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汀半張着嘴,兩張紙條飄落到地上。戚七用力捶桌子,樂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天下午三個人玩兒得都很盡興,盡管三缺一,可無比happy。帕塔是個十分神奇的人,這是戚七和劉汀不約而同的看法,和那家夥一起鼓搗,不管多無聊的事情都能蹦出意外的快樂之花。帕塔顯然也很喜歡他們倆,所以晚上離開的時候相當戀戀不舍。&ldo;iwillbeback!&rdo;帕塔說這話的時候正對劉汀施以熊抱。&ldo;行了行了,我一含蓄内斂東方人适應不了這個。&rdo;劉汀好容易把人扒拉開,&ldo;話說回來,你一個人回去行麼,我送你得了。&rdo;&ldo;不不,&rdo;帕塔很堅持,&ldo;我能來,就能回。&rdo;&ldo;得,路上小心,到家之後給我們打個電話。&rdo;&ldo;ok。&rdo;帕塔的回應是一記飛吻。待人走後,劉汀趴陽台上遙望小區門口近半小時,可怎麼也沒瞧見帕塔或者疑似帕塔模樣的人離開,不免有些擔心。戚七覺得他是看漏了,結果一小時後帕塔的平安電話證明,他猜對了。&ldo;嗯嗯,安全抵達就成。&rdo;劉汀挂了電話,又和戚七重複了一遍前陣子說過的話,&ldo;這家夥真有意思。&rdo;戚七笑笑,沒搭茬兒,隻是在心裡想,美好的一天。那時候雨已經停了,夜色明亮,空氣裡到處彌漫着泥土清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漸漸的,帕塔登門的次數多了起來。三個人的娛樂活動也從麻将擴展到看電視聽廣播猜謎語拼廚藝,帕塔最拿手的是一種介于餡餅兒和披薩之間的雞肉餅,戚七最拿手的是拔絲地瓜,劉汀最拿手的是炒雞蛋,可鑒于這道菜式再拿手也着實拿不出手,久而久之劉汀就隻負責吃了。其實對于戚七和劉汀而言,吃東西純屬無用功,怎麼進去再怎麼出來,說得有點兒惡心,可也是事實。但他倆不約而同都喜歡吃飯的那種感覺,酸甜苦辣在味蕾上慢慢散開,總覺得那一刻生命無比真切。帕塔自然不知道這些,在戚七和劉汀看來,對方就是個十足的&ldo;樂天派&rdo;,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最好再時不時有個薄荷的關心電話,那世界就是完美的。盡管慢慢變成了熟人,甚至是好友,劉汀和戚七依舊不知道帕塔的底細,除了對方無意中說起自己是美國和墨西哥混血兒,再無其他。事實上,他們也沒特别去問,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背景資料,之于他們實在無意義。就算知道了帕塔的來曆,社會關系,親人朋友,甚至是念書的學校或者工作單位,他們也不能找上門去,所以有時候劉汀也和戚七開玩笑,說帕塔是關門朋友。一開始戚七沒弄明白,後來悟了‐‐關上門,在這個家裡,他們嬉笑玩鬧,親密無間;打開門,在社會上,他們沒有交集,幾近陌路。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态,門裡,門外,便是兩個世界。可戚七和劉汀都沒想過改變它。封閉,從另一個角度講,意味着安全‐‐他們不願承擔失去的風險。而且最重要的,帕塔好像也不讨厭這樣。因為他也沒有問過戚七和劉汀的底細,背景,或者其他,每次過來玩,除了念叨念叨他那位薄荷小姐,就是順着劉汀的閑話東說一句西接一嘴,完全是快樂就好。如此這般到了九月下旬,劉汀迎來了人生第四十七個年頭。往年過生日他都會一個人跑到酒吧買醉,喝得情到深處興許還會大哭一場,可今年多了戚七和帕塔,他發誓要搞一次不傷懷的。戚七和帕塔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前者備了個半桌面兒大的巨型冰淇淋蛋糕,後者也不知從哪兒淘換來一桌子法國菜,從前菜到正餐再到飯後甜點,一次性上全鋪滿了另外一半桌子。酒自然少不得,且還十分重要,所以是劉汀自己預備的,全部頂級紅酒,隻不過喝到後面,三個人連說帶唱,什麼東北二人轉江南平彈墨西哥民謠輪番登場,紅酒也跟啤酒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幹了。然後暈乎乎的人們話就多了起來。劉汀喝得五迷三道,跟個老前輩似的拍帕塔肩膀,舌頭都大了,可感情真摯:&ldo;老弟啊,雖然你眼睛瞧不見,可好歹全須全影的活着,想想海地兒童,想想伊拉克人民,哪個不比你水深火熱,所以說這人啊,得知道惜福。&rdo;帕塔微微嘟起嘴唇,有點兒茫然的困惑:&ldo;我知道啊,每天我都會在禱告中感謝上帝,感謝他創造了我,我很幸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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