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看着周文緩緩回頭,他的手還在刀柄上,忘記了去松開。把刀紮進人身體裡的感覺太糟糕,哪怕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他依然需要時間去作心裡緩沖。可周文沒給他這樣的時間,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李爽隻覺得身體騰空而起直接飛向窗戶,老舊腐朽的木頭窗戶不堪一擊,李爽隻覺得後背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沖出了樓房,在半空中沒停留多久便自由落體的摔在地面,四層的高度,破碎的木頭和鋒利的玻璃,李爽覺得自己像一塊沒烤熟的披薩,摔得稀爛。屋子裡,周文想把刀從後背拔出來,但角度不對,試了幾次也沒成功。薄西岩在牆角悄悄摸索口袋,之前的注射器不知被摔到了哪裡,還剩下四支。他把它們全部抽出來,依次在指間夾好,趁周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後背的刀上時,出其不意撲過去,四隻注射器一個不落全部紮進男人左肩!周文憤怒地叫了一聲,猛然轉過身來把薄西岩撲倒,一口就咬上薄西岩肩膀,生生撕下來一塊肉!這貨不是人,媽的這貨都不是吸血鬼!薄西岩在腦袋裡把看過的怪獸電影過了個遍,什麼史前巨鳄極度深寒異形一二三等等等等,終于覺得疼痛被稍稍轉移了,他深吸口氣,忽然彈起來一口咬上周文的脖子,不,是動脈,他瞅準了的,然後趁對方錯愕分神之際,一掌拍上對方後背,生生把藥水一點點推進對方身體。等這一切做完,薄西岩真的沒力氣了,他松開牙齒,虛脫地癱軟下來。視線因為劇痛變得有些模糊,以至于,他好像看見周文在笑。男人慢慢從他身上爬起來,笑容擴大,接近瘋狂:&ldo;你們活膩味了是麼,非要來找點兒刺激,刀,針,還有什麼?通通使出來,老子十幾年沒這麼過瘾過了……&rdo;薄西岩不說話,他靜靜仰望着周文,等待藥效發作,或者自己死亡。費了半天勁,周文總算把刀和注射器都拔了出來,血順着刀口流下來,浸濕了他的後背,但也隻是幾分鐘,傷口在飛速的愈合,薄西岩知道,用不了多久,那裡将完好如初。&ldo;其實我特别好奇,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rdo;周文走過來蹲下,就像勝利者對待自己俘虜,既然都是死,死前自然要好好玩弄一下,&ldo;來,告訴我,你們圖什麼?&rdo;薄西岩微笑,慢慢勾起的嘴角就像大野地裡最後的太陽花。周文察覺到不對,剛要回頭,隻覺得脖頸一陣刺痛。劉汀一口氣把那隻撿到的注射器推到底,然後拔出。&ldo;他們是來救我的,&rdo;輕輕喘着氣,剛才那一下,算是劉汀的回光返照了,&ldo;還有其他問題嗎?&rdo;&ldo;有,&rdo;周文摸上自己的脖子,&ldo;這到底是什麼呢,讓你們弄的好像多厲害似的。&rdo;劉汀歪頭:&ldo;我也不知道,但這是薄荷帶來的,一定很恐怖。&rdo;周文笑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想說什麼,動動嘴唇,卻沒了聲音。劉汀眯起眼睛。薄西岩也眯起眼睛。戚七坐在床邊,驚恐地瞪大眼睛。隻見周文臉色慢慢白下來,不似吸血鬼的冷白,而是那種不像人的慘白,然後有些細微的聲響從他身體裡發出,慢慢的,慢慢的,直到他忽然張開嘴嘔出一灘血水。之後便是長時間的嘔吐,仿佛要把整個身體吐空,屋子裡開始彌漫一種惡心的味道,就像什麼東西被腐蝕了,然後發黴,發臭,潰爛到不成樣子……周文靜靜倒下,就像個軟下來的充氣娃娃,軀體碰撞地闆,隻發出輕微聲響。薄西岩放下緊繃的神經,以為終于可以長出口氣,哪成想剛出到一半,就被門口傳來的凄厲而慘烈的嚎叫截斷‐‐&ldo;戰鬥結束了你們不早說啊啊啊‐‐&rdo;衆人循聲望去,隻見爽哥趴在門口跟一男版貞子似的,那粉白的臉色,那紊亂的氣息,那起伏的胸膛,那仇恨的眼神,可想而知一路攀爬幾多艱難險阻。可惜,薄荷君無動于衷。對于裝可憐的不死鳥,薄荷君一律無視,而且如果他預計得不差,再過半小時那位仁兄就能進化到直立行走了,相比之下……薄西岩看看自己鮮血淋漓的肩膀,啧,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痊愈。撲倒狀的爽哥,薄荷不心疼,有人心疼。&ldo;哥,是不是特别疼?&rdo;誰也沒看見小旋風啥時候刮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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