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喬翰飛自己說不清。
“你好好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會兒天天跟着我,都習慣了,感覺不到。”
“誰天天跟着你了。”林嘉卉想着之前的那些日子。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跟個跟屁蟲似的。”
“那是因為杜欽他們玩起來就不願意帶我。”林嘉卉一下反應過來,“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估計是吧。不過發現是在你有男朋友之後。”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林嘉卉瞪他。
“不是應該我吃醋嗎?你怎麼還生氣了?”
林嘉卉抱住他,“你那時候不理我,是因為吃醋了對吧?”
“對。”喬翰飛難得承認了。
“你都沒說過,自己生悶氣,誰知道。”
“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喬翰飛還是有點後悔的。“而且,那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參與一線的任務了。”
喬翰飛頓了一會兒,“我們大三那年,南方洪水,從我們這屆抽了一部分人。”
“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水火無情,抽走的同學裡,有一個沒回來。出事的時候他還沒過20的生日。”
“那件事也一下打消了我想要再找你的心思。”喬翰飛用了好一會兒才講完了這件事。
“你現在還怕嗎?”林嘉卉拍拍他的後背。
“怕。”他沒有說他是怕這輩子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的恐慌讓他回了頭。“卉卉,你想離開的話。”喬翰飛說不下去了。
“我不怕。”林嘉卉打斷了他,“而且你也不許再說我可以離開這種話。”
“這世上軍嫂那麼多,都能過,我也能。”林嘉卉和他對視,笑盈盈的,“我啊,以你為榮呢。”
喬翰飛吻住了她。
“你能不能把持住你自己啊。”林嘉卉看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腿,還有支起的小帳篷。
“對着你有點難。”喬翰飛指了指桌上,“把煙遞給我吧。”
林嘉卉把桌上的煙扔給他,離他遠了點。
喬翰飛不常在她面前抽煙。林嘉卉看着愣了一會兒。
“怎麼了?”
“我覺得你抽煙的時候不像你。”林嘉卉外頭說。
“怎麼不像?”
“說不清。”林嘉卉透着煙霧看着他。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覺得有點狠。”
喬翰飛樂了,“那是因為我在你面前太溫柔了。”
林嘉卉點了點頭,“但是也挺帥的。”
陪伴的日子太久了,很難再察覺到感情的變化。林嘉卉不敢說他早說,一定有結果。因為她也想不清楚那個時候自己的感覺。她現在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有過往,讓她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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