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離開
走廊上的燈光把影子拉得好長,好像把時間也給拉長了。
“我剛剛去問過醫生了。”向朋邊走邊說。
“你不會真的狂犬病了吧。”
“向月月告訴你的?”向朋無奈地笑笑,“人小鬼大,跟以前的你很像呢!”
她沉吟了一會:“我已經記不起從前的自己是什麼樣了。”從哥哥過世以後我好像就沉靜了許多。
向朋停下來看着窗外:“人不就跟貓一樣嗎?小的時候活潑好動,長大了以後就沉靜世故。”
林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怎麼就看出了神,直到向朋回過頭看她。
“你在看我?”
“哪有。”她不自覺翻了個白眼,“你既然沒有得狂犬病,那你剛剛去幹嘛了?”
“我有話對你說。”向朋低下頭,“我剛剛去問了醫生,鄒蕊的病情不容樂觀,身體裡長了一顆腫瘤……”
林羽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向月月突然在他們中間探出一個腦袋來:“你們在幹什麼?”他們兩個人都被吓了一跳。
“嫂子,你不會移情别戀了吧!”
“我才沒有。”林羽說這句話幾乎是條件反射,臉突然就紅了,但這麼回答她感覺似乎也有點不對。
“那我就放心了。”向月月接着對向朋說,“以後離我嫂子遠一點。”
“她不是你嫂子……”向朋話沒說完就被她捂住了嘴。
“他是說,我不是你嫂子……那誰是呢?”林羽給他使了個眼色。
她并不想拆穿這個謊言,她在向月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願意幫她去完成這個小小的願望。
向朋歎了口氣:“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去了。”他摸了摸自己才被打過針的屁股往外走了幾步。
林羽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她轉頭才看到走廊上有兩個穿西裝的人,其中一個是上次在婚禮上和她搭讪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鞠了個躬:“少爺,時間到了,和我回去吧。”
其實向朋剛剛和向月月出去的時候就被他們倆找到了,他爸現在卧病在床他得趕緊回去,他說了半天樊管家才願意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
“你真的要和他們回去嗎?”
“沒事的,他姓樊是我們家的管家。”向朋摸了摸她的頭,“我會回來找你的。”
鄒蕊現在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身體疼痛,但是在林羽面前她都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直到林羽看見護士給她的吊瓶裡加了止痛劑她才察覺,她趁着醫生出門的時候特意去問了。
醫生說:“她現在不加止痛劑是沒辦法安穩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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