言夏夾了一片牛肉放到辣湯裡,湯底煮得正沸,薄薄的牛肉翻卷一下,立刻就熟透了。她将牛肉撈出來,透過蒸騰的熱氣看程卓然。
“你剛出院,确定真的可以吃火鍋?”
程卓然一面放下火鍋料,一面回答言夏:“當然可以,我現在全好了,酸甜苦辣全都能吃。”
他在醫院憋久了,頓頓清湯寡水,十分需要刺激開胃的東西來一飽口福,火鍋顯然是最佳選擇。
火鍋店内人聲鼎沸,生意紅火,程卓然吃得嘴角發紅才算過瘾,他放下筷子喝一口啤酒,才有時間同言夏聊天。左右不過一些工作和生活瑣事。
言夏咬着吸管喝檸檬水,突然想起一件事:“下周末湯德的畫展開幕,你有興趣的話我給你留張票。”
“别。”程卓然拒絕,“我沒有那藝術細胞,欣賞不了那些名畫,給我也是浪費。”
說到這裡他拉下臉,一臉的郁郁:“況且下周末我沒有空,被老太太逼着去相親。我還沒到三十,正青春年少,她就着急抱孫子。”
言夏自動忽略程卓然誇自己的那部分,淡聲祝福程卓然相親成功。最近這兩年,程卓然相親的次數急劇上升,言夏雖然沒見過程卓然的母親,但從這也能體會到她焦急的心情。
隻可惜那麼多次的相親,沒有遇到一位令程卓然心動的女士。
鍋内的水燒掉了一半,言夏揮手讓服務員來加湯底。熱鬧的店内有不少走動的人,言夏見到黑底白裙的服務員,才剛舉起手,就覺得有人在注視着自己。
人是一個對目光遲鈍,可有時候十分敏感的生物。言夏此時,就處于十分敏感的狀态,她回過頭,隻看到後座一排排低頭吃火鍋的人,和穿過走道的服務生。
程卓然看到她突然回過頭的動作,疑惑地問她怎麼了。
“總覺得有人,在看我。”言夏的表情不太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産生的感覺。上一次在地鐵站,她也有被人偷窺的感覺。
程卓然知道她的過往,知曉她特别敏感這些目光,因此也在四周環視一圈,隻是見到的都是正常,碌碌的人。
“可能你想太多了。”程卓然安慰她,“現在又沒有欠債,不會再發生以前的事了。”
言夏的心跳慢慢恢複正常水平,滾滾冒出來的熱氣将她的臉色也蒸騰得稍微好看一點,過去那段日子,她實在不願回想。
于是言夏也安慰自己,或許真的是多想了。
不過即便如此,吃完火鍋後,程卓然還是将言夏送回家她租住的公寓。見到言夏安全進屋,他才放心離去。
這個時間段不是上下班時候,也過了飯點,所以公寓裡的電梯不擠,讓言夏很快就等到了一部電梯。她乘電梯上樓,到了自己所在的樓層。走出電梯的時侯,她若有所感,從樓道的窗戶往下望。
這裡不算老小區,路燈都是完好的,盡職盡責地散發光亮。她見到樓下停着幾輛車,都是常見的。
看來最近應該是被工作折磨得神經衰弱,見什麼都疑神疑鬼的。言夏松了一口氣,在轉回目光時,眼神短暫地停留在一輛黑色奧迪上。
那種惱人的錯覺又出來了,就這麼一兩秒的瞬間,她感覺在和車中的人對視。
明明她連車裡是否有人都不知道。
言夏回頭,拿出鑰匙進門。牛奶見到主人回來,依然窩在櫃子上,沒有一絲想要下來的意圖。言夏想,現在她應該泡一杯熱牛奶,好好睡覺,來彌補這段時間缺失的睡眠。
或許精神好了,就不會生出那麼奇怪的錯覺。
待美術館重新裝修完後,湯德的畫就被運了過來,一一挂上去。言夏忽然想到了第一次交稿時,來美術館聽到的傳聞,于是向湯德多問了一句:“我聽說有一幅畫,在沒被展覽前就被人高價買走。”
湯德沒有推诿否認,直接就同言夏說了:“是有這麼一件事,他買走了我早期的一幅作品,用十分高昂的價格。”
湯德金色的眉毛往上翹了翹:“我十分不理解,他看起來并不喜歡我這幅畫,卻仍是買下了它。”
言夏笑了笑:“我以為你會将畫賣給真正喜歡它的人。”
這一句話說出口,言夏覺得自己言辭是否過分了一點,這樣是否會惹湯德不快。她如今也學會說話時體諒到他人,沒再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肆無忌憚。不過既然話已說出口,她也沒有再打補丁收回。
這确實也是她好奇的問題。
湯德看起來并沒有被言夏的問題冒犯到,他爽朗地一笑:“藝術家原本是最不應該為金錢所低頭的人,但人活于世上,總會被束縛。有些事,我做不得主,但我會在我能力範圍内,守護自己堅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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