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殊醒了,但仍有些睡眼惺忪。我很狗腿地起身給他端了杯水過來:“渴不渴?”
他支起身子,接過喝了一口,問:“我睡了多久?”
“三天多一點。”
他“嗯”了一聲,仰頭把水飲幹,又躺了回去。我接過杯子,用手帕給他揩了揩唇角。
薛殊還有些遲鈍,故而沒有躲開,幾秒之後才擡眼看我:“無事獻殷勤,這幾日有事發生嗎?”
“沒……唔疼疼疼!”他忽然雙手捏着我的臉蛋,把我扯得低下身去:“林如珠,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我口齒不清地說道。
薛殊被我逗笑了一瞬間,又強自闆起臉來:“你敢掐朕的臉。知道觸犯天顔是死罪嗎?”
我堅定賴賬:“我沒有。”
他哼了一聲,将我松開:“下次再敢,賜你白绫。”
什麼是殺人狂,這就是!
我揉着臉起身放好杯子。他也站起來,很自然地張開雙臂讓我伺候他穿衣。我認命地充當了丫鬟的角色,邊給他系衣帶邊問:“你每個月都要這樣長睡嗎?為什麼會這樣?是得病了嗎?”
“太醫說是因為休息不足。”
薛殊真是幸運,長期高壓工作之下,隻落下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毛病。不像從前的我,全身都是傷,到處勞損,經常痛得整夜睡不着。
我自裡約奧運會後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過不了幾年也該退役了,東京奧運會是我最後一次得金牌的機會,結果……我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氣死的吧!
閑話休提。薛殊在房中洗漱整理,我出了門,去跟廚房要飯吃。老闆不現身,員工們難免要放飛自我,薛殊懶得出去罵人,叫我先出去亮個相,給他們點準備的時間。
三天沒出門,再見到随從們,仿佛踏入一個平行世界。
大家對我的态度180度大轉變,也不“林姨娘”雲雲了,全恭恭敬敬地叫我“二奶奶”。管家婆知道我出來,還親自過來巴結,問這問那。
我自己昂着頭往前走,看也不看她一眼,任她跟着,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話:“嗯,還好吧……他也起來了……是挺累的呀,”我做作地打個哈欠,“畢竟守了這些日子的孝,唉,男人嘛。他先前冷着我,就是怕忍不住呢,果然,三天沒出門,可讓你們見笑了。快叫人把我的東西搬回我房裡吧,我不敢再和他待在一起了。”
管家婆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在心裡狂笑不止。
跟薛殊吃完飯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丫鬟們殷勤極了,我順勢提出:“來一盤狼人殺吧!”
這下總算沒人敢拒絕了。
我從未覺得丫鬟們低我一等,因而不端架子,她們也極放松。遊戲間隙,我們閑聊八卦,無非是哪個丫頭特别愛打扮,哪個小厮相貌英俊,哪個丫頭暗戀哪個小厮,結果小厮暗戀另一個小厮之類的事。
聊到開心處,姑娘們的膽子都大了起來,繞着圈問我怎麼嫁的這樣一個如意郎君。
也是,大家都長着眼睛,王富貴老爺的美貌誰能視而不見呢。
沒有戀愛經驗的我大放厥詞:“追男人要大膽出招,堅持不懈,要迅疾勇猛,速戰速決。千萬不要等着别人來撩,喜歡就上,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怎麼聽着像是打架?”
“咳咳咳,世間所有的關系都是博弈嘛!哦對了,還有一條,要刻苦練習,積攢經驗,”我擠擠眼睛,“反正在船上沒事幹,可以去練練手嘛。我們從延南帶來的這些衛士,哪一個不是高大威猛,氣質不凡啊?”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小丫頭們紛紛翻白眼,叽叽喳喳地說開了。
“這些人都是大老粗,登徒子!”
“輕浮浪子,我才不睬他們。”
“才在船上待了幾天啊,就和姑娘糾纏不清的。”
“是啊是啊,瞧瞧春柳和麗娘那樣子,壞了名聲,還得意洋洋呢!”
有人壓低聲音說:“聽說,姓鄭的那個在值守時和春柳幽會呢。”
“我還聽說,他們看上了劉廚子他女兒小雲,幾番寫信調戲,劉廚子不好聲張,隻得忍了,夜夜不敢睡,在女兒門口死守呢。”
哈?薛殊的特務就這素質嗎?
我有些懷疑,問她們:“你們中間有人被他們調戲過嗎?”
“當然沒有,我們在老爺太太房裡伺候,借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打我們的主意!”
“哦。”我應了一聲。既然沒有确鑿證據,我也就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畢竟這些姑娘們長日無事,最愛捕風捉影,誇大其詞,所有的八卦的可信度都不到三成。
沒想到,這一放任,竟出了件大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和影帝的新婚日記 賽博朋克:登上月球 修仙界第一天才少年居然是個路癡 柔弱但能生,清冷太子肆意寵 誰讓你無情 無敵!從獲得神器軒轅劍開始 警神 能聽見嗎 多女,萬能回收系統 浪漫臆症 商女重生殺瘋了,全家跪地求饒 我在人間那幾年 成佛渡世,成魔愛你 神魔子楓 腹黑影帝的暗戀 以力弑神 星際,小廢物她成團寵啦! 抱歉簡先生,有新人了 超甜軍婚,假千金和兵王互撩上瘾 你在撩我嗎[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