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兩邊的陽光從馬車窗戶裡透進,她用指腹繞着那圈紅痕,用了力氣一寸寸按壓,痛感瞬間湧過刺激着她的神經。
按壓過的傷口又紅了些,她拿開手腕,遠距離又瞧了瞧,覺得還不夠亮眼,便又拿指甲劃傷了好幾道。
這麼一遭□□,手腕紅腫一大片,與别的通透的白皮膚一對比,顯眼瘆人。
雲霧初眉毛皺都沒皺,近乎自虐的殘弄手腕上的皮膚。
她想,春花小宴隻要這些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就定然瞧見這傷痕。
……
而另一邊,當徐胥野皺着眉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苦着臉的小丫鬟揪着茶館掌櫃的貼在門上的年畫翹起的邊角。
她的手指揪住了一角,沒料到他出來的這麼早,手上勁沒收住,整張年畫就都被她扯下來了。
年畫上的小娃娃瞬間皺作一團。
燕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年畫揉吧揉吧塞在手裡背在了身後,這乖巧的背手動作跟她主子一樣,徐胥野也就多看了一眼。
昭成卻被逗笑了,“這位姑娘,這年畫你可得賠了掌櫃的,年畫娃娃被你攥在手心多可憐。”
燕泥瞪了他一眼,但又畏畏縮縮的,擡起顫抖的手攔在了徐胥野面前。
那手抖的厲害,攥在手裡的年畫都簌簌作響,
徐胥野挑眉,失笑,她這動作也和她主子一樣,上來不說話,隻攔人。
就是她一點都不怕他,膽子大的出奇。
昭成瞧見徐胥野暗自揉了揉太陽穴,就知道他今日累極,也是,一連見了這麼多南護軍的分支将領的家眷聽他們哭訴自家孩子,是誰也會身心倦極。
他作了主張,想要去撥開燕泥擋路的胳膊,卻被徐胥野出聲制止了。
徐胥野揉着太陽穴,聲音也低了幾分,“你家姑娘讓你來的?”
燕泥悶着頭,害怕的舌頭都不靈活,這位可是雍勤王啊,那個傳言中的雍勤王啊,她努力組織語言,說着,“王爺……我家姑娘的镯子是不是在您這裡?”
她努力回想雲霧初一字一句教她的話語,“要是在您這裡的話,就交給奴婢,讓奴婢帶回去。”
徐胥野聽她這麼說着,修長手指搭上挂在他腰間的香囊上,那香囊鼓鼓囊囊的,凸出一大塊,他氣定神閑,:“那镯子,本王記得碎了,她拿回去也沒什麼用。”
燕泥很小心的且很是私心的替姑娘補了一句,“畢竟是姑娘出門戴的物件,去了外男的手裡,終究是不好的。被人瞧見,會說閑話的。”
徐胥野将香囊捏在手心,神色不變,漂亮的桃花眼尾上翹,“本王随手就給扔了。”
他說得太過于理直氣壯,惹得昭成連連撇了好幾眼徐胥野捏着的香囊。
他可是看着真真的,王爺一進屋,就将那香囊從腰間拿了下來,硬生生的往裡面塞着碎了的玉镯。香囊小巧一個,玉镯子撐的那香囊險些拉不上,王爺還不住手。
他在心裡腹诽,王爺這撒謊的功力,實在是深,也實在是厲害。
這不,就有人信了。
燕泥自然是深信不疑,她哪裡會想到堂堂雍勤王會騙她,收回了手,躬身行禮,“那王爺府裡可有類似的玉镯?姑娘說,鋪子這個時辰怕是已經關了,想從王爺手裡買一個。”
感受到投在她身上的兩道疑惑的眼神,燕泥硬着頭皮解釋,“是這樣的,丞相府家教甚嚴,講究個’粒粒皆辛苦’,萬不可做奢靡之行,就是個小钗子也得是有數的,那镯子水頭雖然不好,但也是個尋常百姓家能吃個一月的物件,就這麼沒了,姑娘怕是會被責怪。”
燕泥認命般的閉上了眼,姑娘這編的什麼理由啊,誰家有這麼奇怪的家教。
不說丞相了,就是五少爺都恨不得拾掇拾掇他阿姐的舊首飾扔了去,再偷偷摸摸送些新的進來。
首飾有數?怕責備?這樣的瞎話,燕泥一聽就覺得不靠譜,但還是複述了出來。
姑娘啊,她該做的都做了。
雍勤王爺不上鈎也就算了。
但哪成想,對面氣勢壓人的王爺,思考了會兒,竟真的對着她說,“你跟着昭成來我府上一趟,看着點人,别被人瞧見你去雍勤王府了。”
第21章童養夫夠大了
第22章
燕泥懷裡揣着個紅匣子,一回到丞相府就往初梨院跑,一路上碰到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都裝作沒聽到,低着頭跑得飛快,好似後面跟着什麼豺狼虎豹。
雲霧初手邊放着一杯熱茶,茶是剛倒的,還氤氲冒着熱氣,她小心的将茶蓋放上,氤氲的熱氣被盡然阻隔,她觸了觸茶盞壁,熱的燙手。
手腕上的傷她沒有做任何處理,她擡起眼瞥了一眼,心想,明日穿那件湘繡碧色廣袖流仙襦裙,該是很合适。碧中帶點紅才能襯的這點傷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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