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被我廢棄多時的右手臂下的生物槍,我決定試上一試。博士說芯片已經被激活,那麼生物槍應該還能再用才對。在那怪獸一擊失敗準備再度襲擊而來之時,我迅速地伸出了右手,對準水中那急速遊近的身影,卻隻是等待。五米……四米……兩米!許久沒用的生物槍頭部發出能刺傷人眼的亮光,一道筆直的激光就射了出去!雖然距離仍然不夠近,但那龐大身軀已經足夠我準确地打中它了。這個距離,激光的能量會迅速衰減,真正打到對方身上的,恐怕隻有百分之一,但本來我的目的也不是非要一擊必殺,擊退它即可。就如同我所想的那樣,能量已經弱化很多的激光射在了那怪物的身上,似乎連表皮都沒穿透,卻讓它慘嚎出聲,它身邊的海水也因為它的翻滾而劇烈地攪動起來。趁着這個機會,我帶着伊茲密往上出了水面。深吸一口氣,我不做停留地又拉着伊茲密向不遠處我們的船趕去。因為剛才怪獸來襲擊我們而放過了船,所以我們的船此時已經平穩地停在了海面上,船上的人似乎也發現我們兩個掉下了海,正手忙腳亂地放繩子下來。攀着船底,我看向那怪獸的方向。它的嚎叫聲已經漸漸小了下去,應當是越離我們越遠了。順着繩子爬回了船上,費多斯遞過來一件披風,我點點頭接過,卻轉身望向海面。博士……我還來不及對您訴說我的悔意,我甚至還來不及記起您……遙遠的三千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博士要提前跟我聯系,甚至讓我永遠都不要回去了?我隻覺得心裡猶如一團亂麻,恢複記憶的欣喜也被完全掩蓋。博士……他不會出什麼事吧?然而,縱使我再擔憂,那不可到達的未來,卻令我鞭長莫及。&ldo;愛麗爾大人,請回房換衣服,以免着涼!&rdo;一旁,費多斯大概是見我許久不動,有些擔憂地說道。&ldo;嗯。&rdo;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沒有動。剛剛恢複記憶,卻得知自己再也無法回去,我一時之間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ldo;愛麗爾,跟那怪物周旋了那麼久,你也該休息了。&rdo;伊茲密說。&ldo;……好。&rdo;最後不舍地看了那海面一眼,我才轉身往船艙走去。博士的安危,我已經無能為力了。現如今,我唯一能做到的,大概就是聽從博士最後的話,在這個古代過得幸福。但是……幸福的定義又是什麼呢?除了失憶那段時間,我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樣迷茫。換好衣服後,我就待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準備好好地思索一番。然而,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門被敲響了。&ldo;愛麗爾,是我。&rdo;伊茲密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此時正是煩亂的時刻,并不想面對他,所以沉默了片刻,說:&ldo;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rdo;門外是久久的沉默。然後,伊茲密的聲音再次響起:&ldo;我隻說幾句話,不會很久的。&rdo;我猶豫了片刻,終是起身打開了房門。伊茲密也已經換了衣服,此時的他,不再是之前的落湯雞模樣,而是恢複了一貫的潇灑風流。我們分别在桌邊坐定,我無言地為他倒了一杯水。又是一陣沉默。在我的印象中,這樣的沉默在我和伊茲密的相處中并不多見。我似乎可以預料到,這仿若暴風雨前的甯靜的沉默之後該是怎樣的驚濤駭浪。&ldo;愛麗爾。&rdo;伊茲密終于開口,&ldo;你已經……想起了一切,是嗎?&rdo;我沉默着點頭。伊茲密說話一向都是直奔主題,這次也不例外,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後,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淺茶色的眼眸裡仿佛孕滿了星光,&ldo;跟我回比泰多。&rdo;不似從前的斷然拒絕,此時的我隻覺得心裡一陣迷茫。以前我有任務在身,所以時刻謹記着自己是要回去的,不能留下太多的牽絆,總要為我所挂心的人或事安排好後路才肯安心。但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在這個時代,我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再沒有一刻能比現在更讓我看不清前進的方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不論是埃及,比泰多,還是密諾亞,不管在哪裡,我都無所謂了。