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懷又看看皇上,難免有些同情,皇上還挺可憐的,當個變态也不容易啊。看吧,皇上又在咬牙。田七跑了。紀衡心想。那小變态跑了,跑得毫不猶豫,毫不留戀。紀衡從昨晚到現在,無數次想到這件事,每次想到,他都氣得肝兒疼。他憤怒,失望,不甘,甚至有些怨恨。這些情緒糾纏在一起,揪得他心口疼。他怎麼就跑了,他怎麼會舍得跑呢。他們……不是很好嗎?他喜歡他,他也喜歡他,他為什麼要跑?就因為他不肯脫他的衣服嗎?紀衡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扯淡,但是他想來想去,又實在想不出其他任何理由,能夠使這小變态毫無征兆地突然消失。但不管怎麼說,他跑了。跑得無影無蹤。紀衡發現,他不隻是憤怒。小變态一走,他就像是被人在心尖上挖走了一塊,也不是說多疼,就是空,空得讓人發慌,總恨不得快一些把那人抓回來,好填滿那空空的地方。那地方是留給他的,獨屬于他的,他不想要也得要,想走?沒門!紀衡無法容忍。無法容忍田七的離開,無法容忍失去他。除此之外,他還很沒出息地,有些擔心。是啊,怎麼會不擔心?小變态傻兮兮的,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長得那麼好看,被外頭的變态非禮了怎麼辦?又貪财,要是遇到打劫的,舍不得散财怎麼辦?……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越覺得它能成真。紀衡的腦子裡一瞬間跳出許多田七被欺負的畫面,個頂個的兇殘,于是他又急得兩眼冒光,終于‐‐咔擦。手中雞蛋大小的小茶杯不堪重負,被他捏碎了。小茶杯臨陣亡時還不忘報複一下兇手,碎掉的瓷片紮進紀衡的手心,鮮血順着潔白的内壁滑落下來,與桌上的殘茶融在一起。這可不得了,盛安懷吓了一跳,趕緊叫來了太醫。林大越是皇上禦用的太醫,不過他事情不算忙,因為皇上身體很好,鮮少生病,他來乾清宮的時候多數是來請平安脈。這回皇上手心被瓷片紮傷,算是頂大的事情了,他小心地為皇上包紮好傷口,又在一旁開了個藥方。紀衡無聊地看着太醫開藥方,他看到林大越在紙上寫了&ldo;田七&rdo;兩個字。紀衡:&ldo;滾出去。&rdo;林大越:&ldo;……&rdo;林太醫覺得田公公的建議是對的,皇上确實需要治一治腦子。田公公曾經暗示過他,皇上的神經偶爾會不正常,他還不信,現在看來……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林大越背着小藥箱滿心委屈地出了乾清宮,找王猛商量對策去了。他這小徒弟很邪性,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身為一個太監,醫術竟然那麼高明。林大越心想,太監裡要都是這種貨色,那麼太醫院大可以解散了。不過與此人醫術形成強烈反差的,是這小徒弟的性格。林大越又想,太監裡要都是這種貨色,那麼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高枕無憂了。林太醫心思複雜地回了太醫院不提。且說乾清宮裡,紀衡趕走了太醫,心情依然不爽,正好,外面有一撥人回來複命了。他一共派出去好幾撥人,武藝高強一點的都出城追人去了,剩下的留在京城裡,查探田七昨日的具體行蹤。紀衡從昨晚到現在,精神一直處于一種極度亢奮但又不太理智的狀态,腦子裡像是裹了一團蠶絲,使他總要繞着某幾件最要命的事情轉悠,走不出來,不能靜下心來仔細思考。現在手上受傷,那種尖銳的疼痛反倒讓他精神放松了一些,不再偏執地緊繃着,冷靜地聽着來人事無巨細地一一回複。去了寶和店談生意。吃了燒餅、酸糕、驢打滾,喝了酸梅湯。去了貢院。再之後就不見了,然後出現在城門口,蒙着面出了城。由于最近京城并未嚴格盤查什麼可疑人物,所以守城的人隻當是他毀了容無臉見人,也就沒讓他摘下面紗。除此之外,他并未去見什麼特别的人。紀衡現在腦子清楚了,冷靜地聽完了他們的陳述,仔細一沉吟,便找出了幾個疑點,因此問道,&ldo;他去寶和店談的是什麼生意?買東西還是賣東西?錢财歸了哪裡?&rdo;&ldo;回皇上,田公公是去收一件東西,錢是自己墊的,東西放在了寶和店,微臣把它取來了。&rdo;那人說着,袖出一塊壽山石印章,雙手呈上。盛安懷把那印章拿到紀衡面前,紀衡捏着印章隻看了一眼,又問道,&ldo;他買這東西花了多少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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