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擰着眉頭來從自己腦海中去搜尋這“熟悉”感的歸處,一閃而過,他完全捕捉不住。
“王爺不必神傷,衛尉大人不日就會到達,援軍與糧草到位,我們有的是時間來等他們露出馬腳。”
徐胥野聞言,眉心皺的更緊,他偏偏就不想再将時間浪費在這裡了。
又吹了好一會兒冷風,傷口痛的都麻木了,他才慢慢開口問:“我前幾日傳去的家書,還是沒有回信?”
那下屬不敢吭聲。
徐胥野萎了一下,擡手将胳膊搭在那下屬肩上,郁悶極了,因為疼痛而遲鈍的腦子開始瘋狂冒出各種猜測,“你說,霧初為什麼不回信呢?生氣了嗎?嫌我上次家書隔太久才傳嗎?”
下屬突然就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他應對不了事關王妃,無論大事小事都如此患得患失的将軍,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屬下還未有家室,不能幫您分憂了。”
徐胥野将半個身子壓到他身上,他覺得自己該去包紮一下了,悲極又苦中作樂,嘴巴不消停,借以轉換自己的情緒,“哎呀,這次戰事休了,就成家吧,成家多好,别單着了,怪可憐的。”
下屬嘴角抽搐,不敢反駁,心中卻腹诽不斷,您這又開始了,又在炫耀了。
“王妃定然十分好,您才會時時刻刻想着。”下屬小心的拍着馬屁,攙扶着徐胥野的手用力,“您傷口又裂開了?屬下背您回去吧。”
徐胥野搖搖頭,一步深一步淺,“不知道霧初有沒有想着我。可能半路送信的人迷路了,霧初沒收到,這才沒給我回的。”
下屬覺得王爺這樣的猜測很是強詞奪理,毫無根據,如何迷路,根本不可能迷路啊,但他還是應和了幾聲,“王妃該是沒收到信的。”
徐胥野不再吭聲,像是剛剛那幾聲費盡了力氣,他抿着唇,極小聲的說了一句,“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山風鼓吹粗粝枝桠,他的聲音剛一發出,便被吹散,空留一點餘音直望他發疼的心裡鑽。
他慢慢的在攙扶下走到營地,前段時間,他被這傷折磨的狠,手抖的拿不起筆,灑了一紙的墨點,根本寫不成封家書,一斷,便斷了大半個月。
等他好一點了,可以提筆寫家書的時候,就再也收不到霧初的回信了。
說不擔憂是假的。
他怕她獨身在汴梁出事,這幾日,一度焦慮到不想再和羌族打這種周旋戰,想速戰速決,盡早陪在霧初身邊。
徐胥野長長的歎息,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想自己回營帳稍微處理一下傷口。
宋孟俞端着研磨好的草藥,大老遠見他面色發白,趕緊跑過來,晃了晃手間的東西,“剛配好的,我來給你上藥吧。”
徐胥野舔了舔發澀的唇,擋在營帳入口,伸出一隻手,“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自己不行,”宋孟俞将草藥往後一藏,不肯交給他,“處理傷口,換繃帶,敷草藥,你自己怎麼行?”
“孟俞,男女授受不親,你可懂?我有家室的,你又懂嗎?”他隔着铠甲摸了摸傷處,稍微估計一番,想着今日不敷藥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最多就是疼,他還忍得住,便轉身直接進了營帳。
宋孟俞完全不理解,擡手就要去拉他的衣角,“先前不是這樣的,你昏迷時,都是我在身邊為你換藥的,怎地,如今不行了?”
來往的人太多,徐胥野微微眯着眼朝周圍望去,周圍駐守的侍衛頃刻間消失,給了他們一個相對安靜的無人打擾探聽的談話空間。
“先前,你是大夫,待我如一般病人。如今呢,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待我有了不該有的情意,我還要裸着上身,請你幫忙換藥嗎?”
徐胥野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的感情,先前言辭暗示拒絕,并不挑明,隻是希望給她留些情面,畢竟若不是她竊取了羌族的解藥,他到如今怕是疼都要疼死了。
宋孟俞被這突然的淡漠态度一激,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但又不情願就被壓下去,吼了兩聲,“你用得着這麼急着拒絕我嗎!”
“用得着,”他接話極快,“平白給自己惹桃花債,如何對得起霧初。”
“霧初!霧初!你半句不離她,她有什麼好!我難道就比不上她嗎!”
徐胥野實在是不想跟她讨論霧初有什麼好的話題,他揉了揉發僵的腹部,“她好的不得了!孟俞姑娘,請你自重。說到底,我們之間不也就是相互利用關系。羌族首領殺了你師父,你要借我的手殺掉他。孟俞姑娘,我夫人,樣樣都好,在我心裡,誰都比不上她。”
話說的太重,完全杜絕了宋孟俞一腔愛慕的心,她眼淚不值錢般的落了下來,“你就這麼拒絕人嗎?不留情面,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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