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奴婢玉冬,是趙嬷嬷派去給的丫鬟。”
岑王妃聞言一急,“可是世子妃出了什麼事?”
玉冬身子驚恐的抖了一下,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是世子妃,世子妃跟趙嬷嬷說不要人伺候,趙嬷嬷讓含秋去幫世子妃把東西放好,卻被世子妃打了。”
岑王妃的表情變了變,她走到玉冬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所以你現在是來告世子妃的狀來了?”
聽出了岑王妃語句中的不滿,玉冬表情變了變,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頭,渾然不覺得疼,“奴婢不敢,隻是含秋快被王妃打死了,奴婢與含秋情同姐妹,一時情急隻想求王妃救含秋一命!”
岑王妃靜靜的看着玉冬沒有說話。
她和碧荒相處了整整三個月。
不說有多了解,卻也知道那孩子是個生性溫柔淡然的,如果不是踩到了她的底線,又怎麼會做出動手的事情。
“罷了,你帶我去看看吧。”
玉冬如蒙大赦,爬起來感激的看着岑王妃,轉身往前帶着路的她,卻沒看到岑王妃嘴角勾起的冷笑。
她方才告訴過碧荒這王府裡她是唯二的女主人,現在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打她的臉,是她這些年因為行戈的事情傷了心未曾好好管過她們,使得人人都以為她脾氣好。
也不瞧瞧王爺曾經被她打得連門的不敢近的日子,看來是她這些年的修身養性,早就被人忘記本來性子了。
岑王妃跟在玉冬的身後漫不經心的走着,玉冬心裡焦急,卻又不敢催促岑王妃,半路上遇見了去膳房為王妃端些吃食的采薇,見狀采薇将食盒往要上一挎,就跟着岑王妃去了。
“王妃,您這是去哪?不若叫頂轎子吧,您這剛回來還沒歇息,可别累着您。”
岑王妃聞言就笑了,“哪有你說的那麼累,就這幾步路,去看看我的兩個小孫兒,可半點不覺得累。”
采薇于是也跟着笑,“小少爺和小小姐天真可人,可不就是見着就不累了麼?”
她們在後面笑着說話,玉冬的心裡卻半點不好過。
她以為岑王妃聽到世子妃打人之後會怒火沖天的奔過去,她知道這些世家大族的夫人們對兒媳的标準,不說為人處世面面俱到,可最基本的儀态卻不能沒有。
動手打人是下等人才會做的事情,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每個丫鬟都做過,卻偏偏一個鄉下女人做了她們夢裡才能想的事情,就算她長得再美性格再好,也阻止不了她們嫉妒到發狂的心理。
不聽她的話隻聽趙嬷嬷的,不單單是因為趙嬷嬷在王府裡的權威,還有她們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存在。
而來向王妃告狀,也是這個理由,隻想讓王妃厭了她,嫁進來的是什麼王孫貴族的大家小姐也就罷了,一個飛上來的野山雞憑什麼?!
可是她瞧着王妃的樣子,還有心情和自己丫鬟說說笑笑,也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讓玉冬的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
就在玉冬心中越發的焦灼不安中,路走到了盡頭。
趙嬷嬷正對着緊閉的房門氣急敗壞。
岑王妃眸光一冷,“發生了何事?”
趙嬷嬷心裡一跳,轉過身來,就看到王妃面色冷凝的看着她,她敢糊弄這所謂的世子妃,卻是半點不敢對王爺捧在手心裡的王妃有半點不敬的。
再一看王妃身邊低眉順目的玉冬,她哪裡還不明白是這丫頭心氣兒不順去告了狀!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冬,她是看不起世子妃,可對王妃和王爺是打心裡敬重的,王妃奔波勞累這麼久,這小丫頭卻還要去打擾她。
“王妃舟車勞頓,老奴怎敢有事打擾,隻是世子妃不願人在身邊伺候着,老奴心想着兩個小主子身邊無論如何都該有人在,才與世子妃引發了些矛盾。”
趙嬷嬷這話說的不假,隻不過卻是隐瞞了些關鍵的地方,比如丫鬟對主子的嗤笑和含秋将岑行戈送給她的東西掉在了地上之後随意的對待才引燃了碧荒的怒火。
她不說,卻不代表着岑王妃不會想。
岑王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把趙嬷嬷看得心裡發寒,她是跟着王妃進府的嬷嬷,王妃沒有母親,對于她們這些年長的下人也多有尊重,是以她很多時候都覺得她就像是王妃的母親一般,雖比不上張嬷嬷的地位,但在下人之中,多年來的奉承和讨好,早就讓她飄飄然不知所以。
但在看到王妃此刻的眼神時,她忽然心頭發寒,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将要失去了一般。
莫名的慌亂讓她頭腦一昏,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已經擋在了王妃的面前,阻攔着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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