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起一片青菜,“嗯。”“有得到你想要的消息嗎?”舀一勺番茄雞蛋湯,“不多。”“這樣。”姬奈嘴上應着,實則心不在焉地繼續手上的動作。“這本放錯了。”在姬奈走神的時候宇智波佐助走到她的身後,抽出她手心裡的書籍,伸手放回了書架最上層。“啊?啊!抱歉!”手裡一空,姬奈立馬回神,面露歉意地開口。“這些我之後會收拾。”宇智波佐助出聲阻止姬奈想要繼續整理書架的動作,左手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吃吧。”“好。”姬奈輕輕地笑了笑,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看到姬奈聽話地吃着飯,宇智波佐助嘴角微勾,默不作聲地坐回原位吃了起來。整個倉庫一片甯靜,唯一的聲音,也不過是兩人咀嚼發出來的。收拾完碗筷,姬奈站在門外,等宇智波佐助關上倉庫門後一起走回去。回去的路上蟬鳴不斷,田地裡青蛙聲吵鬧一片,踩在鄉村泥地裡的腳印一大一小,卻讓人覺得莫名和諧。“你似乎心不在焉。”靜谧的空氣裡突然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我……”姬奈偏頭看向宇智波佐助,恰好與對方的墨色雙眸對上,怔楞了一下後轉回視線看向不遠處一片漆黑的屋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想着不該在乎無關緊要之人的話,可是一想到對方對我在乎的人的嘲諷與蔑視,心就覺得好痛。”“……”宇智波佐助不發一語,沒有被額發遮住的左眼襯着夜色濃黑的深沉。許久他緩緩地開口:“年少時我斬斷了羁絆,從此一路辱罵唾棄,隻要心裡的恨不滅,人就是活的。”“現在我還活着,不是恨支撐,是愛鼓勵着。别人的話不是你的道,你在乎的人,信仰的信念才是。”“佐助……”姬奈紅着眼眶,眼角一片濡濕,她抽着鼻子狼狽地用袖子擦了擦滾落的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出這個話題的,都是我,我怎麼就突然着魔在乎别人說的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姬奈耷拉着腦袋,神情沒落地道着歉,“要不是我……”話還沒說完,一塊手絹蓋住了她的臉,柔軟布料與臉頰的觸碰再一次讓姬奈愣住了。“不是你的錯。”仔細地擦幹臉上的淚水,宇智波佐助收起手帕,放回了腰間的忍具袋裡。“嗯!”被宇智波佐助一句話立馬安慰到的姬奈重重地點了點頭,眉眼一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她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尖叫聲傳來,随後是身旁的佐助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意識到又是一場命案的姬奈眉頭一皺,也使用忍足跟上宇智波佐助。等她趕到現場,看到的便是四處燈光驟亮,一座破爛的草屋邊圍了一圈的村民,嘴角嚷嚷着死人了死人了。姬奈趕忙拉住一位女婦人,“請問是誰死了?”被拉住的婦人臉色蒼白,神色間盡是驚恐,“死了,中村死了。”中村?那位一直說佐助是兇手,還想把流川從村長位置拉下來的中年男子?姬奈沉思了一會,想了想還是先問宇智波佐助的下落再來做打算,“請問您知道佐助去哪了嗎?”“他追着一個蒙面的男人走到那邊樹林裡去了。”婦人指了指屋子後面的看不見深處的林子,“那個蒙面人是兇手,兇手!你要幫我們抓住他,村子不想再繼續死人了!”手臂被抓的有點疼,姬奈答應她會抓住兇手,快速扯掉婦人的手後就連忙跑進樹林去了。越往裡,姬奈越發覺得林子深得看不到終點,揮開攔路的樹枝,她來到一片空地,定睛一看,空地中央對峙的兩人,赫然就是宇智波佐助和蒙面人。“佐助!”姬奈從樹上躍下,跳到宇智波佐助身旁,“你沒事吧?”