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神秘兮兮的湊近徐胥野,徐胥野實在是對自己這個不學無術還學人家玩纨绔那一套的油膩弟弟有些嫌棄,任恭親王小身闆如何墊腳都夠不到他的耳朵,他也不低頭去遷就。
能有什麼事禀告,無非是那些“哪個王爺捅了哪個王爺的後院”、“宮裡哪個娘娘用了什麼秘方懷孕了”、“哪個大人包了青樓的女子”等等深閨婦人熱衷的話題。
還是恭親王靈機一動,低聲說了句,“事關三哥的嶽父”。
此話一出,尊貴的雍勤王終于彎下了他那勁瘦直挺挺的腰。
“說!”
恭親王如願以償扒上了他家三哥的寬肩,“雲丞相這幾日一直為了三哥你的婚事求見陛下,但咱這位陛下每每一下朝就着急趕回去見那秦貴人,陰差陽錯,都好幾天了,丞相也沒見成陛下。”
徐胥野閉眼,撫額,是了,他的嶽丈還等着将他這個準女婿一把丢出去。
這丢出去的法子,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忍不住在心裡狠狠鞭撻前幾日自己的蠢行為,又禁不住快速思索解決之法。
半晌,又覺得真是老天都垂憐他徐胥野,皇帝勤政日久,突然就這檔口蹦出來個秦貴人,直接阻撓了他嶽丈退婚的路子。
徐胥野暗暗思量,等哪天這秦貴人有了龍胎,他一定包個大大的紅包。
他心中竊喜,面上不顯,問恭親王,“還有呢?”
恭親王略一琢磨,“不知道三哥知不知道一位名喚孫戎乘的秀才,前幾日,就你病着的那幾天,太傅和雲丞相一并舉薦了他,皇帝直接讓他進翰林院做了編修。翰林院編修啊,正七品,這還沒科舉呢,直接就塞進來一個編修,可真是祖墳冒了青煙,得了這兩位的青眼。”
恭親王咂舌,“不過也是,雲丞相入朝為官那麼久,何曾舉薦過誰?他一開口,皇帝總得給幾分薄面,這秀才自己也争氣,在皇上面前對答如流,策論上成,皇上給他開了這個小後門,倒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徐胥野聽得耳朵直疼,“嘶”了一聲,磨着後槽牙,推搡着恭親王,“走走走!别提這人,一邊子去。”
孫戎乘這個人可真是陰魂不散,走哪兒都能聽到人談論他。
他撇嘴,挺直腰,居高臨下的瞧着恭親王,“你就給我添堵吧。”
言畢,他率先邁步,離了這朱紅漆的大柱子。
恭親王一個人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
徐胥野在一衆武官當中穿插過去,他微微斜過身子去偷看大殿最前端站着的雲淩,雲淩官至丞相,周圍圍着一圈人阿谀奉承,但他目不斜視躲了那些人的攀附,嘴角抿緊,手裡的朝笏也直直的立着,看這神情,有些不安。
徐胥野是了解自己這位嶽丈的,脾氣看似随和,實則不易接近,一身文人的儒雅氣,卻不知道從哪裡沾染上了武人的壞脾氣,心裡是很有主意的。喜怒不輕易表露,但今日卻将一副緊張不安貌端在臉上,看起來心裡揣着的事着實重要。
皇帝徐胥成還未到,雲淩目光就不離龍椅,徐胥野猜來猜去,覺得也隻有“退婚”這一件事,能讓雲丞相這般難耐。
既然如此,他便是不能再順水推舟了。
徐胥野用手順了順袍子,看着恭親王又巴巴的湊過來,揪着他,指着自己的臉和頭發,“如何?”
恭親王小眼睛眨巴了兩下,雙手作揖,“絕世美男子”。
徐胥野“啧”了一聲,終于對他的馬屁有了幾分的滿意,拍拍袍子上的褶痕,大搖大擺的朝着自己的嶽丈——雲淩雲丞相走去。
圍在雲淩身邊的文官都感到一陣淩然銳利的氣勢撲面而來,餘光裡突然闖進個高大修長的身子,他們瞧見那人的模樣,都暗自裡吃了一驚,瘋狂躲閃。
要說這些小文官們,縱然刀槍唇戰但奈何手無縛雞,對武将本身就有些懼怕,更不要說這嗜殺名聲在外的雍勤王。
徐胥野頗為滿意如今的效果,他們紛紛退避來給他讓路,但又十分好奇的将目光投在他與雲淩身上打轉。
這種事,自然也是越多人看見越好。
看見的人多了,才不能抵賴。
他端起一張标準的讨好笑容,嘴巴乖巧地咧開正正好的弧度,露出裡面的牙齒,朝雲淩行禮,笑眯眯很是親昵的喚了聲,“嶽丈,小婿這幾日生病,還未來得及到府上去拜訪,您見諒。”
徐胥野琢磨着,他上一次這麼故意露出乖巧惹人憐愛的笑,還是父皇在世時。
父皇尚且能面對這樣模樣的他慈愛一番,雲丞相總該不會被先皇還難伺候。
事實證明,對待要拱人家白菜的豬,誰也拿不出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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