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猜測道,或許,羽扇樓的事常常需要深夜行動?
“終于知道我掙錢辛苦了?”蔺遠近理了理桌上雜亂無章的紙張,歸類分好。
“那我今天來也算是給蔺樓主再添一筆進賬了。幫我查查蔡京現在的生活狀況。”
蔺遠近詫異擡頭,“蔡京?”
“當朝的前任宰相,你不會不知罷?”
“他我當然知道!我是納悶這好端端的你查他做甚?”蔺遠近擰緊了眉頭,雙手交叉在胸前,等着秦書的合理回答。
她清亮的眼眸如同往常一般的平靜又孤傲,“酬勞少不了,你查便是。”話才出口,卻忽而想起上次,心覺不妥,正猶豫要不要多解釋兩句。卻聽到蔺遠近稍嫌冷淡的語氣。
“行吧。”蔺遠近見着她面帶不安,反倒是沒了脾氣。
既然為難不願開口,他倒也不打算強迫。隻是臉上難得斂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露出了認真的神色,說道:“不管你有什麼打算,答應我不可輕舉妄動,好歹事先與我商量一二。”
言語間都是關切,也算不得什麼過分的要求,好歹不是向此前的一味勸誡和阻撓。秦書利落地微一點頭。
此時另一邊,正在處理密林閣事務的路炳章正對着手中的一密函微微皺眉。心回百轉,倒拿手中的筆,筆頭無意識地輕敲着桌面。
暗暗思忖,就杭州密林閣的分閣那邊的密函來報,這筆子賄賂之财倒挺可觀,截下來也算是替天行道,隻是時間緊迫倉促,人手需得好好調配,不可大意。有必要的話,自己得親自去趟杭州親自督辦才好。
計從心起,微微勾唇,最終調轉筆頭在這封密函上重重的畫了幾筆。
落日拉扯黃昏,又是一天将畢。
第16章
濛濛殘雨攏晴,立夏将至。
讓秦書在睡夢中醒來的是清脆的鐵闆兒聲以及僧人們的沿街報曉聲,不必開窗便已知曉今日“天色晴明”。
稍作洗漱步行至早市,粥飯點心一應俱有,粉羹、燒餅賽着熱氣兒高。點份蒸餅糍糕,順手在報販子那兒買份朝報,邊吃邊聽丫鬟讀念近日朝野的消息。
秦書有時候會産生種種錯覺,本該因時間空間帶來的陌生感和隔膜感,好似在某些個瞬間中都不複存在。
當然,也隻能是“好似”而已。
脹痛忽襲,身下一陣異感。秦書放下筷子,稍稍皺眉撫肚。丫鬟見狀,有了幾分猜測,立即壓低聲音問道:“可墊了衛生帶?”
秦書搖搖頭。她的月事一向不準,每遇逢至便如同抽筋剝皮般疼痛難耐,生生似曆劫。如今霎時也沒了胃口,抛下碗筷隻欲速速趕回府。卻偏好未喚車夫駕車随行,距離不算遠但步行走回隻怕也是夠嗆。
丫鬟卻是從容不迫,左右環顧了下,眼尖手快的攔了輛正在驅駛的馬車,上前與其馬夫開始議價。
共享馬車?
秦書虛汗冷冒的同時,也算是知曉為何來于此世屢屢恍而未覺隔閡感的緣由。
搭上了馬車,千辛萬苦回到宅子裡換了衣物,再生疏的墊好衛生帶,費勁周折終于躺在了床上,秦書長籲了口氣。
果然方便之處比起不便之處,就顯得不值一提了。沒了賴以生存的西醫止痛藥,又恐衣裳沾污,現下是除了躺着外什麼都做不了。
想盡快返回現世的願望,在此時此刻無疑又迫切了幾分。
秦書蹙着眉頭掙紮着起身,将幾月前蔺遠近交給她的有關王希孟的調查資料搬到榻上,躺着細細觀看。不過幾個月的光陰,她已然能從盲不識字到如今的暢讀無礙。
“……大觀元年,王希孟時年十二進入畫學,成為一名生徒,一應膳食住宿、畫具文具皆由朝廷供給
……畫學内除篆字書寫,另設有儒家哲學思想、上古曆史和文學等素質課程,以解意通畫為主,王希孟皆優
……畫學之業,課業以佛道、人物、山水、鳥獸、花竹、屋木為主。王希孟以山水畫為最佳,多次獲賞
……大觀三年,王希孟時年十五,畫學學業結束
……大觀四年,王希孟時年十六,參與畫院考試,無官人舉薦,落選。同年召入金耀門文書庫,活計以抄寫、錄賬歸檔為主,月俸一千餘錢。期間多受他人排擠與打壓。”
看至末處,秦書随手将資料紙張丢置一旁。這些看似詳細的信息,實則雜亂無章,并無多少實際的作用。
畢竟王希孟此時遠離皇城中心,若想得以接觸宋徽宗,得他青睐,還得有什麼契機才是。而這個契機,在她推測看來很有可能出自蔡京身上……
隻不過一切還得等蔺遠近送來蔡京的信息資料。将他此前被兩立兩貶的時間線和王希孟大起大落的時間線對比看看,才能有切實的結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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