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點早飯,換好了皇帝專用的盔甲,紀衡背着弓扶着劍出了門。他身姿挺拔,兩腿修長,一朝脫下龍袍,換上铠甲,倒也很有一種凜然軒昂的正氣,配上那張俊臉,一看就是一個血氣方剛一心為國的少年将軍。連田七都被他這副外表蒙騙到了,站在乾清宮門口目送着他離開,一邊在心内歎道,果然人不可貌相,也千萬不要相信某些人的僞裝……早有禦馬監的人牽了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過來,紀衡站在馬旁,回頭望了一眼,視線越過人群在田七身上停了一下,沖她笑了笑,便迅速扭回頭來。他知道田七也在看他,目光很是纏綿,像是妻子在送别離家的丈夫……紀衡一時想得有些遠,跨上馬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感覺到身體某處的異常狀況。他今天去閱兵,本來想帶着田七去,可惜田七不會騎馬,兩人又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共乘一騎。盛安懷會騎馬,因此跟了前來。盛安懷和侍衛們一樣,等到出了宮,才有資格騎上馬,這一行人馬在京城内不能騎太快,出了城才快馬加鞭地直奔三大營。到了三大營外,有頭有臉的将領們出來迎接,君臣見禮畢,紀衡下得馬來,由人引導着走向三大營。雖然現在并無戰事,大家不必把铠甲全套地穿上,但是皇上閱兵,也要鄭重對待,因此不少人穿了重甲。在一片重甲上鐵片的嘩啦啦摩擦撞擊聲中,紀衡敏銳地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鈴聲。他停下來豎着耳朵仔細聽,那鈴聲便消失;他一走動,鈴聲又響了起來。在場中耳力如他這般好的極少,隻三大營總兵宋将軍有些奇怪,&ldo;皇上可聽到一陣銀鈴聲?&rdo;紀衡:&ldo;……&rdo;他突然知道那是什麼了。後來紀衡回憶了今天這場不堪回首的閱兵,仔細分析了一個人要在上挂個鈴铛去閱兵的可能性,發現他必須同時滿足以下幾個條件:首先,必須有個變态前一天晚上在他上拴個鈴铛。不能拴得太松也不能拴得太緊,太松了容易掉下來,太緊了容易不舒服。好吧其實不管是松是緊他都不舒服;其次,他必須戴着這個小鈴铛睡一晚,這樣他适應了小鈴铛的存在,第二天起床時就不會察覺到。再次,他還必須頭一天晚上在床上得到滿足,這樣他第二天很可能不會出現晨勃,而且這一點也要看運氣,沒那麼絕對。事實證明他運氣真的不好……同理,他前一天晚上不能喝水,這樣第二天早上很可能不會出恭,這依然是看運氣,他依然是運氣不好……最後,那小鈴铛還必須卡在他的亵褲之間‐‐别問他怎麼卡他真說不清楚‐‐使得從他起床一直到出門,這小鈴铛都不會響……直到他在馬上颠簸,小鈴铛錯了位,下馬時魔音唱響。以上幾件事情,除了第三點,另外三點一件比一件低可能,一件比一件像做夢,但是,他,全部都做到了……于是他奇迹般地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在小兄弟上挂着個鈴铛去閱兵了……身為皇帝,紀衡的臉皮其實相當厚,可以厚到令人歎為觀止的程度。然而現在,面對這種詭異到不可思議的狀況,他難得一見地羞憤了。武将們心直口快,看到皇上不高興,便紛紛請罪,他們還以為皇上心情突然變差是因為宋将軍的話,因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場商量起來,誰身上有鈴铛趕緊摘下來,皇上閱兵你們戴鈴铛,像什麼話。紀衡全程面癱着一張臉旁觀了他們的商議,當然了,在商量出結果之前便打斷。我們仁慈又寬厚的君主表示不計較此事,幾人繼續行走。紀衡故意把步調跟大家邁得一緻,這樣就沒人發現聲音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了……到了營地,紀衡表示要先找個空營房休息一下,不許旁人跟來。衆人當然會積極滿足。進了營房,紀衡連忙想要解開衣服,好把那勞什子取下來。可惜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兒這衣服都跟他過不去,腰帶扣成一個麻花,怎麼解都解不開,而且,越是着急越是解不開。從來鎮定自若的皇帝陛下急出一腦門汗,最後幹脆一咬牙,抽出腰間的匕首。腰帶不能砍,砍了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要砍腰帶……于是他決定在褲子上開個小口,隔着褲子把系鈴铛的絲線割開,再抖一抖,鈴铛就能順着褲腿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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