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頌念聲,讓一直沒辦法靜下來的心,靜下來。
何似水感受着拂塵的軟毛毛從頭頂向下拂去,一下,二下,三下。
身上的毛孔仿佛都被拂塵敲打開來,一時間前所未有的舒适。
伴随着這抹舒适,一直守在窗簾身旁的嘟嘟,看到了鞠景白給他的暗示,嘟嘟點頭卷着窗簾向角落裡就沖過去,一時間,所有的陰暗都被驅逐,微風透過紗窗飄進來,并不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一室暖光。
“好了,可以睜眼了。”
何似水自然感受到了世界的明亮,她眯着眼睛擡手擋住陽光,看向窗外,又看看面前的人。
下一秒,她猛地瞪大眼睛。
面前人的容貌像是被抹掉重新塗抹了一遍,吊三角眼的老道士化作笑眼彎彎的鞠景白,白生生的肌膚耀在陽光下,美不勝收。
她震驚的看着鞠景白拿拂塵敲了她額角,拂塵落下,揚起,燦然的陽光忽的撒了滿臉。
她心底的那點不甘憤懑徹底消散下去,身心舒泰。
很久很久之後,何似水還能直清晰的記得那時的感覺,還有鞠景白的神态。
“小白?你?”何似水驚訝的說道。
“别問那麼多,回去再和你解釋。”鞠景白露了個笑容,用上手邊的第三張迷幻符,下一刻,崔岩道長的身影又出現在舞台上。
鞠景白和何似水身後注意到她的小道士,笑了笑。
小道士驚恐的退到台邊邊上,捂住嘴,甚至沒敢尖叫起來。
許歌就是這時候推開了小禮堂的門,明亮的房間并着禮堂内暖洋洋的氣息,他就知道事情成了。
青年鬼還緻力于将手掙紮出許歌的鉗制。
許歌伸手揮了下青年鬼的後腦勺:“瞧見沒?”
青年鬼收起掙紮,擡頭看了眼台上的幾道身影,撇撇嘴:“瞧見什麼,還想讓我誇她啊,依我看台上那小姑娘可不怎麼樣,病恹恹的還給别人做法事啊,被反噬了怎麼辦,我勸她趁早回去養病吧。倒是她旁邊的那個中年道士,瘦瘦高高的,看着就仙風道骨的,和她一對比就顯得特别好看。”他又仔細看了看那中年道士一眼,越看越覺得好看。
許歌掃了眼台上,一聽這鬼說好看,他瞬間就知道鞠景白扮演的是什麼角了,他勾起笑,拉着青年鬼向台上走去。
“道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媽媽焦急的詢問起來,“法事出什麼問題了麼?”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他們制定的本就不是個正經法事,陰森森的還靠譜點,但這房間亮堂的,這能成功麼?
何爸爸見狀更是直接站起來,跑到了窗簾那邊,研究怎麼拉回來。
“法事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許歌聲音略微沙啞,他和鞠景白對上目光,看着鞠景白給他打的手勢,贊賞的點點頭,“叔叔阿姨,我這可是正經的祈福法事,不對麼?你們不就是做的祈福法事麼?”
“難道是做錯了?”
何媽媽看着自己女兒的目光,自然不敢說出她要做的真正法事,她警惕的問:“你是誰,我們可不是和你談的,崔岩道長你認識他麼?”
“不過我覺得你們大概是想見見嘟嘟的。”許歌說道。
“嘟嘟?你怎麼知道嘟嘟是誰?”何媽媽驚訝。
就是這時,窗簾像是在應和着許歌的話,開始自發的合攏,合攏時發出的聲音也不再是順滑的鐵片摩擦聲,而是‘咯吱’‘咯吱’的,仿佛睡覺磨牙時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何爸爸驚悚的向後,跌了一跤。
暖洋洋的日光被隔絕出這個禮堂,原來的陰冷氛圍又開始凝聚。
鞠景白将何似水拉出中央的位置。
下一刻,在何爸爸何媽媽還有何似水的震驚的眼神中,法事的中央區域緩緩的勾勒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嘟嘟咽了咽口水,緊緊攥着手中的嬌豔玫瑰,剛剛他就跑了趟廁所,已經做到将頭發衣服整理的盡量幹淨整潔了,隻是臉上的疤痕不是他能控制的。
第17章
鞠景白每次看到嘟嘟的臉,心底都是毫不例外的一哆嗦。
更别提那些第一次看到嘟嘟的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台下,何媽媽正對上了嘟嘟的容貌,後退兩步跌倒在地,掙紮着尖叫,“啊啊啊啊,你别過來,别過來啊,何治國,快快快扶我起來,和崔岩道長說我們不做了,我們不做了。”
小道士們是看不到拿玫瑰花的嘟嘟的,被恐怖的氛圍一渲染,再加上何媽媽和何爸爸的驚恐叫聲,不由縮到了一起。
何爸爸即何治國,腿軟的扶着牆壁站起來,走過來扶起何媽媽,一言不發的就要轉身離開小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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