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還睜着眼,喘着氣,身上卻冰涼一片,沒有了心跳,也沒有脈搏,生理意義上實打實的是一個死人。
這簡直是比他見過的最可怕的病人還要讓人感到可怕。
大夫的話甫一落下,采薇就瘋了似的撲了過去,采荇本來都已經痛死過去了,卻不知是否察覺到了現實中的危機感,硬生生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然後就聽到大夫那句足以讓她肝膽俱裂的話。
采荇當然是死了,活着的人是她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靈魂!
她一把抓住采薇的手,眼淚說流就流,“姐姐,我疼。”
采薇頓時就心疼了,她眼裡盛着怒,瞪向大夫,“我看你就是個庸醫!采荇分明還活着,你卻說她死了,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大夫頓時不滿了,“老夫行醫三十餘載,救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不妨自己摸摸你的好妹妹有沒有脈搏心跳。”
看着此刻采荇活生生的模樣,其實大夫現在心裡也在打鼓,他也不是沒見過有的人脈搏心跳過于微弱而無法察覺得到,但是他始終記得摸上采荇手腕的時候感覺到的那如同死人一樣的寒冷,絕不可能是活人的溫度。
見大夫說得笃定,采薇荒誕之餘不免心裡松動,采荇心裡一急,忙抱住采薇的手臂,淚水啪嗒啪嗒的往她身上掉,“姐姐,我好痛啊,你幫荇兒揉揉腦袋……”
淚水打在采薇的手背上,她立刻就心疼的忘了一切,雖然這一年的時間裡,采荇都有些古怪,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她的妹妹,她将香囊從采荇的枕頭下拿出來交給王妃,一是多年來所受的教育告訴她不能背主,而是她覺得這件事肯定有隐情,她的妹妹乖巧聰慧,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不若交給王妃,王爺英明神武,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可是想到方才王爺将她拎着再一腳将采荇踹出去,采薇就覺得心裡發寒。
看着采荇痛不欲生的模樣,她隻覺得采荇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
岑王妃捏着手中的帕子心有餘悸,她第一次看到岑王在她的面前動這麼大的怒,她偏頭一看,那熟悉的圖騰瞬間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父親就是死在契蘭人的手裡,她如何不恨。
大夫說采荇已經死了,她在震驚之餘不免悲戚,可轉頭采荇又活蹦亂跳了起來,讓岑王妃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又氣又怒。
“采薇!”
端莊溫婉的聲音帶了怒氣,采薇急忙起身,卻不忘将采荇拉了起來,她緊張道:“王妃。”
岑王妃卻一改往日的溫和,将手中的牌子往采薇身前一扔,“采荇身上掉出來的,你自己看看吧!”
采薇一臉茫然的彎腰将牌子撿了起來,“這是什麼?”
采荇頭痛欲裂,看着采薇手中的令牌,不僅頭疼,身上也開始痛起來。
她忍着痛搖頭,虛弱的聲音幾乎發不出來,“我不知道……”
岑王妃冷笑:“你身上掉下來的你不知道?!”
“這、這是我撿的。”
見她死鴨子嘴硬,岑王妃也不再多說,袖子一拂坐在了首位之上,目光冷凝,岑王站在她的身邊,瞧瞧的後退一步,将主場全部交給了他的夫人。
“這倒是巧了,契蘭人的令牌就如此巧合的掉進了你的懷裡。”
岑王妃出言嘲諷。
她雖然怒極,卻也保有幾分理智,知道采荇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
這塊令牌,在一個小丫鬟的手中不算是什麼,通敵賣國以她的地位也做不了什麼,可若是有朝一日在大庭廣衆之下将這東西掉了出來,在那個時候,她不再是一個身處底層的無用丫鬟,而是他岑王府的家生子,代表的是岑王府!
通敵賣國的大帽子要是扣上了岑王的頭上,岑老夫人還存活的消息無人可知,到那時岑王若是锒铛入獄甚至是被株連九族,大慶軍力疲憊,再沒有一個用兵如神的将領,到時候敵國長驅直入,大慶又會落得何種地步?!
岑王妃越想越怒,那怒火燒的岑王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後面跟兒子使了個眼色,岑行戈秒懂,剛剛本來準備将兩個孩子給抱下去,但是被他給一手截胡了,現在他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看到他爹的臉色之後直接把兩個孩子給搖醒了。
剛睡醒的小岑康和小岑清眼睛裡還帶着茫然的淚花,就聽到他們爹在耳邊小聲的說,“哭,快點哭。别讓你奶奶生氣了,她生氣了就容易生病。”
小岑康立刻聽話的癟癟嘴,開始醞釀起淚意來,而小岑清則是對她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氣沉丹田,哇哇哇的瘋狂嚎叫起來。
這幹嚎聲幾乎沖破了天花闆,假的不能再假的聲音,偏偏岑王妃信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月是相思引 禦獸:我能冰封天下 躺在黑蓮花男配懷裡瑟瑟發抖[穿書] 破産男配不想跟我分手 嫁給總裁的男孟婆 岩神今天退休了嗎 清朝獨寵記 重生後世子他追過來了 社死!姐姐閨蜜成了我的相親對象 錦瓷 女友啟示錄 對門弟弟是校草[重生] 反派的獨寵小妾(穿書) 異血狂飙 團寵師姐總以為自己是團厭 拯救男二紀事(快穿) 宮女獲自由:卻被陰鸷太子掠去寵 九零之惡婦當家 凝鬓嬌:重生之廢後娘娘殺回來了 奈何将軍是妻控(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