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就這麼厲害,之後的展品若是達不到青龍的水平,豈不尴尬?”殷小尚在一旁低聲道。
唐念錦看了看場下各家的神色,大部分的确面露驚訝和欣賞,還有些面帶戒備和焦慮。而競争最大的越家、蔣家與其他兩大商幫,則面不改色。
看這樣子,是胸有成竹了。
越家的人和柳家挨得近,柳集與自家大哥柳景坐在一起。與莽撞高調的二弟不同,柳集身着黑衣,面色沉穩,很少說話。
唐念錦又看了看蔣家,正對上蔣千斤的目光。她打了個冷戰,隻覺得此人的目光太過陰冷,令人心生不安。
台上的青年還在一一介紹,每家逐次将自家的展品帶上台來,在輪流與諸位評比之人相看。與之前陸宴與陸興察在祖廟的比拼過程相似。果然,這之後的諸多商戶送上來的東西都未有柳家這精巧又霸氣的青龍瓷台驚豔。
“按理來說,這中後段的位置最好,可我手氣不佳。”殷小尚喪氣道:“抽了個倒數第一。前面的大戶一一亮相,到最後,不知别人還有沒有心意看我們的東西。”
唐念錦安慰了他幾句,便瞧見葉令荨拉着沈盛一路走了過來。瞧見唐念錦坐在此處,她眼睛亮了亮,加快了步子,紅色腰帶伴着裙裾上的淺色繡花,煞是好看。
沈盛被她扯着手臂,無奈地跟在身後:“葉姑娘,你,你慢些。”
葉令荨在唐念錦身旁坐下,看了看陸宴,又将目光移回來:“唐姐姐,我是來給你撐場子的!”
“那你帶沈盛來做什麼?”唐念錦也被她逗笑了。
“我聽說前幾日柳家和越家的人來鬧過事,那是我不在,若是我在場,肯定不會讓他們欺負了你。”葉令荨撇撇嘴:“你放心,有我保護你,沒人敢動手!”
沈盛也溫和笑着打了個招呼:“師妹,好久不見。”
唐念錦正要回他,卻被陸宴打斷了。
“看台上。”他說。
原來此時已經輪到了蔣家,蔣千斤拿出的東西的确比當初在祖廟時臨時燒的要好上許多,但也隻能堪堪與柳家的機關打個平手,甚至在奇巧心思上,還略遜一籌。
蔣千斤坐在台下,待東西展覽完畢,才示意家仆将東西帶回。自家面上看不出喜怒。
百瓷展進展到後半程,競争異常激烈,柳家和蔣家身邊都圍了不少人,全是想拿下今日的東西,在往後的生意裡賣個高價,順便在搭上長期訂單的線。
相比之下,兩大商幫則顯得人氣稍微差了些,除去這幾家實力強大的以外,還有一兩家小商族給了人不少驚喜。他們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幾大家,但也足以令人印象深刻,想來今後的生意不會少,甚至能輕易打拼出名聲。
此刻,五個大漢擡着一件半人高的白瓷佛像上了高台,這佛像渾身雪白,面潤如玉,隐約透着佛光。越嬌兒站在台上,朗聲介紹自家的佛像:“這一尊玉面渡海觀音,乃家父最新研制而出的透影細雪瓷,質地潔白,毫無瑕疵,衣袖蓮花,栩栩如生!”
唐念錦點點頭:“越家能拿出這樣的白瓷來,的确厲害。”
中原的工匠自千年前便開始費盡心思地想要燒出完全雪白的瓷器來,随着商路的開通,這樣的追求也擴散到了北地和其他地域。說着簡單,卻根本沒人能摸清楚白瓷的燒制秘訣,隻能盡可能對瓷土進行細緻的篩分和處理。
“近百年的時間,中原的商家甚至都已經放棄了白瓷的燒制。轉而将目光聚集在青瓷上,反而北地一直保留着燒制白瓷的習慣。”沈盛來自京城,原本對青瓷更加了解,到了北地,為了學習作畫,才開始了解白地黑花的技藝。“刑窯更是最早的白瓷官窯,越家是刑州的大戶,傳承千年的累積下,能燒出這樣的透影細白瓷來,也在意料之中。”
這件玉面渡海觀音像一出,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昌王都動手鼓了掌:“南青北白,北地雖然也有青瓷,但到底還是白瓷為尊。越家,不錯。”
昌王此言一出,剩下的諸多商戶都已經沒了猜測的心思,很明顯今日的第一,非越家莫屬了。
饒是越嬌兒平日裡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不僅面露喜色,站在台上,朝陸宴瞥了一眼。
卻看見對方根本沒将目光放在自家身上,反而隻是偏頭注視着他身旁的一個小丫頭。少年眼中的情緒令人無法忽視,更讓她在台上看着,心裡一陣不舒服。
你應該看的人是我,我才是萬衆矚目,最能配得上你的人。
越嬌兒壓下心中酸澀,帶着自家東西下了台,主持的青年在台上繼續宣布最後一件展品:“最後一件要為大家呈現的,是來自彭城陸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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