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傻,搬出去住呗。”夜色深重,徐胥野支着肘望去,分神想着雲霧初,他離開之前她睡的并不安穩,不知道這個時分,有沒有好轉一些。
何行時看出他眉宇間的凝重,“搬出去住作甚,何必遂了他們的意,更可況我娘的牌位還在這裡,我得守着。這樣的苦,我還是受的了的。”
“再受不了,也到頭了。”何行時深深的看着他。
徐胥野撇了他一眼,“何行燕該死,這次就送他一程,早晚這魏國公府是你的,魏國公的爵位是你來襲,你娘也可以早日入了族譜,你也可以早日迎了十裡入門。”
四目對視片刻即分離,何行時道:“胥野,多謝你。”
徐胥野擺手,他們這關系,實在是不用再多說。
任成從窗戶翻身而入,附身到徐胥野耳朵,說了好一會兒。
徐胥野手指骨節發白,指尖發涼,慢慢的整個手掌都涼了起來,“我知道了。”
何行時拍了拍他的肩,“找到孩子們被藏匿的地點了?”
徐胥野長發從肩上滑落,擋住面容,“早就知道了。”
他用手掌撐着額頭,臉色越發凝重起來,“我讓任成去查的不是這件事……霧初從秦貴人那邊出來後,臉色很差,我很擔心。”
何行時倒是露了一絲笑,“雲姑娘微末的一點細微情緒,你都這般放在心上,要知道任成深夜入宮,一旦留些破綻,他們就可以直接定你的罪,哪裡還用的着逼着你去剿匪。”
徐胥野挑眉,“剿匪之事,也沒什麼麻煩的,換了這麼多好處,很是劃算。”
他話音一轉,眉眼一厲,眼中帶了陰狠,“隻是,讓霧初瞧見了不幹淨的東西。”
他手下的暗兵極其厲害,宮中的任何瑣事,隻要他想要知道,便可以盡數獲知。
他最初并不動用自己的暗兵,隻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一旦動用暗兵,也就是他徹底打算與宮中那兩位作對的開始。
今日,他為了雲霧初動用了暗兵,僅僅是因為她發紅的眼眶和皺起的細眉。
“孩子們我明日親自帶人去接回來,太後允不允有什麼關系,是她先食言在先,便别怪我不顧念那點可憐的虛假的母子情義。”
何行時将杯盞推給他,“霧初嫁給你,果真是嫁對了。”
徐胥野苦笑,“總不能讓她跟着我一起吃苦。”
何行時冷笑道:“你每月都送些厚禮去坤甯宮,明面上盡孝道,實際卻是借此告誡宮裡伺候孩子們的婆子們要小心教養,奈何做的這般周到,還是讓他們受了些傷害。你做的已經夠好了,莫要過分自責。”
何行時與他交往多年,知道他此時來找自己,不單單是為了告知自己他今後的計劃,更重要的是這幅黯然神傷的模樣不想被雲霧初瞧見。
墨發的遮擋下,從何行時的角度僅僅可以看到他尖削的下巴,和緊抿的唇瓣,外表如何強硬,都藏不住那顆柔軟的心。
他最是心善不過,活在泥沼裡,卻硬生生的成了青竹,節節攀升,不染纖塵。
此時,他雙手都抵在額頭上,沉悶的聲音慢條斯理,“霧初今日看起來難受的打緊,還要抱着我,替我哭一哭,她為我哭了,我今日自然是不能再神傷了。”
他攏起自己的長發,仰起下巴,露出自己精緻的五官,白皙的面皮在燭火下發着瑩白的光,“今日來尋你,是因為太後宮中那位蘇公公,我今日在坤甯宮聞到了些味道,後來取了些香料的灰燼,遣人看了看,被人下了毒。”
“我問了坤甯宮的下人,香料都是蘇叠遠親自調制的。他與太後的關系貌合神離,竟然下手要取了太後的命,最近幾日,要勞你多關切一下此人的動靜,”徐胥野淺嘗了一口濃茶,“他與霧初關系看起來不太一般,我有些擔心。”
何行時道:“你不如自己去查查,你身邊的暗兵出手,要查誰查不到。”
看到徐胥野不自然的挪開他的視線,何行時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因為關涉霧初,所以你不願意用這些手段?”
他并不狡辯,十分坦然的承認,“這些手段,哪怕是為了保護她,我也不願意用。作為她的夫君,我該是無條件的信任她,支持她的任何舉動的。我縱容好奇的打緊,也隻想她主動告訴我。蘇叠遠這個人,是條色澤過于豔麗的毒蛇。你盯着些,看他還有什麼舉動,對太後的那些手段,你不必攔。他與霧初若有什麼聯系,你也不用管,權當做沒看見就好了。”
“看上去,他該是暫時不會傷害到霧初。”
他們聊了許久,夜色淡去,徐胥野又飲了一大口濃茶為自己提提神,帶了一小隊南護軍的精英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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