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俄尼拉城外配重投石機的聲響一下又一下的激蕩在這片天地之中,如同來自遠古蒼穹沉悶悠長的号角,那是諸神吟唱着毀滅的詩篇。
西喀尼斯沉默的注視着岌岌可危的城市,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情感。
“大人,女皇陛下在期盼着您的英勇。”阿巴呂托斯看着俄尼拉破爛不堪的城牆,神情有些不忍。
“每當危機來臨的時候,人們都期盼着有所謂傳說中的英雄能夠解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可但凡城裡的那個家夥有些腦子,她就應該明白,我待在這裡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大的作用。”
“沒有城市能在失去城牆的保護後,免遭鐵騎的肆虐。”阿巴呂托斯還是不太放心。
西喀尼斯聞言緩緩轉過頭,冷冽的目光掃過阿巴呂托斯的臉,語氣略微生硬的說道
“相比于那堵單薄的石牆,我手下的軍隊才是在真正的保護他們。”頓了頓,西喀尼斯又說道
“萬幸的是,賽蘭冬和法戎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們會在波羅斯和沃斯特魯姆招募新的軍隊,而在這之前,我們隻需要好好的待在這裡,盯着庫塞特人的一舉一動就足夠了。”
阿巴呂托斯垂下眼睑,随後回過頭去,沒再言語。
當庫塞特人的軍隊抵達俄尼拉之後,西喀尼斯就已經打定主意什麼都不做,因為庫塞特人深入内陸,而在其身後就是墨利翁堡和科雷尼亞堡的防線,雖然這道防線擋不住庫塞特人南下,但是也足夠攔截想要向庫塞特人運輸糧草的隊伍。
換言之,庫塞特人要速戰速決,他們本身攜帶的糧草雖然充裕,但是得不到後勤補給,他們就必定會有撐不住的那天。
可惜拉蓋娅并沒有采納西喀尼斯的建議,俄尼拉附近的村莊都存有不少剛剛收割上來的糧草,不然庫塞特人能支撐的時間隻會更短。
好在西喀尼斯有的是耐心等到庫塞特人的糧食撐不下去的那一天。
“加強營地晚上的巡邏力度,庫塞特人遲早會對我們動手,而我相信那一天絕對不會遙遠。”西喀尼斯說完便牽動缰繩,驅馬離開了。
阿巴呂托斯看了看西喀尼斯離去的背影,又望向庫塞特軍隊咆哮的配重型抛石機,最後也隻能留下一聲無奈的歎息。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己方現在就是打不赢庫塞特,除了指望東部這些飽經戰火的堡壘再一次承受住考驗,己方隻能被動的等待時機,等待庫塞特展現出自己軟肋的那一刻。
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無論是在草原還是在城市,這條法則都全部通用。
......
夜晚,西喀尼斯軍營。
西喀尼斯沒有早睡的習慣,而且現在的局勢也無法讓他有充足的休息時間。
營帳内,阿巴呂托斯再次将一封書信遞給西喀尼斯,這已經是今天傳來的第七封信了。
“他們到底懂不懂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局勢,我哪來兵可以調給他們?”西喀尼斯有些不耐煩的将阿巴呂托斯剛剛遞來的書信扔在桌子上。
“他們現在隻能依靠自己抵擋阿塞萊人,我沒有兵,甚至連一匹馬都沒有辦法分給他們。可俄洛斯偏偏仿佛不知疲倦一樣給我送這些毫無意義的破紙,他到底知不知道達努斯堤卡有着整個帝國最堅固的城防?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大軍壓境,俄洛斯執政官心裡有壓力也很正常。”
阿巴呂托斯為俄洛斯辯解了一句,接着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為阿塞萊人确實還在集結軍隊,形勢遠遠沒有那樣危急。
然而,俄洛斯卻仿佛沒了主意,除了一味的向西卡尼斯這邊發來求援請求,并指示将領地的民衆全部收納進城鎮外,就沒有做什麼其餘的準備了。
“看吧,他的所作所為,甚至無法讓人有理由為他辯解。”西喀尼斯将一封報告摔在桌子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場慘淡的潰敗之中,他是唯一一個提前帶着軍隊離開了密澤亞的人,換言之,他的軍隊并沒有多少損失,我原本計劃着讓他留足守城的軍隊之後,率領野戰部隊來支援我在俄尼拉的戰場,可是現在看看這個蠢貨都在幹些什麼。”
阿巴呂托斯沉默了,因為整個南帝國的人都很清楚,達努斯提卡有着整個南帝國最為堅固的城防,其了望塔樓和弩炮機位甚至比都城呂卡隆還多。
曆史上,阿塞萊人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進攻達努斯堤卡,最後都隻能無功而返,雖然他們從未放棄過對達努斯堤卡的野心,但即便是阿塞萊曆史上最為英勇善戰的将軍,吉勒德部的卡爾都不得不承認,哪怕是耐旱的沙漠民族,都無法适應達努斯堤卡城下的缺水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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