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若有所思地眯起雙眼,将扣在自己掌心中已經被體溫捂的溫熱的戒指在指尖轉了一圈,然後再次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當中,他扭頭對聞宸說道:“走吧,我們現在也該回房間了。”
二人回到房間之後,不出所料地看到那熟悉的禮服套裝正靜靜地躺在柔軟的鵝絨床上,被疊的整整齊齊。
莫奕掃了一眼衣服的款式:和上次一模一樣。
他聳聳肩,邁步走到床邊将衣服拿起,準備換衣服,清俊的眉目微微舒展,漆黑的眼瞳内閃爍着意味不明的色澤:
——今天晚上的宴會應該會很有趣。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四點二十,莫奕和聞宸已經換上了上次晚宴時穿着的禮服,在房間内等待着女仆來敲門帶領他們前往舉行晚宴的大廳。
莫奕伸手緩緩地整了整自己的領結,他感受到自己的請柬放在禮服内側的口袋中,随着自己的動作發出紙面摩擦的輕微沙沙聲,右側的口袋中裝着那枚沉甸甸的戒指,帶着身上的布料微微地向下墜去,帶來一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一雙烏沉沉的眼眸沉郁地落在門口處的那張畫像上。
漆黑的畫框裡,蒼白赤裸的女人靜靜地仰面躺在畫布上,暗紅色的絲絨在她的皮膚下皺縮起伏,眼睑緊閉,看不出是死是活,如果湊的足夠近的話才能看到,她修長纖細的脖頸上橫亘着一道細細的紅線,深深地隐藏在肌膚起伏的陰影中,幾乎難以辨别出來。
這幅畫的樣子再次改變了。
莫奕記得,随着時間的流逝,畫像脖子上的血絲是會逐漸擴大加深的,而當它變成一道深深的傷口之時,就是這個副本對房間中住着的玩家動手的時候了。
而在他早上離去的時候,畫像脖頸上的傷口還是完完全全能夠被辨認出來的狀态的,但是當莫奕返回屋子之後,畫像就變成了他最初進入副本時看到的那樣——細細的鮮紅的絲線纏繞在女人蒼白的脖頸上,如果不湊近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副本決定不再對他下手了?
畢竟在這一天裡,莫奕都沒有見到幻像出現的預兆,性命無虞地度過了之前的時光。
他緩緩地眯起雙眼,蒼白的面容在繁複衣領的襯托下顯得越發輪廓深刻,漆黑的眉宇間帶着近乎陰郁的古典美。
下一秒,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莫奕收回目光,他快步走到房間門口,伸手将房間的門拉開。
門外是那個熟悉的女仆,她沖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尊敬的賓客您好,請跟我來。”說畢,她就轉身向前走去。
莫奕和聞宸靜靜地跟上她的步伐,跟随着她向着走廊漆黑的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不着痕迹地注意着他們走上的這條與之前完全不相同的道路。
在第二個周目開始之後,莫奕就用大把的時間着力将整個宅子粗略地探索過一遍,雖然宅子内的明線暗線縱橫交錯,地形複雜而毫無規律可循,但是在這幾天的探索和搜尋中莫奕也差不多在腦海中将整個宅子的形狀勾勒了出來,即使在沒有仆人或者管家的領路下也能找到大多數重要的廳堂,但是,今天晚上他們要去的那個大廳,莫奕一直都沒有找到過,無論是選擇哪條路,拐向哪個岔口,沒有任何一條走廊是通往那個大廳的。
這就意味着,他們現在的目的地,是沒有指引無法到達的。
莫奕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冰冷而幹燥的空氣随之湧入胸腔,帶來微微的刺痛感。
他将自己的目光從身側的走廊牆壁上收回,不動神色地扭頭向自己的背後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走過的地方一片漆黑,似乎就連經過的壁燈那微弱的光芒都被一并吞沒,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光亮與具體的輪廓,隻能看到深不見底的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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