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着雲霧初來到她入座的方桌,英國公趙大小姐低頭喝茶,見雲霧初來了,笑容淺了幾分。
雲霧初沒在意,直喝了三杯濃茶,才笑着入座。
她一入座,旁邊零星坐着的貴女都上趕着與雲霧初見禮。
新皇登基,雲淩丞相身份屹立不倒,更何況隐隐還有宮中選後一事流言層出,這流言齊齊的對準了雲家嫡女。
與定遠侯、英國公這等皇親國戚相比,擁有實權的丞相之女更值得奉承。
雲霧初也不曾駁了她們的面子,一一回禮。
戲台上咿咿呀呀不休,她拿了些花生慢慢咀嚼着。
旁邊桌的小姐倒先壓低了幾分聲音開口吧:“我上來的時候,瞧得一清二楚,雍勤王也來這家酒樓了。”
“都說雍勤王俊美如斯,你可看清楚了?”
那小姐臉色變了變,“誰敢看啊,那殺人魔頭,你聽聽那些傳聞,斷人手腳、逼女成妓,飲血啖肉,真不是人幹的事,這樣的人也白瞎了那一身好皮囊。”
有膽小的瑟縮着,“那我們今天真不走運,别碰到他獸性大發,在酒樓殺人。”
“雍勤王,說他是禽獸也不虧啊。”
“畜生這詞可好?為雍勤王量身制作。”
雲霧初本還按捺着,關于徐胥野的流言她上輩子也是聽過不少的,但深宮之中傳入耳的定然是被底下奴才篩選再篩選的,這還是雲霧初第一次這麼□□裸的聽見民間對他的編排。見這話越說越過分,越來越不堪入耳,便是再也忍不住,手裡的花生被她狠狠朝後丢出,擦着貴女們的面而過。
她從座位上站起,起的太猛,以至于當下眼前發黑,她不等自己緩和過來,便揚聲“諸位,雍勤王殺人你們可曾親眼所見?他斷人手腳時你們在場?他逼幼女為妓你們又是親眼聽那幼女喊冤了?”
沒人反應過來,誰也沒想到,這一向清高的白梨花突然咄咄逼人,甚至朝人扔花生,為的還是雍勤王,這麼個人人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關系的人物。
雲霧初貼着裙擺的手緊緊攥着,胸腔之内無名怒火燒的她滿身的血直接往頭上湧,“若你們都沒看到,就閉上你們的嘴舌。”
“流言誅心,你們偏助纣為虐。”
一時嘈雜聲退,好半會兒,坐在雲霧初右手邊的英國公趙大小姐趙蓮兒慢悠悠來了句,“這花生扔人倒也是不疼,各位妹妹該是吓着了。”
這時才有人稀稀拉拉的回應,“還好,還好。”
趙蓮兒又突然開口,“霧初妹妹這為雍勤王伸張正義倒是讓我好生費解。一來無親無故,二來雍勤王的确血債滿手,那話也不算太過。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分可以讓我們清高白梨花為一人如此失态,我好生想了想,隻覺得,隻有那種可能了。”
她故意賣關子,惹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那裡,才突然拔高聲音,“霧初妹妹,你莫不是對雍勤王有情?也是,雍勤王生的那般俊美,神仙一樣。”她笑出聲,聲音刺耳,滿是嘲諷,“你們說,老天給他那神仙面貌是不是故意損他,讓他整日帶着這麼一張臉行兇,内心備受譴責。”
雲霧初咬緊一口銀牙,手掌拍在桌上,那玉镯子嗑在桌上,碎成稀爛。
趙蓮兒聲音不休止,“霧初妹妹,你告訴我們,是不是看上他了?你放心,這樣的一個人,沒人跟你搶。”
一瞬間的寂靜,所有人都等着雲霧初再說話,屋内寂靜,屋外的嘈雜便變得十分清晰,有小厮輕呼聲在門外一牆之隔的地方響起。
那小厮聲音帶着顫音,離她們極近,應該就是在門外。
那小厮道:“雍勤王,您這邊請,小的帶錯了路,勞您在這兒站了許久。”
她們可以聽清外面的聲音,那說明,外面站着的人,也可以聽清她們剛剛的吵鬧聲。
滿屋子的人臉色巨變,她們背地可以肆意嘲諷的人,等真的來到她們面前,她們又瑟縮如鼠,“吱吱
吱”的慌作一團。各個臉色蒼白如紙,隻恨不得土遁,不叫外面的人瞧見自己曾來過這裡。
有人忍不住再看雲霧初的反應,找了一圈找不到她,視線定格,隻看雅閣的門大開,鵝黃色衣角一閃而過,消失在走廊盡頭。
第17章先前見過
第18章
雲霧初将燕泥都扔在了後頭,她提着裙擺去追那個人,完全是她下意識的舉動。
以至于出現在徐胥野面前的時候,她氣都喘不勻,杏眸眨了又眨,卻不知道要跟他以什麼話作為開場白。
她背在後面的手微微發着抖,手腕上還挂着個半個镯子,磕到桌子的那塊完全碎了,她瑩白的腕子也多了條紅痕。
指尖摩挲到那處,刺疼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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