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荒抿着唇看着岑行戈來回忙碌,在回來看到的第一眼沖擊力十足的畫面而産生的崩潰情緒終于冷靜了下來。
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回房間,卻又猶豫的停下了步子。
岑老夫人無奈的對着碧荒招了招手,“到祖母這兒來歇着吧。”
碧荒擡頭看了岑老夫人一眼,神情微暖,轉頭看向岑行戈的時候又是冰刀子繼續戳,“等你清理幹淨了來見我。”
岑行戈哪敢說一個不字,忙不叠的點頭應好,“娘子你好好歇着,今天累了吧,要吃什麼嗎,我等下給你端過來?”
以往的碧荒聽到吃,第一反應就是豎起耳朵眼睛一亮,然而今天她卻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岑行戈,捏着鼻子十分堅決的拒接了。
岑行戈:“……”心裡好苦!
可是自己結下的因,再苦的果也要自己承受。
碧荒斂下了眸子不再看他,轉身跟着岑老夫人離開了。
離開之前,藏在袖中的手掌五指張開,大片大片常人所看不見的綠色光點朝着兩棵樹苗飄去,蔫頭耷腦的葉片吸收了這些光點以後,重新舒展了起來,在風中輕微的晃了晃,看上去歡喜了很多。
岑行戈看着心裡一喜,湊過去輕聲哄着今日受到了重大打擊的幼苗,“乖啊,沖洗一下又是幹淨又可愛的樹苗苗了。”
不知是不是岑行戈的錯覺,他似乎是聽到了奶聲奶氣的一聲冷哼,然後就被面前的幼苗甩了一頭的水。
岑行戈哭喪着臉擦了一把水,“行,今天你是老大,你做什麼都行。”
話音剛落,似乎是得到了什麼信息的樹苗枝幹瘋狂甩動起來,“啪啪啪”的就往岑行戈的臉上和身上砸去。
被砸了一頭一臉的岑行戈也不生氣,反而是笑嘻嘻的換了另外半邊臉湊過去,至少這樣能夠讓他心裡的愧疚感要少一點。
不就是挨打嗎,他挨的打還少嗎?
就算這次不一樣被打的是臉,但是這兩棵樹就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被孩子打臉算什麼,隻要讓他心裡好受一點,隻要讓娘子的心裡好受一點。
……
這是碧荒第一次進入到岑老夫人的房間裡。
和她與岑行戈的房間裡别無二緻的簡陋,或者說還要更簡陋一些。
至少岑行戈為了成親還為她制備了妝奁,而岑老夫人的房間就一張小木床,一張放着油燈的小方桌和一個衣櫃。
“就跟我坐床上吧。”岑老夫人說着拉着碧荒做了上去。
無論平時有多嫌棄岑行戈,可關鍵時刻總是會擔憂關心他,岑老夫人拍拍碧荒的手背,“那孩子雖然做錯了事,卻是無心之失,行戈的為人你應當是知道的。”
“祖母我知道。”碧荒對着岑老夫人面色柔和了不少,“隻不過相公也該吃些教訓了。”
她并沒有告訴岑行戈那兩棵樹其實是他們的孩子。
或許相公能夠接受她為異類,卻不代表着能接受自己的還是是兩棵樹,她本想着等到兩個孩子能夠化形了,再照着人類産子的方式将兩個孩子帶來,在化形之前的日子就讓相公和孩子培養一下感情,卻沒想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聽到讓岑行戈吃教訓之後岑老夫人就笑了,“是該吃些教訓了,都是要當爹的人了,還這麼魯莽浮躁。”
碧荒驚愕的張大了眼睛,“祖母您!”
岑老夫人或許知道她身份特殊,可她卻從未告訴過老夫人她的身份,甚至岑行戈也僅僅是知道她為異類,心中揣測她當屬草木妖類,甚至到現在為止都以為碧荒是隻藤妖,卻沒想今時今日,竟被岑老夫人一語道破。
見她驚訝,老夫人露出了一個頑童似的笑,“怎麼,真以為我老太婆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實?也就行戈那樣的傻孩子才看不明白。”
碧荒在心裡默默的對岑老夫人說的這個傻字點了點頭。
“我那倆重孫子瞧着是很健康挺拔,隻是我瞧不出是男是女,也不知該準備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的東西。”岑老夫人說着就愁了起來,她的手笨,一輩子會的就是帶兵打仗,她本想給兩個孩子做兩個逗趣的小玩具,紮了滿手的洞也隻歪歪扭扭的做了兩個布老虎。
碧荒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她在了解大慶的知識的時候,也看過人類與非人類在一起的話本書籍,有得到家人支持的,也有人妖殊途而分離的,可更多的卻是一句話紮根在了她的心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岑行戈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她的身份的時候,那多花就開始在心間孕育生長,現在原本準備一直瞞着的祖母卻原來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早就已經接受了,甚至還同時接納了她的兩個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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