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巧了不是,霧初不才,承了汴梁那些閑散文人一句雅稱,恰恰好,也是這梨花。”
“你可知,在大梁的國土上,汴梁梨花開的最美,而汴梁春日白梨花,是譽我的。”
雲霧初嘴角的笑意不減,冷意爬上,她挑起細眉,微眯起眼,猛然湊近幾分,手指擦上了她的口脂,依然還在贊,“顔色甚美。”
她還在靠近,直到唇近了宋孟俞的耳,才壓低了三分,将灌滿了譏诮的話語塞了進去。
“你用梨花讨好他,殊不知,他因為我,而鐘情梨花。這圈子兜的這樣遠,宋醫女,你累嗎?不累的話,我就告訴你什麼叫累。”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評論還有紅包包呀~大家别給我省晉江币,多多評論呀!
晚上十二點還有一更!
第78章我怕
宋孟俞從營帳中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捏着的那條帕子的手指骨節發白。
帕子破破爛爛,被她捏在手心更是辨不出原先模樣,偏偏帕子一角的那朵梨花不見半點污損,栩栩如生的模樣更像是給了她一計響亮的耳光。
她是如論如何也想不到,王爺鐘情梨花,竟是因為雲霧初。
想當初,她詢問軍中親近徐胥野的老兵王爺的喜好時,那個老兵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說,“梨花啊,這麼多年了,王爺懷間一直會揣着個梨花帕子,跟護身符一樣,日日帶在身上,誰都不準碰,不準看,寶貝的很。甚至于還有一次,刺刀已經砍了過來,王爺無處可躲,第一反應就是先從懷裡扯出那個梨花帕子,以免被自己的血污了。”
那老兵的話還記憶猶新,初聽到還帶着探聽到心上人喜好的竊喜,如今卻深覺自己真是一場笑話。
這算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那梨花竟然是指代的她!
到如今,宋孟俞才覺出差距,與雲霧初的鴻溝差距。
她是嬌養的被人珍而重之的春日梨花,而自己,就算能繡出栩栩如生的梨花又如何呢?不過是假的,針線勾成的玩意,不過是東施效颦,不過陰差陽錯的證明了他們的情比金堅。
但她,不甘心啊。
宋孟俞腳步沉重,被打擊的頭都發沉,她低着頭看着路,沒聽到燕泥一路的呼喊。
燕泥隻得快跑幾步,趕上她,氣喘籲籲,公事公辦的語氣,“宋醫女,我家王妃知你研制解藥辛苦,更是體諒受傷将士被傷痛折磨的生不如死,這幾日翻閱草藥集覽,有一草藥,名喚牛至,詢問了随行大夫之後,确有止痛奇效,西南之地,到底還是醫女比較熟悉,不知道此地是否生長着牛至?”
宋孟俞猛一擡眼,遲遲才想起“牛至”這一味草藥的功效,或許,真的可以一試。
燕泥退後兩三步,躬身行了禮,“我家王妃要婢子告訴醫女一聲,望您以大局為重,解藥才是重中之重。若研制出了解藥,醫女名号自是洞曉于天下,何遑擇不到如意郎君?若執着于不該執着的人,到頭來,隻是為妾為奴,受正房夫人一頭壓制。王妃說,您是聰明人,該是能解其中意。”
燕泥口吻平靜,轉述話語,不見半分揶揄。
也不等宋孟俞的反應,便扭頭離去。
西南的風帶着潮氣,又濕又冷,宋孟俞呆愣站了好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把将脖子上的璎珞扯下,背着筐簍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她記得,此季節,正是牛至的結果期。
……
造反一事,要從長計議,況且眼前還有羌族這個燙手的山芋,徐胥野等不及,當即便着手打算主動進攻羌族。
羌族本不足為懼,隻是得了那毒藥,損傷了他南護軍不少強壯士兵,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口,一旦摻上那毒,便會痛的生不欲死。
在極度痛苦的情形下,人的鬥志極度衰退,不要說上戰場了,就是拿起武器都要廢掉半條命。
羌族此藥的厲害之處,便是這般,明明南護軍死亡的戰士沒多少,但能上場殺敵的人數卻急劇減少。
解藥研制指望不得,還是要先弄明白這毒的來路。
徐胥野看着面前的三個身上血淋淋的俘虜,桃花眼裡滿是戾氣,他手裡的鞭子上還在淌着血,滴滴答答的随着他的腳步流出一道血痕。
他随手揪住一個人的頭發,那人的胡子上都是嘔吐的穢物,因為身上的鞭傷疼的呲牙咧嘴,徐胥野反而笑了,那笑極為豔麗。
色澤最為豔麗的蛇才最毒。
徐胥野一向不屑于嚴刑拷問,甚至于先前對待戰俘姑且可以算得上是禮待。畢竟,就算是敵方,将士們可能拿上武器之前還隻是在田間勞碌的老農。
戰亂催人苦,都是人,都有難言之苦,拿起刀劍利刃相對都是被逼無奈,但今時不同往日,這三個鮮血直流的也不是旁人,而是圍在羌族王旁邊叫嚣的最厲害的幾個膿包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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