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婆一直提心吊膽地立在旁邊,聽了此話立馬上前狠狠戳了她一指頭:“小蹄子!竟背着我做出這種事來!”說罷,還罵剛才那個大膽的丫頭:“既有此等事,為何不早對我說?”
她這一撇清,管家也立馬會意,跟着痛心疾首地對劉老爹道:“你收到了信,怎麼也不告訴我呀?你太傻了,自己守夜有何用,若不是你隐瞞不報,事情豈會到了這一步?”
劉老爹癱坐在地:“告訴你又有何用?難不成叫幾個衛士來看守嗎?這與引狼入室何異?我們孤零零地漂在這江上,還有五日才可以靠岸,若惹毛了這群執劍之人,他們還不知要做出何等事來!”
他說這句話時可能沒有多想,但是的确造成了恐怖的效果,讓衆人都突然安靜了,連我都不由得心裡一毛。
暗衛有七八十人,全都身手不凡。船上剩下的丫鬟雜役之類,總共加起來也不到一百,若他們真有壞心,屠船都絕不成問題。
若是這些人都忠心耿耿倒還好,萬一裡頭混入了叛徒想要對我們下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向薛殊。而他隻是淡淡地打量着衆人。
此時,兩個郎中回來了,附在薛殊耳邊說:“是先奸後殺,掐死扔進河裡的。”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道,我委實不該在船上玩什麼不吉利的狼人殺,現在好了,真的有了死者,目前誰是狼人誰是平民誰是神職還破朔迷離,這局若是失敗,搞不好就要以身喂魚了。
“劉老爹,你最後一次看見小雲是什麼時候?”薛殊反應不大,我被迫艱難地開啟警長模式,點人發言。
“是戌時,我們三口人一同吃完飯後,便各自回房了。先前我們夜夜守着她,實在太累,所以這夜想歇歇,想着,她就住在我們隔壁,要真有事,總該鬧出點動靜來吧。”劉老爹抹了把淚,悔不當初的模樣。
“好,戌時之後,還可曾有人……”
我正在梳理時間線,薛殊忽然開口将我打斷。
“區區一隻船也守不好,”他的聲音并不高,但從他說出第一個字起,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屏息靜聽,“你們是監守自盜,還是沒用的廢物?”
他顯然是個暴民,對辦案毫無熱情,隻想罵人。
暗衛首領冷汗涔涔:“老爺,船上的男人不止我們……”
“一炷香的時間,我要知道劉小雲是從船的哪處墜落。”薛殊并沒有耐心聽他們把話說完。
特務們訓練有素,一聽見任務,立馬答“是”,飛速散開。
暗衛們一走,衆人頓時開始交頭接耳,散發出恐慌的情緒。管家喝止道:“都安靜些,老爺自有定奪!”
有個婆子卻忍不住說活了:“老爺,奴婢知道這些都是老爺從青州帶來的心腹,而我們隻是您在京城買的下人,比不得他們。可老身掏心窩子說一句話:若是真兇找到了,固然好,若找不到,那甯可疑錯,也不可就此不了了之呀。我們這些人手無寸鐵,又沒有武藝傍身,他們卻個個彪悍,現在都漂在河上,如若他們起了壞心,後果不堪設想。老爺切切不可糊塗哇。”
她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附和:“是啊,小雲收到的信不止是一個人寫的,有可能糟蹋她的也不止一個人。這些天他們的行為有目共睹,分明是一群色迷心竅的惡徒!”
這個人雖然有帶節奏嫌疑,但聽起來像是好人發言。
内司的暗衛雖然是薛殊的人,但在我這不能完全擺脫嫌疑——他們身份算得上高貴,又習慣了奪人性命,或許根本就沒有把下人當人,沒把他們的命當成命。調戲騷擾下等人,在他們看來可能隻是無傷大雅之事。
薛殊漫不經心地說:“嗯。”
我嚴重懷疑太上皇還沒睡醒。
“如果兇手真在他們中間,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扔下河吧?”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果真這樣做,即便是被冤枉的,他們也要為自保殺人了。我看還是趕快靠岸報官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船老大面露難色:“靠岸倒是容易,往西行幾個時辰就能到扶風渡,但這渡口荒僻,我們人衆多,又沒有馬匹,要行十幾裡路才能到鎮上,實話說,我對這段路也不熟,還不知要生出什麼枝節。而下一個比這方便的渡口,要行船兩三日了。其實,五日後我們便可抵達臨淮,臨淮的渡口就在北門外,行人甚衆,那時報官才是最好。”
“還有整整五日……”大家紛紛表示擔憂。
一個水手說:“我我倒是有個辦法。船上備了很多用來逃難的小船,可以讓他們乘這船先行離去。”
管家搖頭:“不妥不妥,萬一我們錯冤了好人,把會武功的衛士都遣走了,豈不正中那不軌之徒的下懷?到時候,誰來保護我們,誰來保護老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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