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闆在返回邺城的路上心情一路跌宕起伏,孫權乞降的态度令曹老闆很滿意,想着這次回到邺城後自己出行就能使用天子的旌旗,而且出入的時候也可以在路邊設置侍衛警戒了,到時後自己出行的牌面就會更進一層,越來越接近天子了,曹老闆就内心歡暢恨不得馬上飛回到邺城。
這時有人來禀報,說是軍隊中出現陸續有士兵得病。期初曹操并沒有沒在意,畢竟在潮濕陰冷的江淮地區,打了一場大戰,厮殺加勞累士兵有幾個人得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可是事情沒有向曹操想象的那樣,軍中生病的人越來越多,并且開始出現死人了。
王粲字仲宣,建安七子之一,被稱為建安七子之冠冕,和曹植并稱“曹王”。這次跟随曹操南征孫權,不了王粲因感染疫病死在半途之中。同時“司馬八達”之一司馬朗也病死在軍中。就這樣本來凱旋而歸的曹軍,被悲傷籠罩着,曹操心情低落的回到了邺城。
但是曹操不知道,這隻是個開始,疾病被他帶回了中原,一場大瘟疫正在散播開來。而建安七子除了阮瑀外,其他六人都直接或間接的都死于曹操之手。曹丕和曹植兄弟和王粲的交情都很好,曹丕親率衆文士為王粲送葬,送葬途中曹丕對王粲的這些好友們說:“王粲生前,最愛聽驢叫,我們一起學次驢叫,為他送行吧!”葬禮之後,曹植又作《王仲宣诔》。不過衆人沒有想到的是其他四子也因此感染了瘟疫,相繼病逝。
四月,漢獻帝下诏,為曹操設了天子旌旗,出入依天子禮稱警跸。曹老闆的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牌面,可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場大瘟疫來勢洶洶,向這大江南北散播開來,曹植寫了一篇《說疫氣》描述了當時的慘狀,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門而殪,或覆族而喪。曹操這裡哀鴻遍野,但是孫權哪裡也不好受,淩統病死,魯肅也病死了。
反觀蜀中因為相對閉塞沒有受到影響,在得到大江南北瘟疫蔓延的消息後,劉備下令成都太學醫學院和江陵新東方的醫學生們,由華佗和張仲景帶領,奔赴荊州三郡防治瘟疫。瘟疫的起因除了東漢末年連年戰亂死人無數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那個時候醫療條件十分落後,人們隻能靠着一些認知還不全面的草藥來挺過疫情。加上東漢時期的醫生地位十分低下,所謂山醫命相蔔,醫之一道還在玄學糾纏不清,醫生被認為是個“三流”職業,所以華佗和張仲景才非常看重劉禅的認可。
但是事情沒有那麼順利,由于長期的瘟疫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使民間百姓都認為疫病是鬼神所為,家家戶戶挂符來驅趕瘟神。說到這裡不得不誇下曹植,曹植雖然沒有什麼政治頭腦,不過在看待疫病這件事上卻看得十分清楚,《說疫氣》後面寫道:“此乃陰陽失位,寒暑錯時,是故生疫。而愚民懸符厭之,亦可笑也。”想當年,大良賢師就是靠着符水起家的。
一系列的防疫措施在南郡的推行還算順利,因為劉禅在以前在江陵就推行了衛生政策。但是武陵、零陵就遇到了阻力,聽到回報後,劉禅請劉備給郡守下了命令強行推行。武陵、零陵的百姓隻得不情願的執行,糞便分離,不喝生水,下葬的人用石灰鋪蓋等政策。直到一江之隔其他三郡因為災情嚴重,不得不過江來求取經驗的時候,百姓才發現郡守的決策是多麼的正确。一時間荊州六郡都對劉備民心所向,分割出去的三郡開始懷念劉備治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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