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漆黑的瞳孔一閉一睜,取而代之的是血紅的寫輪眼。下一秒他語出驚人地說道:“流川。”“什麼,流川?”姬奈聽到這個名字時呆了一下,随後由不可思議轉變為原來如此的神情,“這麼一想倒像是流川,從一開始話語裡對忍者的莫名厭惡憎恨到後來醫者死亡的不在場,還有對佐助的惡言惡語。”“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曾經說過一個故事。30年前,一夥叛忍試圖殺死湯之國大名,失敗後逃到龍岩村,後來不知村裡人誰洩密,前來追擊叛忍的精英忍者來到村子。叛忍一氣之下,殺死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我沒猜錯的話。”姬奈眨了眨眼睛,“村裡人洩密應該包括醫者和那個中年男人中村吧,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大概是你的父母吧,流川。”“沒錯。”蒙面男人笑了一下,然後拉開了蒙着面的黑布,露出的臉正是流川本人。他的神情不是以往的溫和,而是面目猙獰帶着濃厚的恨意,“當初我還隻是個孩子,我的父母還是村裡醫者,有一天外出救了重傷快死的一群叛忍,還好心收留對方暫住。”“可對方是怎麼待他們的!說什麼傷好後自會報恩,都是些空話!!”流川說着說着忽然落下淚來,“然後,就是村裡那幾個畜生,為了所謂的賞金,向上面的人說出了叛忍的所在地。結果,我的父母被叛忍誤會殺死了!而他們,那幾個禍害卻活了下來!”“這不公平不是麼?憑什麼好人無辜死去,壞人卻殘存至今!”流川停了一會,待怒氣平穩下來後繼續說道:“悲痛欲絕的我,在那一次覺醒了家族很難覺醒的血繼限界,偷竊。從此我便裝作年幼不知,靠着其他村民的支持一步步地走到了村長這個位置。”“緊接着,我便展開了複仇計劃,先是用手段殺死了當年的一名叛忍,竊取了他的血繼限界,再用這唯一可以使用一次的血繼限界殺死了他的同伴,最後,我竊取了最後一名叛忍的隐身,用在了醫者身上。”“可惜了,原本想嫁禍給你的,宇智波佐助。”流川冷冷地開口說道:“不過也沒關系了,當年的人都被我親手殺死,我的仇已報,我也不怎麼想活了。”“……”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烏黑的眼眸看着流川。“久田小姐,我曾無數次試圖讓你遠離宇智波佐助。”流川見宇智波佐助不理會他也不在意,轉而把視線投向姬奈,“可是你并沒有,我想,那大概是喜歡吧,你喜歡他,所以信任他,跟着他。”“你這話說的你沒人在乎是的。”姬奈雙手抱臂環在胸前,“小胖,小鈴,還有其他村民,哪個不是關心你,尊敬你,在乎你。你做了什麼,你現在帶給她們的隻是恐懼與害怕。還有山崎爺爺丢失的記憶,應該也是你做的吧。”“你報仇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殺人的事讓佐助背鍋!”說到這裡姬奈緩緩地呼出了口氣,嘗試壓抑自己想狂扁流川一頓的沖動。“你以後怎麼樣我也不想管,自己好自為之。”姬奈拉着宇智波佐助的衣袖,示意他把流川抓住綁起來交給村民處置後就回去休息了,熟料對方一句話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你以為我會放過宇智波佐助麼?”流川話音剛落,姬奈就面色陰冷地望向對方,“你什麼意思?”“宇智波佐助雖說已經不是叛忍了,可他終究背叛過村子,還做出了一些對村子不利的事情。所以,在我被村民處置之前,我要先解決了他!”“尼瑪的有病啊!”姬奈氣急敗壞地吼道,“木葉都沒說什麼你這個外人插什麼手!腦子有坑就去看醫生!”這邊姬奈氣得火冒三丈,那邊流川依舊說着他的話,“我曾經從其他路過的忍者身上竊取過造夢為現實的血繼限界,這一次就算你宇智波佐助再厲害,也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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