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布置得很豪華,秦青一上車就躺下裝睡,懶得跟斷浪說一句話。斷浪坐在秦青身旁,出神地望着她背對自己的纖細背影,臉色平靜,仿佛沒有任何不滿。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即使一開始是在裝睡,一動不動地躺得太久,秦青真的睡了過去。等到醒來,她發現她已經不在馬車上,看樣子像是一個客棧。斷浪似乎不在,秦青剛坐起來,就聽得隔着一個屏風,外間的門開了,有什麼東西挪動的聲音,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ldo;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再叫小的就是。&rdo;&ldo;去吧。&rdo;斷浪回道,将門關上。沒一會兒,就見斷浪扛着一個大桶走了進來,将冒着熱氣的木桶往旁邊一放,走到床邊對秦青道:&ldo;水還滾燙,先晾着。先過來吃晚飯。&rdo;秦青也确實餓了,懶得跟他鬥氣,乖順地跟到外間,隻見桌上放着一桌的美食。她也不管斷浪,自管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來。斷浪跟着坐下,時不時給秦青夾兩筷子菜。秦青不想跟他說話,也不肯接受他的殷勤,不管他夾多少次,都夾了丢回去,然後再夾同一盤中不同區域的菜吃。這樣幾次下來,秦青突然醒悟過來這樣不對。她就應該把菜丢到桌上,以顯示自己的不屑。可當她意識到的時候,一桌的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沒有機會再實踐。吃完飯秦青看也沒看斷浪一眼就走回了内間,望着正絲絲縷縷冒着熱氣的木桶,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昨天同床共枕時她已經睡過去了,等到醒來已經是早上,所以沒有感到多大的尴尬,但現在……秦青轉頭看向跟着走進來的斷浪,闆着面孔肅然道:&ldo;讓店家再開一間房,我不要跟你共處一室。&rdo;&ldo;我不會給你機會逃走。&rdo;斷浪沉聲道,&ldo;你放棄吧。&rdo;&ldo;……我保證我不逃了。&rdo;秦青沉默了片刻,垂下視線,聲音中帶着微微的澀意,&ldo;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隻要有五毒教在,我能跑到哪裡去?&rdo;&ldo;秦青,自小到大,你的歪主意最多,像早上的事,我不想再發生。&rdo;斷浪隻搖頭道。秦青被噎住,努力回想,她覺得她小時候明明挺純良的,哪有出什麼歪主意?這一走神,等回過神來時,斷浪已經走到她跟前,手往她腰帶上伸去。秦青驟然回神,推開斷浪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道:&ldo;你要幹什麼?&rdo;斷浪笑了笑,視線往木桶上轉了轉,&ldo;我知道你身體虛弱,幫你一把。&rdo;秦青又退了一步,厲聲道:&ldo;不用你幫!&rdo;&ldo;你害羞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rdo;斷浪說着,大步向秦青走過來。想起那迷亂的一夜,秦青心髒猛地一縮,臉上染上紅暈,呼吸變得急促起來,&ldo;不要過來!&rdo;然而斷浪已經一手抓住了秦青的手臂,另一手往她腰上摸去。秦青死死抓着他不規矩的手腕,擡頭冷冷地盯着他,&ldo;不要碰我。&rdo;這一刻,先前的玩鬧好似離兩人遠去,秦青嚴肅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孩子氣般的羞窘調笑,冷若冰霜的面龐上,那一雙亮若星辰的眸子中冷氣彌漫。她的動作是抗拒的,神情充滿了拒人以千裡之外的疏離。斷浪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望入她的眼,一語未發。秦青與他對視,毫不示弱。斷浪終于松開手,慢慢退開幾步,轉頭走到屏風外,&ldo;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rdo;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看不到在屏風背後的斷浪,秦青才松下僵硬的脊背,慢慢在床沿坐下。她呆呆地望着那依然冒着熱氣的木桶,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心情仿佛又變得平靜下來。兩三天沒洗澡,她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雖然現在斷浪在外,她終究拗不過心底的渴望,猶豫了片刻,就脫下外衣走到了木桶旁。