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蕪咬着牙,另一隻未被束縛的腳用力向他踢來,崔恕閃身躲過,克制着心中的異樣,将那隻腳也扣在掌中,看着她憤怒徒勞地掙紮着,隻低低問她:“怕了?”
恐懼在瞬息達到了極點,糜蕪隻覺胸臆中橫亘着無數憤怒郁燥,她恨透了這種無力的感覺。然而下一息,她深吸一口氣,将憤怒盡數化作媚意,向他嫣然一笑:“怎麼,你想讓我撩撥?”
媚色如烈火,燒得男人心神動蕩,崔恕猛地甩開她的腳,冷聲道:“不知羞恥!”
一點細細的癢突然傳來,低頭看時,她那隻穿着銀灰色繡鞋的,尖尖瘦瘦的腳,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他的腿,她似笑非笑地,從兩人衣衫交錯的間隙中看着他,輕聲道:“你若是知道羞恥,也不會跟我這幅模樣。”
鼓蕩的情緒被壓制回去,崔恕松開扣住她的手,還她自由,跟着起身向後,慢慢坐回蒲團,道:“你走吧。”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今日與她這般,無論如何也是失态了。
糜蕪依舊躺在那裡,半邊身子貼着地,半邊身子貼着蒲團,慢慢地用手指攏起披散下來的發絲,嫣然一笑:“可我不想走。”
她一手攏着發,一手撐起自己,像無骨的蛇一般,擰着腰肢,慢慢移到他身邊,這次她沒有伏在他膝上,而是輕輕靠着他的腿,歪身坐下。
崔恕下意識地便想要甩開她,然而她突然向他擡起手臂,妃色的衣袖随之滑落,露出圓細的手腕,凝脂般的肌膚上一圈紅痕宛然,是他剛剛留下的痕迹。
她靠着他,軟得像水,滑的像水,舉起那一截皓腕給他看,輕聲嬌嗔:“你弄疼我了。”
白月光透過小窗,虛虛地投下影子,為她的臉上唇上,肌膚發絲,都籠了一層朦胧光滑的清輝,剛剛壓制下去的熱意漸漸又升起來,崔恕垂目看她,淡淡說道:“你若繼續這樣放肆,少不得還要疼。”
糜蕪搖着頭,笑意幽微:“不信你如此狠心。”
幾番交手,她漸漸也摸出些男人的脾性。他雖危險,卻更克制——也或許是傲慢,他不會動她,她是安全的。
隻要她小心試探,不越過邊界,那麼在這個範圍内,她盡可以放肆,總會想出個法子讓他答應了她。
崔恕沒有回應,隻低垂雙目,冷眼看她要如何行動。
糜蕪軟軟的身子依着他,兩根手指拈了他光滑的湖絲袍角,捏過來,繞過去,隻在手中把玩:“你不想讓我進宮?”
細想一遍,方才他幾次情緒擾動,都在她說起進宮之時,尤其是她說皇帝最強時,他明顯動了怒氣。這是為什麼?
崔恕依舊沒有回答,眸色更深。
糜蕪也不在意,他不回答,更像是在默認,至少她現在,能一點點探查到他心中所想。
“你是不舍得讓我進宮,還是不敢讓我進宮?”她捏着他的袍角,仰起臉來看他,微微一笑,“你在怕什麼?是因為我很像惠妃嗎?我跟惠妃是什麼關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内情?”
崔恕心思急轉,她這麼靈透,隻是從他方才的反應中,便想到了這麼多,除了美色,還有頭腦,這女子注定是禍水。
他不會讓她進宮。那麼,該如何處置她?
崔恕垂目看她,細細端詳。眼中的,是她此時恬靜的容顔,腦中的,卻是方才幾番相持之時,她時嗔時笑,沒有一刻安甯的模樣。怒時如刀,媚時如綿,他從不知道女子可以這樣活色生香。
她要最強的男人,她在挑選試探,剛剛她對他做的那些事,也很有可能對别的男人做。崔恕一陣愠怒,不,她既然敢撩撥他,此後餘生,也隻能撩撥他。
糜蕪雖然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然而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頓時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五髒六腑都被他看得透徹。糜蕪心中無端便有些慌亂,然而她不肯讓自己落了下風,便隻是微微直身,一隻手搭上他的膝蓋,另一隻手沿着他微涼的袍慢慢撫上去,擦過肌肉繃緊的腿,攀上堅實的臂膀,最後停在他心髒跳動的地方,輕聲道:“如果你不舍得讓我進宮,我也可以不去的。”
那股熱意越來越烈,已經生焰起火,烤得身體裡缺失了水分,崔恕的聲音便摻雜了一絲喑啞:“怎麼說?”
“你的心,跳的很快。”糜蕪吃吃地笑着,手指循着心髒的位置,慢慢劃着圈,“你既然聽見了我跟窈娘說的話,自然也知道,我隻是想找一個最強的,至于那人是誰,并不重要。”
她大着膽子又向他靠近了些,嫣紅的唇微微開合,像濃胭脂造出的陷阱:“隻要你是最強的,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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