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進的雨前龍井,甘甜可口,最适合你這種用嗓過度的,喝一口便能……”
林一芙咳了咳打斷了嚴管家的話,怕他說出喝一口能再說一個時辰的話。
嚴管家不知在哪摸出幾張紙,似乎之前被揉皺了,後來又被撫平了,皺起來的痕迹淺淺的,林一芙瞄了一眼,就認出自己歪歪斜斜的字迹。
“林姨娘寫了這麼多佳作給老奴,老奴有眼不識泰山啊,不知林姨娘你這些的下集……”
林一芙微微一笑,“嚴伯,像這樣的話本,我還有很多呢,我可以寫下來給你,隻要你老人家愛聽,我更是随時都可以說給你聽。”
她自動把稱呼改成嚴伯,企圖引發嚴管家對小輩的關愛之情。
嚴主管倒是沒多注意那一聲嚴伯,想到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地抽了抽嘴角,聽到後一句又一臉希冀地看着她,一顆心被她高高地吊起,她陡然歎了口氣,嚴主管立馬着緊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怕說出來。”
林一芙待臉上的表情蓄得差不多了才擡起頭,“實話實說,我想拜托嚴伯一件事,我想見一見大人。”
嚴老見林一芙一張小臉又可憐又委屈,不禁也起了些恻隐之心,他目光不經意地往屏風後看去,隻一瞬又轉了回來。
林一芙滿心都是表演欲,正悲戚地低着頭,沒留意嚴管家剛才的目光走了走神。
“這事老奴不能做主……”嚴管家在林一芙哀求的目光中一咬牙,還是說道:“我試着跟大人說一說,你别抱太大希望。”
林一芙聽了這話,不由地松了口氣,“嚴伯,有你這話就夠了,不管怎樣,我謝謝你。”
說着林一芙還微微彎了彎脖子。
嚴管家答應是一回事,但他沒忘記說書的事情,“那這些……”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林一芙與他約定明日同一個時辰再來,嚴管家和和氣氣地把她送出了屋,待人已經走出了院子之後,嚴老回屋把門關緊,他越過屏風,在一排書架後還有個稍微隐秘的空間,隻是這個空間從屏風外面是看不見的,剛才他其實全程都在這個稍隐秘的空間裡,而此時這裡已經站着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背影。
嚴管家畢恭畢敬地對着此人的背影彎了彎腰,“大人,林姨娘已經離去了。”
那背影轉了過來,斜飛入鬓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溫潤薄唇,不是王辰希又是誰,他淡淡地“嗯”了聲。
“她已經答應老奴明日會再來,隻是她剛剛說的事……”嚴管家特意拖了拖尾音,擡眼注視着王辰希臉上的表情。
王辰希想到林一芙剛才那副讨好獻媚的臉,不由地抿了抿唇,聲音冷了幾個度,“再說吧。”
嚴管家忽然脊背一涼,他跟了王辰希不少日子,也很得他賞識,但是心底對王辰希的敬畏從未減少,可這種突然的冷眼卻是從沒有試過的。
他忽然想到林一芙,莫非大人對林姨娘有什麼不滿?
第20章
又是那棵枇杷樹,又是那個棋盤,春花和秋月站在一旁憂心地看着主子對着棋盤發呆。
“你說嚴管家是不是敷衍我呢,都五天了,天天為他服務一個時辰,也沒句準話。”林一芙忽地擡頭問兩個丫鬟。
春花和秋月面面相觑,秋月暗搓搓地推了推春花,春花似乎硬着頭皮有些難為地開口道:“姑娘,要不你還是别去了,始終男女有别。”
秋月接着道:“是啊,要見王大人多的是辦法,何必自降身份去讨好一個下人呢!”
春花和秋月說着也是心疼,眼瞅着姑娘的嗓子養一個晚上才剛好,離開西院一趟回來,嗓子又要啞掉。
而且林一芙不知道,這西院的下人已經開始在傳林一芙因在王大人那裡争不了寵,要紅杏出牆,攀的還是……這牆還是嚴老這樣一個接近崩塌的老牆,春花和秋月聽了氣得要打人。
雖沒真的去到要打人的地步,但秋月已經跟陳姨娘屋裡的小翠吵過一架了,偏偏這院子裡還有不少人是站在謠言那一方的。
春花和秋月兩人勢單力薄,終是敗下陣來,與陳姨娘的仇已經暗自結下了,兩個丫鬟還一緻認為這閑言碎語就是從小翠哪兒傳出去的。
林一芙聽不到這些謠言,不知道兩個丫鬟的憂心忡忡,她一心一意隻研究着嚴管家這違心的态度,越想越是糟心。
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罷工,隻不過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不僅嗓子疼,連頭也是暈乎乎的。
春花吩咐了芳草去找大夫過來,自己趁機勸林一芙辭了這個說書的事情,“姑娘,你都這樣了,今日就不去說書了吧!”
林一芙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她心想要去也走不動了,正要開口說話,嘴巴一張,隻覺得嗓子如火燒,又咽了咽口水,像有魚骨頭卡在喉嚨似的,隻能乖乖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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