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軒還沒離開成福宮呢,太監就來報說是嘉寓宮裡的大公主突傷寒,整個人滾燙無比。
雖然齊敬軒對這個偶然來到世間的女兒沒什麼感情,但是始終是父子連心。
一來到嘉寓宮就看見柳如畫在床邊哭得稀裡嘩啦的。
希芸冷漠的站在一旁,這早已經不是她認識的主子了,為了争寵竟然對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往後自己在這裡怕是難過的時候多。
從前希芸隻知道自己的主子很任性,在柳老爺那個大宅院裡,幾十位妻妾當中,柳如畫和她母親仍舊能夠生存得好好的。
那必是有個人絕技在裡面的,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得去手,柳如畫比起她母親來,狠毒了不止一點點。
太醫來開了藥方,忙活到半夜,長公主總算是退了燒。
希芸看着起身準備遠去的齊敬軒,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柳如畫立馬拉住了。
瞧着主子已經識破自己了,希芸更是害怕得不行。
柳如畫狠厲的眼神盯得希芸毛。
門口小花已經等待多時了。
齊敬軒一跨出來就看到一個灑掃宮女跪在自己的面前。
“皇上,柳妃娘娘迫害長公主,奴婢要舉報!”
白靈看着情況不對,就把小花拉起來,“皇上,這個宮女前日裡早就已經瘋癫了,你可别信她說的話。她日日想着能被皇上寵幸,如今竟然瘋癫到以為自己又公主了,奴婢馬上拖走處理掉。”
齊敬軒揮了揮手,示意白靈拖走吧。
小花眼見自己可能性命不保,奮力掙脫開來。
“皇上,奴婢沒瘋,皇上明查!”小花根本不顧禮儀的拉住龍袍,小順子見狀隻好把她趕開。
齊敬軒想了想感覺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伸出手,捏着小花的下巴,道“你最好是說的是實話,不然就誅滅九族!”
小花被皇上的氣勢吓到了,瞬間瑟瑟抖,話也說不出來。
小順子看得真是着急,“皇上給你機會說了啊,你就快點呗,磨磨蹭蹭的幹嘛?”
希芸在裡面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也立馬走了出來。
見此情景,為了活命,希芸也跪了下來,“皇上,臣妾要做個證人!雖說柳妃娘娘往日裡一直是臣妾的主子,但是給半歲大的孩子脫光衣服淋冷水這種事情實在是喪心病狂······”
“你個賤奴,你在那裡說什麼本宮的壞話?孩子年齡小,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
齊敬軒惡狠狠的看着柳如畫,“你閉嘴!來人啊,封鎖嘉寓宮,給朕狠狠的查!絕不姑息,如此惡事,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你一屆妃嫔,怎可加害朕的皇女?”
一時之間,嘉寓宮成了煉獄,西廠的人進來把奴婢們全部都綁了起來,各種酷刑全都準備好了。
柳如畫此刻内心五味雜陳,高興的是沒想到皇上這麼在意這個孩子,擔憂的是,宮中的太監宮女們會不會背叛自己。
柳如畫心裡想着,自嘲苦笑,“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你又來關心過幾次?來看過幾次呢?如今做這個陣仗給誰看啊?”
但是想到母親平日裡對自己說的話,她又覺得自己不能倒下。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不知道是因為長公主的事哭成這樣?還是對自己不公的命運。
雖然妝容精緻,但是根本遮不住她滿臉的疲憊。
“皇上,小花願意以全族性命擔保,奴婢說的就是實話!”
······
一夜的審問過去了,大多數人都扛不住西廠慎刑司的刑罰,基本上都逃了出來。
皇上一下朝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其實昨晚希芸出來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如今自己國家的根基不穩,非常需要柳家這棵大樹,現在事情展成這樣。
為避免日後後宮當中再出現這種悲劇,齊敬軒隻好準備殺雞儆猴。
“昨夜朕便已經猜到了,但是為了柳家,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如今此事闆上釘釘,小順子,你随朕去趟嘉寓宮吧。”
小順子自然是很高興,如今吳公公去培訓新來的太監了,但是給了自己很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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