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皮薄,私買紅簽不過是想替亡去的母親祈福,此刻被大哥嚴厲質問,臉漲的通紅:“沒……我沒偷錢。”
“那你是何處來的銀錢?!”
這錢是她往日得了病吃不起藥,徐氏隻說是小病,她不得已賣了以往母親送的發簪,得了一點銀錢,拖着病體悄悄去抓了藥後剩下的,若真讓大哥搶去買酒……
唐浦卻是不管不顧,見唐念錦說不清,便伸手要來搶她。唐念錦往日裡都不曾反抗,如今卻是不知何處來的膽子,與唐浦争扯起來。
兩人站在山路上,旁邊便是一個深溝,往下看不到底。拉扯間唐浦的酒瓶滾掉在山路上,酒液順着瓶口流了出來。唐浦擡手狠狠打了小姑娘一下,便轉身去撿自己的酒瓶。
他喝得臉頰通紅,眼前也是暈晃的,撿了瓶子再來尋唐念錦,卻瞧見這又窄又崎岖的山路空蕩蕩的,早沒了自家四妹的影子,嘴裡念叨了幾句,“小丫頭,跑的還挺快。看我,我回去不告娘一狀,叫你私藏銀錢!”
便晃晃悠悠地扶着山壁,追下山去了。
慈州方圓百裡,都不乏高山險地,且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越有好的瓷土。工匠們常常進山尋找燒瓷的原料,山間便也修築了不少莊子草屋。
唐念錦摔下山坡去,半日沒了氣息,唐家的人以為她是怕責罰,私溜出門,便也沒放在心上。隻待這丫頭什麼時候回來了,在重重罰她。
若說這冰天雪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活命的機會不大,可這小姑娘卻愣是回了一口氣來,悠悠睜開眼坐起身,瞧着自己的境地,一臉茫然。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有些火辣辣的疼。大抵是先前摔下來的時候磕碰到了,手腳上有些瘀傷,摸上去隐隐作痛。但所幸沒有骨折一類更嚴重的傷勢。
好半天,才低聲喃語:“我……穿越了?”
這具身體與她原本的截然不同,身子主人卻是和她同名,都叫唐念錦。不同的是在原本的現代世界,她已是個成年的大學生,學的美術。而這具身體不過十四五歲,上身穿着一件短臂棗紅襖,并缃色下裙,最外面還搭着一件邊角起毛、有幾處縫補針腳的普通素色羊裘。大抵是穿的日子久了,原本該柔軟的羊毛變得闆硬。
羊裘太大,與她嬌小的身子并不合适,顯得有些笨拙。她緩了半刻鐘,才把腦海裡的記憶接受完畢。
原本的她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樣有着平靜的生活。隻是自己唯一特殊的地方,是打小就有的一個怪病。
她常能感受到強烈的情緒,且負面情緒占大多數。唐念錦自己也看過心理醫生,結論是她沒有任何心理疾病或者是抑郁傾向。直到有一天,附近大學的實驗室找上她,說是在研究一種新型的粒子理論,在她身上檢測到了相關的數據。
對方解釋了一大推,她也沒怎麼聽懂,隻聽到最後:“所以說,在另一個空間,一定存在另一個人,能和你基于以上理論展開情感共鳴,甚至在對方情緒異常強烈并超出正常閥值時,對你造成嚴重影響。”
唐念錦沉默了三分鐘:“說人話……”
“就是他她不開心,你就不開心。”
按理說,這樣的理論在她聽來和瘋言瘋語無異,且任何涉及到人類的實驗都是慎之又慎。唐念錦拒絕了對方,便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她在一次外出的路上出了車禍,醒來便到了這個陌生的雪嶺深山中,還換了具身體。唐念錦也不得不開始相信之前的那些話,如此想來,這個世界的唐念錦說不定就是和她心意相通的人,接受小姑娘的記憶之後,她也多少能理解自己為何能常感受到那些負面的情緒。
親母早亡,後娘惡毒,長兄無徳,小姑娘在唐家的日子過得是極其凄慘。
此時瞧這天色已經有漸暗的迹象。加上冬季的緣故,白日時間更短,天黑說不定隻是一瞬的事。若夜裡還在這外面,縱然遇不上野獸,也得被凍死。
她身上這件羊裘,還是唐家大郎穿久了後不用的。以小姑娘在唐家的地位和存在感,想等他們發現她出事,在回來救她怕是隻能收回一具屍體,倒不如自己尋尋生路。
陰天風冷,雪又開始簌簌落下,她踩在雪上,凍的發冷的腳下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
很快,狹長的山谷就走到了盡頭,唐念錦搓了搓發白的手,朝遠處四處張望。她眼睛一亮,在前面的山林掩映間,隐隐約約看到了屋瓦一角。
将羊裘的泛黃的帽子罩住頭部,暫時擋住大雪的侵襲,唐念錦朝着那個方向尋路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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