許是我太久不說話,本輕輕握着我的手慢慢加了力道。伊茲密清朗的聲音近在咫尺:&ldo;愛麗爾,自……那次之後,我追随了你怎麼久,現在你終究想起了一切,為什麼還不肯跟我回去呢?你明明說過,你已經愛上我了。&rdo;不,我不是不肯,我是不知道。愛……麼?愛他就要跟他回去?跟他回去呢?我就能過上博士說的幸福生活了?我擡頭看着伊茲密,淡淡問道:&ldo;然後呢?&rdo;伊茲密一愣。我又說:&ldo;跟你回去後,你要如何安置我?&rdo;依然是神使的身份?那我在埃及和在比泰多又有什麼區别?伊茲密忽然拉起了我的手,面上的神情既是激動,又是嚴肅,&ldo;我要你成為我的王妃。&rdo;我看着他,沒有說話。王妃……就像凱羅爾成為曼菲士的王妃那樣的麼?可是,就我至今為止看到的,凱羅爾并不十分幸福。她跟曼菲士之間似乎總有吵不完的架,總能因為一些小事麻煩不斷。而身為一個國家的王,曼菲士就算說着隻要凱羅爾一個,以後就真的不會變麼?我竟然發覺我要是做了伊茲密的王妃,情形說不定跟凱羅爾的相差無幾。&ldo;愛麗爾,你為什麼不說話?&rdo;伊茲密動了動手,讓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我于是直視着伊茲密,幾次張嘴,好不容易才不怎麼肯定地問出口:&ldo;除了我,你将來還會要别人做你的王妃麼?&rdo;伊茲密似是一怔,堅決地說:&ldo;不會!除了你,這世上沒有其他的女人能讓我這麼放在心上!&rdo;&ldo;你說的可是真的?&rdo;&ldo;我對伊秀塔爾女神發誓!&rdo;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我終于笑了起來:&ldo;記住你的話。&rdo;就算你說的不是真心,也請牢記。因為,我已經當真。伊茲密一把抱住我,力氣大得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去。他一遍遍地在我耳旁叫着我的名字,好像依然不敢置信似的。我慢慢擡起手臂,回抱住了他。博士,雖然三大定律已經不再對我起作用,我不必要聽您的話,但您最後一個命令,我一定會努力完成的。不管前方有着什麼,都無法阻擋我。這是女主似乎要黑化作者承受不來決定改用第三人稱也為了更方便結尾總結的分割線對于她要去比泰多的事,愛麗爾沒有向除了伊茲密以外的人說起。直到船隊到了尼羅河上,愛麗爾才留下一封信,趁着船隊休整的時候跟伊茲密遠走高飛。‐‐哦不,隻是遠走而已。兩人一路悠閑地欣賞沿途風光,慢慢地向比泰多國首都行去,當然,途中自然會有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伊茲密要娶愛麗爾的事,得到了比泰多國内知情人士的一緻歡迎。籌備婚禮期間,費多斯潛入比泰多,希望勸愛麗爾回埃及去。然而,愛麗爾事前自然早就考慮清楚了,怎麼可能回去?費多斯在糾結了好幾日後,忽然對愛麗爾說要留下來,護衛她。考慮到費多斯的能力,愛麗爾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婚禮很盛大,國王為了顯示自己兒子娶到了神的使者,自己的國家也有神的庇佑,邀請了各國的使者。然而,向各國使者道謝的時候,愛麗爾忽然說出自己因為違背女神的教導,已經被撤去神使身份罰下人界,再也不準回去這一結果真實,過程虛假的真相。衆人皆愕然。國王臉色十分難看,但婚禮已成,又有各國使者在場,他不好發作讓别國看自己的笑話。愛麗爾并不是故意要出這麼一個風頭。她隻是不想自己再被所謂神使的身份束縛,更不希望自己的這一虛假身份被人利用。自由自在,不也是幸福的組成條件之一麼?對于愛麗爾的決定,伊茲密一絲異議都沒有。追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回來,他自然是小心愛護百般寵愛,離妻奴也差不了多遠了……這個比泰多的王位繼承人都如此遷就愛麗爾,比泰多王宮中的其他人,自是不用多慮。國王憤恨自己兒子娶了個沒用的人回來,卻又說不得自己的兒子,隻當宮裡沒這個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愛麗爾樂得如此,每次也隻當沒見到這個她名義上的&ldo;父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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