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張大娘。”阿林簡單把事情跟唐念錦說了一遍,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張大娘家前些日子新修了新房,一大堆東西沒地方放,就給了阿林一百文,暫時把雜物存放在他家。
這一堆東西裡面除了一些涼席,雜物之外,還有一個箱子。
原本這箱子是不該放在他們家的,大概是清理的人失誤才把東西放錯了地方,後來張大娘發現後,就來找箱子,但打開箱子卻發現,裡面的瓷碗已經碎成了幾片。
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時候碎的誰也說不清楚,阿林一直堅稱他自那些東西送過來之後就沒有動過箱子,可張大娘一定要讓他賠。
若是普通的瓷器,那倒也罷了,這一件可是他們過幾日就要交給鎮上安雇主的,是有大用處的東西。且價值不菲,是他們全村的人一起出錢,好不容易買來的梅子青斑碗。
“你弄碎了東西,就是全村的罪人,甚至會連累鎮上人的生計,這件事我竟替你扛着罪名,可你總不能連錢也不出吧?”張大娘聲音尖銳,冷笑道:“那可是鈞窯出來的,你也知道,這一個小東西就得算得上是價值連城!”
說是價值連城,其實也誇張了些,鈞瓷的确價格不菲,但他們這樣一個貧窮的小村子,怎麼買的起好的鈞瓷,不過是湊了點錢,從不知道幾道手的販子那兒買來的品質殘次的瓷器。
唐念錦也是聽陸宴說過鈞窯的,這東西在南方比較盛行,但北方有不少研究的,鈞瓷胎質細膩堅硬,較為沉重,但它最大的特色在于它的顔色。
白瓷和青瓷都可以批量生産,但均瓷不同,每一件都很難做到一模一樣,在出窯之前永遠不知道燒出來的會是什麼顔色。
正因為這樣獨特的顔色變化,才有一種說法——入窯一色,出窯萬彩。
因此,其價格也不低。
“就是,趕快還錢!”旁邊的大漢也面露兇光,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
原本就缺一條腿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
“我們家現在一點錢也沒有,你就是再鬧我也買辦法給你找出錢來。”阿林雖然覺得這件事不是他的錯,但東西在他家裡壞了是不争的事實,隻能認栽。此刻張大娘上門來鬧事,他隻能忍着。
“我記得你娘不是有個盒子嗎?裡面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吧?”張大娘朝裡屋看了看,視線被緊閉的房門阻擋後,才悻悻收回目光。
“我小時候發燒,娘為了治好我的病,已經把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賣了。現在也隻留有一兩件舊物,是她唯一的念想,決不能動!”阿林攔在裡屋門前,看着逼近的大漢,年輕的臉上滿是倔強。
“少廢話,欠債還錢!”張大娘眼神示意跟着她來的這兩人都動手。她早就知道阿林不會同意,所以做好硬來的準備。
“住手!”唐念錦拿起桌上的錢袋,扔了過去:“你們的東西多少錢,這裡面有五貫錢,用它賠總算夠了吧?”
其實那件殘次的鈞瓷也不過值三貫,但張大娘有意趁機敲詐一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阿林。她急急收了錢袋,又咳嗽一聲,裝模作樣道:“喲,打發叫花子呢?”
旁邊的瘦高婦人得了她的眼色,立馬道:“就是,鈞瓷一片,價比千金!你就幾貫錢,還不夠我們來這兒堵你的誤工費!再說了,這幾日馬上就要送東西過去了,時間那麼緊,想要去買個新的又便宜的,哪有那麼容易!”
阿林被他們的無恥給激怒了:“你們到底要多少錢!”
張大娘:“不多,也就二三十貫吧。”
半貫錢就可以買一石大米,阿林家裡都已經揭不開鍋了,就算要了他這條賤命,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
“拿不出東西,你就得賠錢!”張大娘咄咄逼人。
唐念錦見她如此貪婪,便道:“這是你說的,你放心,兩日後我就能交出一件更好的鈞瓷來。”
“到時候你在上門鬧事,就是私闖民宅,敲詐勒索。”她看着張大娘道。
張大娘咯咯笑起來:“你這話太可笑了,村口的窯洞随你用,你要是能變出一件彩釉碗來,我給你磕頭!”
“一言為定。”她說。
張大娘這才認真打量她:“行啊,可你要是拿不出來,不僅要賠我二十貫,還得加倍,四十貫!”
唐念錦回頭,見阿林使勁搖頭,又看了看陸宴。
陸宴的技術她是信任的,除去白瓷之外,陸宴之前也對南方的諸多瓷器有研究。尤其是在他們在北地站穩了腳跟,将生意向更大地方擴展的時候,這些都是必要了解的同行信息。
陸宴看着她,嘴角微彎。
唐念錦有了底氣,回頭看着張大娘應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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