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王這一進宮,就是整整一日。
岑王妃在府中憂心忡忡,每隔半個時辰就要往外看看,問一問守衛侍女,“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王妃您别擔心,王爺他深受陛下器重,進宮應該是有要事相商才是。”她的侍女采蘋安慰着自家王妃,“不若我現在扶着您去回屋歇着,說不定一覺醒來王爺便回來了。”
岑王妃擺擺手,“我現在哪兒睡得着,一大早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王爺就焦急的要帶着我走,我現在就擔心……”
她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那眸子裡的擔憂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她就擔心是否是她家王爺犯了什麼事兒,要一早拉着她亡命天涯去了!
伺候王妃這麼多年了,采蘋也算是了解王妃心裡的想法,在她看來,王爺是天潢貴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正是岑家如日中天的時候,可不知為何她家王妃卻成天的在擔憂王爺會出事,要她看,這都是王妃的杞人憂天,怪不得憂思過重總是纏綿病榻。
眼看着星子閃爍夜色降臨,岑王府關上的大門才終于開啟。
岑王妃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焦急的迎了上去。
岑王一把抱住朝着他跑過來的王妃,俊臉微沉的看着後面跟着跑來的幾個侍女,“怎麼回事?不知道讓王妃先歇着嗎?”
采薇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讓王妃受了累,還請王爺責罰。”
采蘋緊随其後也跟着跪了下來埋着頭,“還請王爺責罰。”
“王爺,是我擔心你所以在這裡等着,跟她們沒有關系。采薇采蘋,去給王爺奉茶。”
這是要為她們倆解圍了。
采薇感激的對着岑王妃俯身行禮,“是。”
岑王冷哼一聲,“那就罰了她們這個月的月錢,身為下人卻不為主子着想,這次就算了,下次必定重罰。”
岑王妃淺笑着扶着岑王的手臂,“王爺此去宮中該是累了,坐着歇會兒吧。”
等離開了前廳的範圍,采蘋才對着采薇埋怨道,“分明就是王妃不顧自己的身體任性,可每次受到懲罰的都是我們。就算我們為王妃着想,可主子要做什麼,我們做丫鬟的能反對嗎?”
“慎言。”采薇警告的看她一眼,“王妃仁慈,已經為我們解了圍,除了跪下去的時候膝蓋疼了一瞬,哪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要說跪,若非是在王妃的身邊,尋常做奴才的,這膝蓋骨都蓋爛了。”
采蘋耷拉着嘴角,怒氣沖沖的走得飛快。
采薇站在後面擔憂的搖了搖頭,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往茶水房去了。
另一邊,等前廳中的下人都離開了之後,岑王妃才卸下了自己身上端莊溫雅的淺笑模樣,擔心和憂慮怎樣也遮掩不住。
“王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快請坐,不是壞事,而是好事!瞧你急的,怪為夫沒有給你說清楚。”岑王拉着岑王妃在他的身邊坐下,拉着岑王妃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夫人,無論接下來我說什麼,你一定要冷靜。”岑王不怕别的,就擔心他家王妃的身體受不住情緒巨大的波折,驟驚驟喜之下對心緒造成影響,都不利于岑王妃身體的休養。
岑王妃擰着錦帕,岑王還未說,她的心就已經緊了起來。
“我沒關系,王爺直說便是。”
反正無論多大的困苦,他們一家人都會一起面對。
也幸好,安兒早些日子便離開了家。
雖然在心裡想了不少,可在現實中也不過須臾,岑王妃眼神堅定,時間再無任何磨難可以擊倒她。
“若是我告訴你……行戈已經找到了……”
岑王妃的瞳孔蓦的緊縮,手中的錦帕掉了地,她一把抓住岑王的手,眼中已然有淚花閃爍,“行戈……?”
岑王又何嘗不激動眼眶發紅,他反握住岑王妃的手,“找到了,不光找到了,他和娘還給咱們找了個兒媳婦,咱們的孫兒都快要出生了。”
“那他們人呢?!”岑王妃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來,是激動也是難過,“六年了,我一個當娘的,沒能陪着孩子經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娶妻生子,我不配做他母親。”
“夫人你别這樣說,是我的錯,是我讓娘和行戈失望了。現在已經找到了他們,我還有後半輩子的時間能夠補償娘和行戈,還有我們的兒媳與孫兒。”岑王同樣一臉痛苦,他輕輕的捧着岑王妃的臉,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夫人别哭,你哭得本王心如刀絞,恨不得背上你那一份的苦痛。”
“老不修的。”岑王妃終于破涕為笑,她推了推岑王的手,對方順從的将她放開來,“現在還等什麼,趕緊去找行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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