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裡對這些撒嬌的小把戲明鏡兒似的,但一對上這張臉,就什麼狠話也說不上來了。
罷了,罷了……他能護好她就夠了。
他語重心長,“爹從未想過将你養成深閨大小姐,多見見外面世故,才能更好應付這些圓滑的人,但是,你這次的确是玩鬧的過了。”
“若無人接住,你可如何是好,萬事都比不過這條命。”
“再說,那雍勤王,是萬萬不能牽扯上關系的。”
言既此,雲淩忍不住放輕了聲音,“萬幸,他在汴梁當街直接斬殺副将,已經将所有視線轉移了,無人關注從城樓上掉下的女子是誰,又和雍勤王有什麼關系。”
雲霧初一怔,又想起,她那夜離開時,那人嘴角噙着笑意,用那雙桃花眼靜靜地注視着她,說:“本王有辦法。準保到了明日天一亮沒人會議論你半句。”
原來,他竟是這樣做了。
掩蓋閑話最好的,便是出一件更能引起閑話的事。
雲霧初有些急切,她一把抓住了雲淩的袖子,問道:“爹爹,雍勤王這般做,天下人不知要如何非議他,說到底,他也是為了女兒的名聲。”
雲淩并不認同雲霧初的話,他“哼”了一聲,“徐胥野此人,幹出這種事完全是情理之中,乖女,你不必為此自責。他留着張副将至此,也許就是為了在汴梁上暴露嗜血本性,鎮殺一番朝堂之上視他若眼中釘之人。”
雲淩見慣了朝堂波雲詭秘,想的自然是和雲霧初不一般。當今朝堂,本就不穩固,幾方勢力糾纏不休,表面一片祥和,但這股祥和被雍勤王回汴梁這一事完全攪散。顯而易見的,這幾股勢力迅速将勢頭對準徐胥野一人。
究其根本,無外乎,懼怕矣。
當一個人的能力超過所有人的掌控,惶惶動蕩就要開始了。
雲淩不願将朝堂這些龌龊肮髒之事帶回家,言既此,便不願多說了,他上下打量了雲霧初一番,将話題轉了,“今個兒你祖母那邊,怕是真的有事,你祖母有什麼囑咐的,先不要着急答應,回來找爹商量。”
雲霧初敏感感受到了話裡的又一層意思,“爹爹知道祖母要找我說什麼?”
“隻是猜測,你小心侍奉着。”
雲霧初應了聲,告退掩門,帶着燕泥重新朝宜安堂走去。
她步子悠閑起來,微微勾起嘴角,想徐胥野昨日最後說的話,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好,畢竟有損于他的名聲,但又暗暗為他的細緻周到照顧她的名聲而驚喜。
他的名聲,她的名聲,這樣細微的,甚至于本身就不合邏輯的牽連,都讓她心尖一顫,這一顫,顫的她四肢發麻,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受,她隻想努力抓住,好好感受。
她不由的微微喘氣,心髒像踹了隻兔子,歡騰得不行,也微微帶着羞意一股腦直往她頭上湧。
起了微風,吹動了她鬓角的碎發,雲霧初伸手去别發絲,廊子角檐上還挂着長長的吉祥結,紅色的穗子随着微風動着,天完全晴朗起來了……
雲霧初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回憶總是不安分的想要插進來,刻在骨頭裡的綿綿密密的帶到這輩子的記憶都是他啊。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後初晴的天,那是她成為皇後後的第一次宮宴,春花小宴,她請了各家貴女前來,還未娶親的王爺也一并請了來。
未娶親的姑娘都由家裡掌事的女人帶着來,皇後最需要見的就是這麼一批人——管事的、上的了台面的女人。
她初掌中宮,整個人都很堂皇,端起一身華貴一袍,撐着最端莊的笑臉,與各家老太君夫人們交談。一屋子老氣橫秋,哪怕她正值最好年歲,豔麗逼人,嬌豔欲滴,也被這些人簇擁的黯淡起來。
與她同樣年歲的,地位不及,見不得她;地位足夠,卻又始終是這般年歲。
一時之間,她真說不上,她究竟是獲得了更大的利益,還是丢掉了更多的好處。
她着實是不知道要如何與老太太們相處,在自家祖母跟前都讨不得歡心,更不要說要應付一屋子的老太太,手邊的茶涼了又溫,她頗為頭疼的應和着,腦子裡想着借口提前散席。
也就是在這時,那個人來了。
他似乎生來就随着衆人的驚呼,先是矜持的貴女們熙攘起來,而後是王爺們躁、動起來,最後,是太監吊着嗓子的通報。
他總是愛穿這麼一身的,青衫碧帶,發冠高高束起,衣衫上繡着大片大片的祥雲,白玉般的臉在堂前背着陽光,卻仍有細碎的光點落入那雙桃花眼眸中,唇瓣帶着些嫣紅,就連臉頰也透着紅,矜貴無比的模樣下又透着些讓人想入非非的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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