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孫生辰小宴隻宴請了部分血緣還算親近,在朝堂之中尚有話語權的皇親國戚。
徐胥成與雲霧初到達的時候,衆人已等候良久,太後陳氏從乳母手裡接過皇長孫徑直走向二人。
雲霧初自覺後退了一步,微微躬身行了禮,“請太後娘娘安。”
她本該是跟着皇帝一起喚太後為“母親”的,不過,這世上本該的事着實太多了,一件一件的事累計在一起,讓她與這對母子分崩離析,面和心難和。她不再喚“母親”那日,太後也不過微微一愣,而後用更加尖銳的目光望向了她。
如今是,連樣子都不願意裝了。
意料之中的,無人理會,她也不放在心上,冷眼瞧着麗貴妃與皇帝一副慈母嚴父的模樣,自動先行落座。
燕泥悄悄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朝右邊看。
不知道這次是哪位禮官排布的座位,皇後座位的右手邊就是雍勤王。
他斜倚着座子,慢悠悠的品着桌上的各樣酒品,似是沒注意到任何人。
她低下頭去,皺了皺眉,宮中大大小小的宴席,誰都能缺,誰都可以告假,獨獨雍勤王缺席不了。
觥籌交錯間,舞女翩翩穿梭在湖心小亭,榮國公上前與他對酌,他淺笑着,眼裡沒什麼情緒,一一應下,來者不拒。
喝的急了,他被嗆了好幾口,用袖子抹了嘴角,雲霧初正好偏頭去接燕泥遞的果酒,正好看到他那繡着雲紋的錦袖上沾了一小片猩紅。
那抹猩紅顔色紅的發紫發黑,極小的一片,卻正好被雲霧初捕捉。
驟然間,她貝齒狠狠的咬住下唇,惴惴難安。
他的隐疾,鮮為人知,而患的隐疾的原因,就更是不為外人所知。
皆是人為,非是他體弱所緻。
在戰場上那樣所向披靡,鐵血筋骨的人,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間身子赢弱到這般。
雲霧初是在徐胥成偶然醉酒,而獲悉真相的。
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她難得與徐胥成平和相處,紅泥小火爐上溫着熱酒,徐胥成一杯接一杯的飲着,漸漸酒氣上頭,兩腮酡紅,醉眼迷離,他醉醺醺地說着,他的皇後如何貌美,如何名動天下,但他卻碰不得。興頭上,污言穢語在酒氣的熏染下盡數從他嘴間吐露。
雲霧初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看着椒房殿外的那株紅梅,紅色一點融入雪幕中,紮眼極了,也出挑極了。
她思考着,一會兒用什麼借口将這酒鬼轟出去。也就是在這時,酒鬼打了個酒嗝,臭氣熏天,雲霧初滿臉嫌棄,起身欲走。
徐胥成“嘿嘿”一笑,瞧着她的步伐,扯住她的袖子,“霧初啊,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朕那好哥哥終于快要死了。那□□無色無味,賞給他的時候,他還樂呵呵的謝恩,真傻。哎呦,他死了,這天下朕還怕誰。”
雲霧初身影一怔,她轉身不可置信,“什麼?”
“瞧你吓的,自然不會那麼快死的,死的那麼快,會教人起疑的。皇兄手裡的南護軍可是認主的。那藥啊,剛開始喝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架不住日常月久日積月累啊。”
“悄悄告訴你,那毒藥啊,就下在雍勤王在宮宴中的吃食裡。不過,母親說,她有把握讓皇兄乖乖自己服毒……”
……
自那時起,雲霧初就開始找機會尋了這□□的藥方,也暗中尋了親信禦醫以“告老還鄉”之名,退離太醫院,去民間廣尋可解毒之物,但又談何容易,月月盼,年年念。
終于在上月,得了那禦醫的傳書,說尋得名為宋孟俞的醫女,或許可嘗試解毒。禦醫在信中再三言及,若能當面為王爺診看号脈,才能得最佳良藥。但醫女也言,中毒日久,隻有五分把握。姑且可以一試。
解藥尚且還在研制之中,一切都不敢确信,雲霧初不敢打草驚蛇,對于徐胥野隻敢暗中提醒。
但是,今日一見,病情加重,是再也不能觀望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個碧衫的男子,許是雲霧初的目光太過于炙熱,徐胥野捏了一顆櫻桃,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裡,慢悠悠的轉了頭,散漫的目光放在了她急躁的臉上。
太過于驚訝她的表情,徐胥野思索了一番,看到她纖細白皙的手裡捧着的果酒,“噗嗤”一聲樂了,道:“娘娘可要對酌一杯?”
周圍人聲嘈雜,衆人都在恭賀抱着皇長孫的麗貴妃,連皇帝與太後也在其中,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雲霧初一口銀牙幾近咬碎,為他這笑臉心急,明明是自己身上的病,他這不在乎的模樣叫她難受。
“王爺身子不适,不該飲酒。”說着,就皺着眉頭看向他身邊的侍從,道:“還不把你家王爺手裡的酒杯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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