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說到哪裡了?哦!談女孩子,當然是說不出的美好,當初都是很艱澀的,艱澀也是有所區别的,和初戀阿土,方鴻漸至始至終都是大大咧咧的,從來就不知道害怕什麼,他們倆的戀愛坦坦蕩蕩,就像一股洪流,老闆娘是她的表姑,她表姑的幹妹妹是廠裡唯一的質檢員,裝配部老大(阿土一來,老闆娘讓她做老大,與老闆娘多年的閨蜜也就是幹妹妹搭檔管理裝配部),老闆娘和她的閨蜜兩人一明一暗,一紅一黑,聯手打擊方鴻漸,覺得他倆不合适,不僅離的太遠,年齡相差有點大,阿土太小了,剛踏出校門不懂事等等,老闆娘的幹妹妹多少次把話挑明,方鴻漸知道這都是老闆娘的意思,就是這樣,逼着阿土分手兩次,分手自然很悲傷逆流成河,但不到兩天,兩人又扭扭捏捏的混在一起,依然沒能夠阻攔他們戀愛的洪流,最後老闆娘默認了,有意培養方鴻漸味領班。
與初戀阿土不同的是,與孫柔嘉,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恐怕把她得罪了,然後……然後……,越是害怕,怕這怕那,越是鬧别扭,他倆的感情就像一條在山澗裡曲曲折折流淌的溪流,方鴻漸始終剛強不起來,要放低姿态才能向前流淌,生活才有歌聲,日子才能繼續,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方鴻漸每天在新房建造工地上幫忙,也幫哥嫂喂豬,有時和孫柔嘉短信聊天,偶爾聊的還算正常,有時等半天都不見她回短信,偶爾回了,隻說手機沒帶,剛才出去了。一次,兩次多次後,方鴻漸終于感覺到了憋屈,左腦得水和右腦的面一晃當,滿腦子漿糊,然而就說分手算了。這樣的話他可以給阿土說,啥事沒有,心安理得的睡覺,大大咧咧的做夢,阿土哭過鼻子,過不了兩天依然會坐在宿舍門口等他逛街,或者下一樓車間逛逛,本來是二樓不可一世的老大,下了一樓方鴻漸上班的車間,立刻小女孩一樣扭扭捏捏,在一樓當統計兼倉管的方鴻漸的哥們衆多,哥們一湊合兩人又和好了。然而,和孫柔嘉說分手後,終于硬氣一回的方鴻漸不多時就蔫了,感覺會有事發生,心怦怦亂跳,感覺天就黑了。真的,天黑的時候,事态終于爆發,媒人打來電話,問為啥突然之間說分手?家裡人都慌了,不知道咋回事,哥嫂追着方鴻漸問咋弄的,早晨不還好好的嗎?方鴻漸坐在床上打顫,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父母也圍在身邊,母親說你是不是還在和那個相親對象(堂姐過年介紹的對象,沒成方鴻漸又去打工,然後舅舅介紹了孫柔嘉)聯系?一句話點燃火焰包,嫂子說你相了孫柔嘉就不要和那個聯系了,脾氣暴躁的父親就要過來摔方鴻漸手機,不要和那個聯系了。一家人群起而攻之,方鴻漸隻能唉聲歎氣默默不語,逼急了就要收拾包裹去打工。父母哥嫂沒辦法,隻能平複方鴻漸情緒,然後給媒人解釋,然後哥哥騎摩托車帶着方鴻漸去商店買包,連夜去孫柔嘉家賠禮道歉。敲門自然不開,也不知敲了多久,等了多久,媒人說他們睡了,你們再等等,終于等到大門打開……
回來的路上,哥哥說吃一虧長一智,今個人家原諒咱了,可不能有下次了,一定好好說話。方鴻漸心裡依然不服,是孫柔嘉不好好說話聊天,然而,她是女豬腳,自己是男配角,地位不同,所以憋屈,同時嘴巴還在犟犟犟,嘴犟,說不行的話就去南方打工。哥哥最後氣的沒法,說你們結了婚,想去哪裡打工就去哪裡打工,沒人管你們,先把婚結了再說。
罷了罷了,第二天嫂子給方鴻漸說昨晚你給呢哥說啥了,他坐了一晚上,一夜沒睡。
唉!真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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