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理智的辦法,就是像之前的江元柔一樣,循序漸進地從公司的管理層退出,為自己尋找死亡的後備方案。
就在這時,莫奕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怔愣了半晌——
……江元柔之所以這麼做,為的都是在自己死後,江元白能夠有所依仗和依靠。
而現在……江元柔死了,江元白已經沒有其他值得在意和付出的人了。
他又何必這麼做呢?
莫奕沉默地垂下眼睫,手指在手機的側面摸索着按下,屏幕重新回複了黑暗。
他緩緩地歎了口氣,走到書房外為自己簡單地弄了點吃的,然後重新一頭鑽回了地下的實驗室内,埋頭繼續工作。
終于,莫奕找到了能夠将程序植入遊戲當中的方法。
根據現在他得到的信息猜測,遊戲很有可能是通過對玩家腦電波的控制而将玩家拉入其中的,換句話說,就是将玩家的靈魂拉入副本,而由于他無法在現實世界觸及,所以将程序植入遊戲的最好方法,就是将程式攜帶在腦電波中,并且在自己進入遊戲的時候将它植入其中,而記憶則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莫奕對于遊戲将玩家拉入遊戲的過程仍然無法完全确信,所以他也準備了備用方案,他分别将病毒以及模拟體裝入兩個外殼是與牆壁是同樣特殊金屬的u盤,并且将它們放入自己的背包中以防萬一,并且,他還将模拟題的代碼通過磁錄的方式刻在小小的柔軟金屬條上,并且将它們植入自己的皮下,這樣,即使是自己的肉體也随着進入遊戲而變得開始數據化,他的程式仍然能夠入侵到遊戲當中。
現在,莫奕隻需要等待自己被拉入遊戲當中,然後就之剩下等待。
等待着帶有吞噬程序的模拟體在接入遊戲之後進行運作,并且取代遊戲奪得控制權就好。
運行了将近半個月的屏幕終于黑了下來。
機器運行的聲音和散熱器的噪聲在消失了,令廣袤的金屬空間寂靜的令人感到難以适應。
莫奕長長地吐了口氣,感覺自己仿佛是經曆了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渾身上下的肌肉和骨骼都叫嚣着疲憊和酸痛,他整個人靠在椅子的後背上,仰着頭注視着高遠而明亮的天花闆,仿佛整個靈魂都被抽離,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仿佛什麼都想不到。
突然,耳邊傳來嘀嘀嘀的聲音。
莫奕歪過頭去,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擺放在桌子上的電子鐘嗡嗡震動着,上面的屏幕上顯示着時間:
201x年8月14日00點01分
現在距離自己進入遊戲還剩最後幾個小時。
莫奕想了想,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筆記本,随意地翻開一頁,開始發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寫遺書,不是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早死,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未竟的事情需要向這個世界交代——
莫奕有些出神地凝視着空白的紙張,筆尖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他幾天前就已經匿名建立了基金會,将之前黑客生涯所得到的财産悉數存入其中,倘若他就此消失在遊戲當中,基金會也會自動将錢捐給世界各地的孤兒院内,至于他黑客生涯的其他資料就更不用操心,隻要他死于遊戲内,遊戲自然會将那些資料處理的幹幹淨淨,毫無痕迹。
他隻将自己從遊戲内得到的那段代碼,以及解碼的程式保存了下來,悉數被他加密多層鎖入數據庫的深處——倘若自己真的失敗了,或許還能有人能夠繼續他未竟的事業。
不過,即使沒有……也無所謂了,反正到那個時候他也管不着了。
莫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寫些什麼。
他把地下室的鑰匙塞到空白的信封裡,然後回到書房内,拉開第一個抽屜将它放入其中。
而打開暗門的方法則是被莫奕輸入到了自己的手機内,編寫了半個月後自動解鎖的程序,然後将手機沉甸甸地壓在信封上,“啪”地一聲将抽屜扣上,在雪白信封上印下的暖黃燈光随之被黑暗吞噬。
房間裡一片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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