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因為成了兩人的婚房,不僅僅将後面的空地用簾子隔了個洗漱換衣的地方,床也換成了個簡易的拔步床,甚至窗戶下面還放了個妝奁,做工雖算不得精細,但在農家裡,也很少會有人用這種不實用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岑行戈用山上獵的兩隻狍子去找村頭的木工給趕制出來的。
岑行戈将水倒進浴桶裡,試過了溫度之後才叫碧荒過去,“這水不燙,娘子你先洗着,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碧荒點點頭,走到岑行戈的身邊,問他,“你呢?”
“我?”岑行戈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露出了一抹壞笑來,“就燒了這麼一桶,多的可就沒了,要洗的話就隻能我們一起洗了。”
他這麼說隻是想逗一逗碧荒,他早在起床之後就用冷水擦過了,他是男人,身體健碩,這麼多年來,哪怕是深冬都是一瓢冷水解決。
卻沒想到碧荒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吧。”
說完外岑行戈還反應過來之前,她就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背脊猝不及防的就出現在了岑行戈的面前。
黑色的發如綢緞,從圓潤的肩頭上滑下去,半遮半掩的蓋住了那上面零星的幾點紅印。
岑行戈眸色蓦的加深,喉嚨幹澀起來,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握住了碧荒的肩膀,“我們……”
“洗澡嗎?”碧荒回頭,幹淨清澈的眼睛不沾染絲毫欲念,頓時就像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岑行戈從暴漲的渴求中清醒了過來。
她的娘子昨夜才第一次,被他壓着來了一次又一次,已經很難捱了,做人不能這麼畜生。
他遮着下身尴尬的轉過身,“我去收拾一下床鋪!”
好不容易平複了下來,卻在看到淩亂的床鋪中心那鮮豔的一抹紅色時再次躁動了起來。
岑行戈紅着臉,心說這究竟是哪裡來的規矩,紅被子紅床單,偏偏要鋪一塊白帕子!
雖然這樣抱怨着,可他收拾着将那帕子揣起來的速度可不低,他收拾妥當了才朝着簾子後面喊了一聲出去了,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聽着那水聲,畫面感不斷襲來,岑行戈臉色不斷的變化,直到再也聽不到水聲之後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他要做的是一個體貼的好相公,可不是一個急色的登徒子!
一擡頭,岑老夫人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岑行戈:……
“年輕人,火氣别這麼重。”
……
在岑行戈出去之後,房間内的水聲忽然停了下來。
粉白的花瓣悠悠的在碧荒的周身環繞着,帶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馥郁香氣。
如白瓷般的指尖撚住一片花瓣,放在掌心裡無意識的摩挲着。
輕不可聞的喟歎從碧荒唇邊溢出,“你們說,批命,會是什麼?”
花瓣從空中落下來,落到了水中,激起了微小的水花濺出。
無人應答。
雖然岑行戈說着不必奉茶,可在碧荒收拾妥當了之後,按着瞧見過的仕女圖給自己挽了個婦人發髻,才走出去親自沏了一壺茶給端了過去。
沒有茶杯,隻有用瓷碗來代替。
茶水的香氣從壺嘴冒出來,岑老夫人的眼睛眼見着是亮了幾分。
“這茶……好香。”
岑老夫人壓下自己心裡的迫不及待,微笑着接過了碧荒恭敬遞過來的茶碗,茶水是淺淡的綠,上面還飄着零星幾點看着十分眼熟的茶葉,入口淡雅清香,毫無澀意。
岑老夫人幾乎是驚喜的品完了這晚茶,看向碧荒的目光閃了閃,再見時仍舊是慈祥的和藹。
普通人家喝茶的很少,就算有也多是又苦又澀,還剌嗓子,是以他們家是并沒有茶餅的,那這茶不用說隻能是碧荒身上自己帶着的。
岑老夫人并不懂茶,卻也知道這樣的茶不是一般人家能夠喝得起的,甚至這全無澀意的茶水,就是天家那裡,也是鳳毛麟角。
岑老夫人半垂下眼簾,遮住了眼裡的思緒,正準備招呼碧荒吃飯,就聽到自己孫子咋咋呼呼的将一壺茶全提了過去。
“娘子煮的茶,為夫也要嘗嘗。”
熱氣騰騰的茶水在空中随意劃過,倒入碗中,岑老夫人看得心都疼了,幹脆眼不見為淨,隻管碧荒便是了。
往常早食都是辰時,今天因為體諒碧荒,岑老夫人特意将時間壓後,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岑行戈早就餓得不行了,他見着他祖母今天還特意煮了個蛋羹,不用說也知道是給誰補身體。
他咂摸了一下,現在他祖母心裡碧荒的地位怕是比他還重要,為了不讓自己發饞,他主動的把茶壺端了過來給自己填填,卻沒想到一碗飲盡之後忍不住再來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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