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初應了聲,平躺在床上才發現原本躺下時會低陷下去些的小腹如今微微隆起,隻不過隆起的弧度實在是小,她才一直沒有注意到。
三月餘,那便該是他們新婚第一夜有的,想起那激烈的一夜,雲霧初面色微紅。他們婚後僅有的幾次房事,他都并不節制,往往直接鬧騰到天明,想來,孩子真是來的明明白白,隻是她這個做娘的,糊裡糊塗。
差一點,就傷害了他們的孩兒。
腹下溫暖柔軟,有一個帶着他骨血的小生命正在努力成長。
這個認知一旦形成,雲霧初滿眼滿心就開始迅速蔓延起喜悅。
她喚來燕泥和李管事,将府裡的諸多事項一一分派下去,身下都見了紅,她自然是不能再馬虎,除卻那群孩子相關的事,别的都全勞李管事一應做主。
王妃有孕,是府上的大喜事,李管事歡歡喜喜想着慶祝一番,這幾日風言風語可太多了,王妃有孕的事一經宣揚,足夠堵住那些人的臭嘴了。
雲霧初沉吟,接過燕泥熬好的安胎藥,黑色藥汁,湊近鼻端,腥苦味淡淡暈開,她白皙的指尖用力,揚起纖秀的脖頸,一碗飲盡。
苦味入口,心底卻極甜。
她叫住李管事,吩咐道:“我有孕這件事,切不可聲張,除卻我身邊伺候的婆子丫頭大夫們,别的人一律封口,王爺在外領兵剿匪,不該因為這件事亂了心神。”
李管事心領神會,隻說:“王妃苦心,我等但聽您吩咐。”
她擡頭去看邱氏,低頭笑了,“您要有小外孫了,要是個外孫女也很好。”
邱氏沒成想這倆人這麼快,畢竟徐胥野可是大婚第三日就直接去了出兵剿匪,“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趕明兒娘就搬來王府住一段日子,你前三個月沒養好胎,後面有你受苦的。”
雲霧初趕緊制止母親的想法,“娘,若您搬過來,那有孕的事是瞞不住了。如今宮裡虎視眈眈,我有孕的事一旦被知曉,免不了上頭那位又要動什麼壞心眼。”
“太後都能拿别人的孩子威脅王爺,定然也不會對王爺自己的孩子心軟,隻怕是會有更多下三濫的手段,不如就瞞一瞞,等王爺回來就好了。”
邱氏也并不是什麼都不懂,遲疑着要雲霧初再三保證不會這麼虧待自己才肯。
雲霧初差點就要擡手起誓來讓母親相信,“虧待我不就是虧待肚子裡的這個,他的孩子,我舍不得的。”
夜間時分,送走了邱氏與後來火急火燎趕來瞧外孫的雲丞相,雲霧初才在書房坐下,書房中還滿是他的味道,手邊的筆墨紙硯都是他日常慣用的。
雲霧初摸了摸肚子,似乎是想要提醒這個還未成型的小生命感受一下父親的味道。
她擡腕凝神,寫了一封家書。
讓他勿念勿記挂,孩子和她一切都好。
她還不能将有孕的事告知他,他本身就牽挂着她的安危,若知道有子,怕是不知道要分心成什麼樣子,戰場上刀劍無眼,沒必要因為此事增加風險。
左右不過是,他還有一月餘就會回來。
她心間癢癢的,雖然打定主意不說,但是還想與他玩些文字遊戲,來滿足自己隐秘的心思。
“孩子與我,一切安好。”
這個孩子,可以是南護軍的家眷,也可以是她腹中之子。
夜間風涼,暑氣已散,秋意姗姗來遲。
她緊了緊衣服,想着今夜大概可以睡個好覺,肚子裡的這個小東西說到底也是他的東西,姑且可以算是他還在陪着她。
上輩子徐胥野出兵剿匪的過程很順利,雖然她記不大清其中細節,但大抵時回朝述職和家宴的時候,她細細打量着,沒見他受傷。
隻是其中有一事,當時北方羌族加入混戰攪亂,朝廷遲遲沒有頒布出兵攻打羌族的指令,徐胥野不等朝廷一再順延,直接出兵将羌族打出西南邊境線。
回朝後,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給他安了一個不聽皇令的鍋,之後羌族借題發揮,叫嚣着要補償,也就是從這件事,徐胥野逐漸失去南護軍的統領權。
彼時,她在後宮,所知曉的消息隻有這些,萬般托人打聽才得來這麼個較為完整的情況,其中的微小細節,她知曉的不多。
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羌族不打不行,她不認為徐胥野這輩子可以從中有所轉圜,便也就隻在信中提了隻言片語,大抵告訴他,要小心羌族的黃雀之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不足為懼,隻要個鐵籠子便足夠了。
墨迹還未幹,雲霧初就已然入睡,燕泥端了一碟子桂花糕,見狀,并未喚醒她,隻是輕手輕腳為她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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