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紀衡與她恰恰相反,很想在樂壽堂多待一會兒。于是他們就多待了一會兒。紀衡沒再和田七說話,然而田七卻不知道為什麼更加羞愧。而且,他們倆又好幾次經過那幅仕女圖,每次經過時,紀衡總會意味深長地看田七一眼,然後笑而不語。一直在樂壽堂待到将近午膳,田七也快下值了。兩人回到乾清宮,紀衡便放走了他。吃過午飯,紀衡照例要午睡一會兒。躺在龍床上,他想着田七今天說過的傻話,又是一陣悶笑。隻不過笑着笑着,他的思緒就飄得有點遠,想得有點歪,滿腦子都是一些旖旎得令人臉熱的畫面。于是紀衡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可以忍,但他的小兄弟,似乎忍不下去了。☆、往事八方食客終于開業了。田七因為是上午當值,所以沒趕得及來,酒樓開業又不可能等她到下午。幸好她早就雇好了一個副掌櫃,專門負責打理酒樓裡的一應事務。她來的時候酒樓裡已經有不少人在吃飯。紀征弄了個開業大酬賓,第一天來這裡吃飯的一律打八折,又主動請了街上一些掌櫃的來此處喝酒,說些客氣話。大家以後都在這條街上混,自然要相互照顧雲雲。唐天遠和鄭少封也跑來湊熱鬧。四人弄了個雅間,唐天遠搓着手點了個麻婆豆腐,又點了個回鍋肉,鄭少封要了蔥爆羊肉和紅燒海螺,紀征點了竹絲雞湯和蝦仁炒菜心,田七聽着夥計報了兩遍菜名,累得夥計嘴角發麻,她也不知道點什麼好,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嘗,最後隻點了西湖醋魚和清蒸蟹粉獅子頭。這些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夥計記好了菜單出去了,紀征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鄭少封也跟着伸脖子看,問道,&ldo;你不會看上他了吧?牙口真好嘿!&rdo;說着,扭頭故意看了一眼田七,發現田七正在跟唐天遠熱烈地讨論着菜譜。原來方才那夥計報了兩遍菜譜,田七便完全記在心中,這會兒挑着裡面的聽起來像是川菜的,問唐天遠那些是用什麼做的,什麼味道。唐天遠一一給她解釋了,又聽她給他講江浙菜。兩人講得興起,連鄭少封聽着都口水泛濫,便也加入了讨論。紀征兀自凝眉沉思。田七說着說着,扭頭看到紀征在發呆,便問道,&ldo;阿征,你在想什麼?&rdo;鄭少封聽到田七對紀征如此親切的稱呼,故意起哄地清了清嗓子。不過沒人注意他。紀征解釋道,&ldo;我見菜譜這麼長,方才那夥計雖口齒伶俐,全報下來也要費些功夫,況且聽的人一遍而過,也記不住。倒不如寫在紙上,豈不是兩全?&rdo;唐天遠說道,&ldo;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紙張要經常用,怕是不耐磨。&rdo;鄭少封提議道,&ldo;寫在布帛上?&rdo;田七搖頭,&ldo;也不好,拿起來、展開看,都不方便。&rdo;唐天遠又道,&ldo;那就寫在木闆上,不對,還是寫在簽子上好。像是廟裡求簽的那種,把菜名寫好了插在竹筒裡,客人可以随便翻看,想點什麼了直接把簽子抽出來交給夥計,這樣一來又可以避免夥計記錯菜單。&rdo;&ldo;這個好,&rdo;紀征點頭,接着又補充,&ldo;既然我們的菜譜分不同菜系,簽子也可相應做成不同顔色,或是簽頂上有不同的形狀,以便區分。客人如果不耐煩點菜,又可随意抽簽,抽到什麼點什麼,豈不有趣。&rdo;鄭少封問道,&ldo;若是遇到不識字的人怎麼辦?&rdo;田七答,&ldo;那就隻能讓夥計報菜單了。不過如果一來來好幾個人、每個人都不識字的情況應該也不多見,所以把菜譜做成簽子,應該能省不少事,還新鮮有趣。&rdo;幾人一通集思廣益,頓覺這個方法十分可行,田七便記下來,打算回頭找人去做簽子。又說了會兒話,菜一道一道端上來。田七舉着酒杯鄭重地對另外三人道謝,因為這酒樓他們幫了不少忙。鄭少封嫌他見外,逼着罰了三杯酒這才放了他。今兒飯桌上的氣氛很熱烈,鄭少封和唐天遠都喝高了,最後是唱着歌回去的,好在各自都帶了人來。但紀征卻是獨自一人來的,今兒喝得也有些多,走起路來腳步發飄,田七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便雇了輛馬車親自送他。到王府下了車,王府門口的小厮過來扶紀征,紀征卻扯着田七的袖子不放,田七隻好跟着進了王府,幫着把他扶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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