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得驚吓的岑老夫人躲在岑行戈的身後有一下每一下的擺弄着鐮刀,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幾個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之後推出了一個面龐黝黑,一臉老實的農人出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憨厚道,“岑大娘,不是我們不讓您下地,而是這地又不是您的,您何必來這麼一出白忙活。”
“什麼不是我的!”岑老夫人眼睛一瞪,從岑行戈身後靈活的鑽了出來,一秒變臉,“這是錢三爺親自交給我們的,在裡正那裡也是登過記過了戶的,你們還能不認賬不成?!”
黝黑漢子苦着臉,“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幾年來的相處您再清楚不過了,我們又豈是因為一塊地就和您生分鬧龃龉的人?”
岑老夫人臉色好看了一些,“那你們這些陣仗是做什麼?”
岑行戈的神色卻有些冷,他目光掃視過去,有的人面帶愧色,有的人卻是滿臉忿忿,就說這在祖母面前恭恭敬敬的黝黑漢子,在面對祖母時還有幾分敬重,看向他的時候就已經是全然的鄙夷加不忿了。
他若有所思,“是有人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岑老夫人也立馬反應過來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亂嚼耳根子!”
“什麼亂嚼耳根子!”那滿臉忿忿的男人忍不住開了口,那人叫錢林,是挨着錢三爺家另一頭的鄰人,“芳丫頭都說了,這地是你們趁着三爺爺病重,從他手裡騙來的!”
見錢林已經把話給挑明了,黝黑漢子不由苦笑,“您也聽到了,不是我們忘恩負義,而是您家這位,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地道!”
“怎麼不地道了?”溫柔的聲音如泠泠清泉響在耳畔,黝黑漢子一轉頭,就瞧見了一張清麗絕倫的臉,仿若天仙下凡,他先是臉一紅,繼而看到仙女站在岑行戈的身邊,而且還梳着婦人發髻的時候,立時臉色變了變,十足的惋惜,想到岑行戈昨日成親,那這仙女一般的姑娘是誰就呼之欲出了。
他心裡嫉妒得直冒酸泡泡,心想這小子不學無術壞心眼還多,怎麼就這麼走運能娶到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天仙。
帶着一種讓天仙看清岑行戈真面目的使命感,黝黑漢子十分的痛心疾首,“芳丫頭今日一早就去裡正那裡将這事說了,說三叔那地是你們哄騙而去的,根本做不得數,我們本念着岑大娘當初救過我們村子,才想将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地還給芳丫頭就是了,卻不想岑小子這麼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既然你們要真相,那就把真相給你便是了!”
岑行戈都快要被這不要臉的說法給氣笑了,他拉住了還想要進行發問的碧荒的手,擡頭目光毫無畏懼的直視前方幾人,“說我騙地,那有什麼證據嗎?她錢芳幾年前就嫁出去了,怎麼隔着十萬八千裡的地方還能看到我在錢家村騙三爺的地?”
他這幅樣子,瞬間被黝黑漢子和錢林打成了犯了錯還毫無愧色,錢林厭惡的看他一眼,“這錢家村這麼多人,這地也沒有白白送給外人的理,不是你騙了地,三爺爺又怎麼可能把地交給你?!”
岑行戈沒有急着回他,挑眉看向一旁的黝黑漢子,“五叔,您也這麼認為嗎?”
黝黑漢子,也就是錢五叔,矜持的點了點頭。
“好!”岑行戈冷笑一聲,“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如好好掰扯掰扯!”
作者有話要說:
岑行戈:做娘子的沙包,這是我們岑家的傳統
第9章劇毒
五年前那一場饑荒,整個大慶朝大半糧田顆粒無收,雖說朝廷已經廣開糧倉盡可能的去改善這一情況,不至于慘烈到像過去那樣易子而食,但是為了糧食,為了能夠吃飽,還是有很多人落草為寇,铤而走險的搶奪村人鄰裡僅剩的救命糧。
這一群靠着打家劫舍,在衆多餓得面黃肌瘦的村人面前而顯得異常健壯的強盜,幾乎是無往不利。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岑老夫人帶着還是少年人的岑行戈來到了這裡。
一個看上去慈祥瘦弱的老太太,在拿起牆角的木棍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根破棍子使得虎虎生風,幾招之下就把那群強盜打得落荒而逃。
于是作為孤兒寡母的岑老夫人和岑行戈,才得以在饑荒年代,被錢家村所接納。
并且因為岑老夫人的存在,使得後面的錢家村再無一人因為糧食被搶而餓死,或是被強盜所傷救治無門而亡。
岑老夫人對于錢家村的人來說,就如同救世主一樣的存在,隻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岑老夫人再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特殊的武力值。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鄉下老太太一樣,上山砍柴下河撈魚,給孫子洗衣做飯盼着他結婚生子早日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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