這木桶其實不大,但足夠她将自己裝進去了。秦青盯着屏風看了好一會兒,隻能看到個模糊的身影,她咬了咬牙,決定速戰速決。脫衣,跨進木桶,迅速蹲下,動作一氣呵成。在外容不得挑挑揀揀,她迅速地洗了個澡,換上一旁放着的換洗衣物,也沒有告訴斷浪一聲,望着房間裡的唯一一張床發着呆。外頭斷浪聽到水聲歇了會兒,才說了句&ldo;我進來了&rdo;,然後繞過屏風走了進來。他看到秦青在房間中央呆站着,剛洗過澡的臉上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下想咬上一口。他走到秦青身旁,在她警惕地望過來時,眼眸微微一沉,忽然出手點了她的穴道。&ldo;斷浪,你又想幹什麼!&rdo;秦青怒喝道,微軟的聲音聽起來卻沒有任何威懾力。斷浪沒有回答,彎腰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他彎腰抵着她的額頭,雙眼深深地看進了她的眼中。此刻,她的眼中隻有一絲慌亂和抗拒。斷浪眼神一暗,心底忽然洶湧着強烈的沖動,一個不容忽視的聲音叫嚣着什麼,漸漸攻占他的理智。他慢慢俯下。身,雙唇輕輕貼在了秦青的唇瓣上。雖然身體無法動彈,秦青卻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人,她眼神一變,張嘴咬了斷浪的嘴唇一口,口腔裡立刻就彌漫起血腥氣。斷浪吃痛輕輕哼了一聲,略微直起身用手背抹了唇瓣一把,眼底閃過一絲戾氣。秦青心裡有點慌,面上卻毫不示弱地與他狠狠對視。斷浪忽然收了那股吓人的戾氣,唇角露出一點笑,再度俯下。身去,然而這一次,他的目标卻是她的耳垂。先是輕輕呼了口氣,緊接着便含住那小巧可愛的耳垂舔。弄了會兒,溫熱的雙唇又向下,劃過她細嫩的脖子,在她微敞的衣襟下那漂亮的鎖骨間流連。他的手也沒有閑着,解開了她剛剛系上的衣帶,撥開外衣,繞過中衣,撩起肚兜伸了進去。細嫩的肌膚令他流連忘返,他在她的脖頸處親吻着,留下代表着她屬于他的烙印。然而,他突然停住了動作,慢慢直起身。身下的這具身體在微微顫抖着,而他朝思暮想的人,正緊閉雙眼,神情帶着恐懼和忍耐。他陡然驚醒,理智回歸。慢慢将秦青淩亂的衣服整理收拾好,斷浪下了床,飛快地離開了房間。秦青閉着眼許久,身體的顫抖卻怎麼都停不下來。就算她早已經成為他的女人又怎樣?那時候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啊,現在的她,根本不想被他碰。好一會兒,開關門的聲音又響起,斷浪一身濕漉漉地走了回來。秦青睜着眼望着床幔,沒有看他。斷浪站在屏風旁看了她一會兒,才走到一旁脫下濕透的衣服,換上幹爽的換洗衣物,運功讓自己的身體回暖了些,才走回床上,躺到秦青身旁。他像昨晚一樣抱着秦青,替她解了穴,揮手将蠟燭熄滅,房間裡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一開始,秦青全身僵硬,過了會兒她才拿開斷浪放在她身上的手,慢慢轉過身背對着他,睜着眼望着黑暗。斷浪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已經睡着。身體太容易疲倦,秦青也沒撐多久,就睡了過去。她睡着後不久,斷浪便小心地轉過她的身子,像昨晚一樣摟着她。黑暗中,他的呼吸綿長有力,他的唇角帶着極淡的滿足。第二天,秦青醒得比斷浪晚,當她睜眼時,他已經穿戴整齊正要出門。見她醒來,他笑道:&ldo;秦青,我去找小二。你……不會趁機跑吧?&rdo;他的神情仿佛在說,若是她還與昨天一樣,他不介意點了穴道再走。秦青扭過頭沒理會他。斷浪發出一聲輕笑,出了門。秦青又躺了幾秒,才起身穿衣,穿好後她走到外間,坐在桌旁發着呆。桌上還放着昨天的晚餐,杯盤狼藉,殘羹冷炙。她已經想開了,這一路斷浪對她防範頗重,她又怎麼逃得掉?不如到了天下會再說。或許天下會守備森嚴,但到了自己的地盤,斷浪的戒備也會少很多,而身為一幫之主他恐怕有很多的事要做,那麼她逃脫的幾率或許會大大增加。而至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問題,她隻能到時再想對策。這一次,斷浪回來得很快,确實,隻要吩咐店小二一聲他的要求,對方就會替他跑腿,他完全不用操心。踏進房間,見秦青正規規矩矩地端坐在桌旁,他神情一松,也坐下笑道:&ldo;今日就能到天下會。&rdo;秦青瞥了他一眼,沒有應他。斷浪也不在意,兩人沉默地坐了會兒,直到店小二送來水和早餐,又将昨夜的杯盞收拾帶走,兩人才分别洗漱,吃好早飯退房上路。一路颠簸,秦青在車廂中昏昏欲睡。中午時,馬車停下,在路邊的酒肆吃了碗面,稍作休息便繼續上路。吃飽了就想睡,上午強撐着沒睡着,下午終究忍不住了,秦青閉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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