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妥妥的文人,但嗓門卻有武将之風。
雲淩帶着雲霧頃怒氣沖沖的直往這邊趕,到月亮供門這邊,氣的胡子都上翹了幾分,“這徐胥野,還沒成婚就去青樓玩女人,那成婚了,得往家裡帶多少房妾室。”
“還有,”雲淩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聖旨頒了幾天了,他的聘禮呢,啊?難道還要老丈人三請四請将他請過來?他臉那麼大呢!”
雲霧初不明所以,輕念了裡面的重要字眼,“青樓?”
“嗯,你弟弟親眼看到的,他一去就找人家頭牌,趕明兒,我就進宮,請聖上收回成命。我自己的掌上明珠這般明亮,在他那裡,竟是蒙了塵。”
雲霧頃鼻頭紅紅的,濃重的鼻音努力搭腔,“就是!我親眼看見他抱着那個女人,壓在身下,我要再晚進去一刻,衣服都沒了吧。”
”那個女的,她們說還是從不在自己房裡待客,就獨獨讓他進去了。”雲霧頃大聲告狀。
雲霧初心底翻出微妙的感覺,總覺得過于巧合了,她細細問着,“你一進去,就正好抱着?”
雲霧頃連連點頭。
“那個女人尋常還不接待人?但卻給了他先例?”
雲霧頃又點頭。
“那你又怎麼去逛了青樓?”
這一句,讓雲淩與邱氏頻頻轉頭,對準雲霧頃,“你才多大,還敢去青樓?茶館酒樓成不下你了,往青樓跑,我叫你往青樓跑!”
雲淩自己就不納妾,勾欄瓦肆之地從不涉足。
未來姑爺往青樓跑,他尚且覺得沒怎麼,畢竟可以毀婚,這個姑爺不行,下一個更乖!全天下的适齡男子又不是死光了,找個乖巧聽話的新姑爺有什麼難的!
但兒子也往青樓跑,他就隻覺得腦子要炸,畢竟,兒子又不能挑,又不能換。
很快,視線便轉移到了雲霧頃身上。
燕泥看着雲霧頃屁股上的那兩個腳印,有些不忍,“姑娘,要不勸勸老爺,公子還小難免好奇。”
雲霧初随口應了一句,“該打,打一次就長記性了。青樓也敢去。”
她覺得雲霧頃偶遇徐胥野真沒那麼簡單,時間太巧了不是嗎?那夜,他沉着眸給她出的毀婚主意,就是讓雲淩親自去跟聖上說。
這不就,正好是現在的局面嗎。雲淩氣急,并要面聖。
他已經為推拒這門親事采取了行動,她那裡還能坐以待斃,遂了他的願。
她又想起何行時的話,“若想嫁給他,便要逼他,他既然愛你,那便拿這份愛逼他。”
這個男人話語不多,卻每句話正中要點。
她心中一明,稍加思索,便知道了要做什麼。
那夜,她手裡的梨花多殘敗,翩翩花瓣落到她肩頭,她一動不動,努力不錯過他每個字眼。
她聽得他說,“隻一物,便可窺探他的心意,你腕上的那個镯子,他既然給了你,說明你便是特殊的。”
“春花小宴,他縱容了你的小把戲,将事情攬過來,不是你手段高明,是他不願意你被怪罪。”
雲霧初不是沒想到這些,但她又始終不敢過分揣度徐胥野的心意,若揣測的多了,給了自己太多希望,隻怕後來跌下雲端,會遍體鱗傷。
何行時接了一片梨花花瓣,那花瓣極小,他捏在指尖,隻微微用力,便破了些,他苦笑一聲,“他身邊總是帶着個梨花帕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汴梁最為清高的春日白梨花,也真是巧了,他最愛梨花。那種喜愛,堪稱癡迷。”
雲霧初當時已經抑制不住的微微發抖,梨花帕子,梨花帕子,腦海裡模模糊糊的有個短暫的印象,她那年随父親參加宮宴,父親被先帝叫走議事,她生性好動,便甩了跟着的侍婢,獨自在宮苑晃悠。曾見過一男孩,滿手血迹,她便拿着手上絹帕替他擦了血。
她當時實在年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不大住,雖印象模糊,但也真實存在于她的腦海裡。
她突然想起,上輩子,乾清宮外,他問:“小霧初,你年少時,我們見過,你可還記得?”
又想起,這輩子,茶館那次,他問:“你可還記得,我們先前見過的?”
兩世,他都問了一樣的問題,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她喉嚨一哽,眼前的梨花似落雨翩然的景徹底模糊起來,她努力将眼淚憋回去,不想在旁人面前流露絲毫的脆弱。
何行時沉靜的眼眸自是沒放她的感情變化,“那就是我猜對了。”
他淡聲道:“如今這個時候,他有了心上人,真是好事一樁,興許,以後他為了你也會保全自身。”他神情慢慢嚴肅開來,“若你想嫁給他,那便逼他,死死的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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