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向後看了一眼,說:“近幾日,青州衛士們肆意欺負人,我本不欲将事情鬧大,讓老爺煩心,可他們卻變本加厲,甚至連老爺您都不放在眼中,常聚在一起說您不好。我本以為他們隻是發發牢騷,沒想到……屠三,你說,你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被稱作“屠三”那人馬上接話:“老爺,小的今早去解手,路過衛士們值守的地方,隐約聽見他們說‘信号’,‘屠船’之類,有一個人說,‘待他們看見煙花,很快就會趕到’。我本來以為他們閑聊,便沒有放在心上,未曾上報。可方才、方才老爺也看見了,他們真的放了煙花!”
屠三旁邊的水手接上了:“老爺,我方才親眼看見一個衛士将煙花往船尾拿,這是他們的信号啊!”
管家沉着臉說道:“老爺,事發緊急,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他們真有同夥,以煙花為信趕到,那後果不堪設想,恐怕我們全船的人都活不了了!”
管家婆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懵懵地說:“這……這也太離譜了,果真如此嗎?可是這些衛士乃是由老爺親自遴選帶來,為何會做出這等舉動呢?”
管家“啧”了一聲:“都到這關頭了,你還在想寫沒用的!不管他們為何起壞心,現在趕快拿出對策才是最要緊的呀。”
薛殊眉頭皺起:“這些混賬。依你看該如何辦?”
“隻好叫船上的人準備好,和他們硬拼了。”
暗衛們自上船還沒有展現過武功,管家難免盲目自信,以為靠着數量上的優勢就能戰勝他們。
我暗自覺得好笑,表面上卻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哎呀呀,這可怎麼是好?”
管家婆故意提出反對意見:“奴婢還是覺得,就這樣貿然讓底下人和衛士翻臉不太妥帖,萬一是場誤會,那後果不堪設想。現下衛士們都在外值守,我看不如還是先讓人在船上搜一搜,看看有無這些衛士動手的證據,也好确定究竟是否對他們下手哇。”
薛殊仍舊順水推舟:“有道理,那便去查吧。”
第27章白玉扣
大船又在詭異的氣氛中行走了三日。這三日裡,船上的人明顯分成了兩派,青州來的暗衛被京城一派處處排擠,兩方摩擦不斷,經常鬧到我和薛殊這裡。
薛殊打定了主意要順水推舟,便撒手不管,讓管家全權處理他們的糾紛,不要什麼破事都來煩他。
小丫鬟們也成天來跟我告狀,不是這個暗衛兇了她們幾句,就是他們瞪了她們一眼,推了她們一把。現在丫頭們對這些“殺人兇手”同仇敵忾,經常指桑罵槐,随時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暗衛們算是脾氣好了,隻是稍微還擊一下,她們立馬就來我這哭唧唧,讓我一定要懲治兇徒,不然她們怕被殘忍報複,隻好自己一頭碰死。
我被哭得沒招了,隻能象征性地去找暗衛們,做做訓斥的樣子。
暗衛跟了薛殊這麼多年,對現在發生的事心裡門兒清,全都是嬉皮笑臉地認個錯了事。隻有一個十七八的小子一言不發地低着頭,眼睛紅了。
我心裡過意不去,就把他單獨叫到偏僻處安慰了幾句。
我正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寬心,餘光忽然瞥見個人影,迅速回頭,隻仿佛看見一片衣角在走廊盡頭一閃而過。
那裡離我們倆還遠,就算真有人偷窺,也聽不見我們的話。我就沒有把這當回事。
第三天夜裡,薛殊邀我去甲闆上對飲。
月華如水,清風吹皺江水。水中時不時有魚躍起,精靈一般。
若不是在艘賊船上,這場景還真稱得上詩意。
我給薛殊斟一杯酒,托着下巴歎道:“在江上漂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岸上怎麼樣了。告發政令頒布後,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希望皇上可以應付。”
“早知要這樣對夫君日思夜想,何必跟我來。”
他怼我怼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想起小皇帝不讓我說他父皇壞話的樣子,不免覺得這個爹當得沒有人性:“我夫君?我夫君不是你兒子嗎?你難道不擔心他?”
“這點小風小浪都經不住,枉為人君。”
“話雖如此,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不是孩子,是皇帝,是江山之主。”薛殊不悅地糾正我。
我“哦”了一聲,覺得這話題很沒意思,便重開話頭兒:“陛下,我們幹喝酒多無聊,玩個遊戲呗?”
“什麼遊戲?”
“石頭剪刀布。”我邊說邊比劃。
他輕蔑一笑:“手勢令。你幾歲?”
“别的我也不會了,不玩算了。”
“輸了如何?”
“輸了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不想回答,便喝杯酒,但說謊的要倒黴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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