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心裡一直小心捧着的梨花花瓣,疑惑,“那這梨花花瓣,你這梨花酒、梨花蜜都哪裡來的?”
清遠大師久居山林,一直避世,從不下山,也從不沾染凡塵俗世,一應吃穿用具都是自給自足,就地取材。他又精通醫理,烹饪之術,自己日子過得自在,也實在沒必要與外界有多牽扯。
要說這牽扯也不是沒有,徐胥野就算一個。
聞言,清遠大師難得的嚴肅幾分,指了指天上,“梨花從天來,奔着你來的。”
徐胥野隻覺得清遠故弄玄虛,笑嘻嘻的應了,顯然不信,拿着青果去沾桃花蜜。
清遠“啪”的一聲,将寫着兩個人生辰八字的紙張壓在桌子上,用自己的手臂按住,他緊盯着徐胥野,“不光這裡的梨花,你心上的那朵梨花,也是從天邊來,為你而來。”
徐胥野愣了一瞬,重複道:“心上的梨花,霧初……”
“擇吉日這種事,你何必跋涉來找我,随便找個人看看就行了,”徐胥野似懂非懂,清遠卻不願意再說了,“終有一日你會懂的。”
徐胥野皺眉,“我會懂?”
清遠道:“多做做夢,你會知道的。”
徐胥野理解不了,面色發僵,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正紅色宮裝,傘面下他握住的那隻手……
閃的太快,他用力去捉,太陽穴突突的疼,一杯酒放到他面前,“喝吧,為你而來的梨花酒,你要喝盡。”
清遠的聲音有些悠遠,似隔着重山,可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
聲音太遠,太遙遠,以至于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信嗎?人可以重生?”
第55章吉日
彎月高懸,在五行山的山頂看漫天星子,仿佛觸手可及。
徐胥野也真的伸手了,骨節微凸,掌心合攏,對着一顆最亮的星星抓了一把,舍不得用力氣,隻是輕輕的攏了攏手心,意料之中的,什麼都不會抓到。
他卻擰了眉毛,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醒了之後,就躺在了這處。
身子一旁就是那汪清泉,他探身去望,又瞧見幾片梨花花瓣。
這次他沒有去撈,用那隻手蓋住了自己的眉眼,一片黑暗。
剛剛做的夢也是這樣,一片黑暗。
但不同的是,他伸手嘗試去握些什麼的時候,可以将一隻溫暖的小手納入掌心,那手的主人似是穿着正紅色宮裝,宮裝上有用金線繡的火紅鳳凰,一直從裙擺蔓延到腰身。
正紅色……火紅鳳凰……該是皇後的裝束……
他初醒,夢中的餘韻還沒有消散,他仍努力的回憶着夢中的細枝末節,那雙手的主人應該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驚慌失措的要抽走自己的手。
他心尖不由來的一疼,而後,迅速松了手,夢中的自己,好像在克制着什麼,那種死死的壓抑着自己的渴望的痛感到現在都惹的心髒隐隐作痛。
這是個太過于真實的夢,也是個太過于虛幻的夢。
他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清遠大師背着個簍筐在不遠處赤足撈魚,徐胥野喊了一聲,清遠轉頭望了他一眼,笑容意味不明。
簍筐中的魚還在掙紮,清遠意有所指,“醒了?你喝了我好些梨花酒,醉的厲害。做夢了嗎?”
徐胥野如實答:“做了,但是很奇怪,夢裡的人該是皇後……但如今都還未立後……”
而且,他對這個皇後裝束的女子,竟生出些微妙的占有欲,可望而不可及的占有欲促使他伸手去握了她的手。
他蹙眉,對陌生女子生出些占有欲這種事,即使是在夢中出現,也讓他後怕。
“夢本身就光怪陸離,奇奇怪怪,不足為奇,”清遠打斷他的話,看見徐胥野嘴角嗫嚅深思的樣子,悄無聲息的轉了話題,“生辰八字我看了,很不錯,是良緣。”
徐胥野揉了揉額角,看着清遠含笑的面容,隻覺得醉前有什麼話被自己忘記了,他越想,頭疼越烈,隻得放棄。
他站起身,幫清遠卸下他背上的簍筐,迷茫的眼神滿滿被喜悅充斥,“我與霧初婚期還未定,望您給擇個吉日。”
再多的困惑,都被一句“良緣”沖淡,現在頂要緊了,不就是将霧初娶回家嘛。
清遠撿拾了一堆幹柴,生起溫火,柴上烤着魚,火上溫着酒。
清遠将魚翻了一個面,“既然是良緣,便時時是吉日。不過,我還是勸小野王爺盡早。”
“要多早?”徐胥野翻開蓋子,去聞裡面盛着的熱酒,不是梨花白。他又伸手将一邊的鐵盒一個挨一個的打開看,也沒有梨花蜜。
清遠注意到他的動作,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隻說,“有多早算多早,若你今日能娶,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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