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黃花大閨女經曆了這種事,不是要死要活的?甚至貞烈些的,當場就抹了脖子。
他疑慮更重。
——總不可能是皇帝自廢棋子,故意污蔑三公主?那隻能是三公主自己的問題,若非她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便是此事另有内情。
他暗道有趣,終于提起幾分興緻,畢竟是未來的枕邊人,還是摸清底細最放心。
後院起火,可是男人大忌。
飯後,宮人們井然有序的撤下膳食,替二人奉上香茗,最後留下兩名宮女守在殿外,這距離既不會聽清楚主人間的談話,又不至于令二人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嫌。
全程夏子楚沒有額外吩咐,可想而知是她平時訓練有素,抑或是她處事喜靜喜獨,看的傅修齊笑意加深,更欲一探究竟。
夏子楚猜不到對方此行的目的,沒話找話:“之前陛下設宴,還未謝過公子替我解圍。”
傅修齊笑的溫柔,“舉手之勞,公主不必在意。”又指着她的手,目露關切,“不知公主這手……上回見公主,公主一切安然。若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公主盡管開口,在下自當盡力。”
“小傷而已,公子不必挂懷。”夏子楚不願與他深談,二人本是陌路,今次不過第二回見面。
她已隐隐感覺到對方不是來跟她談退婚一事,心中發慌。
“公主乃金枝玉葉,與旁人不同。雖是小傷,也因慎而又慎。在下回去後,便安排人送些藥材過來。”
傅修齊殷殷關懷,完全是對待準未婚妻的态度,又從袖中拿出一隻精緻的木盒,“在下今日來的匆忙,隻從亡母的陪嫁中找出這對玉镯,看着是适合公主這個年紀戴的。若公主不嫌棄,便收下吧。”
第十二章
傅修齊的反應,完全出乎夏子楚的意料。
正常男子被未婚妻戴了綠帽子,難道不是引為大恥,憤而退婚嗎?
夏子楚與影景七都商量好了,若能從皇帝的手裡掙下命來,她便自願去庵裡清修,二人厮守一輩子。
這許是她與他最好的結局,畢竟彼此身份懸殊,絕無可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可傅修齊竟無一絲退婚的意思。
“此物貴重,小女子受不起。”夏子楚立時道。
傅修齊堅持将木盒推到她的面前,“公主切莫妄自菲薄。區區一對玉镯,縱是世間再珍貴的物事,公主也是配的起的。”
夏子楚覺得自己的右肩似乎都重新開始痛了,決意攤牌:“你我本有婚約,我卻有負公子。想必公子也聽說了昨夜行宮發生之事?不敢欺瞞公子,我雖為先帝的三公主,如今卻是配不上公子。今晨,我已向陛下坦白一切。”
傅修齊沉思不語。
夏子楚心中忐忑,端起茶杯淺抿一口,借此掩飾焦慮的眼神。
傅修齊忽然試探道:“公主右手的傷,可是陛下所為?”
“啊?”夏子楚怔住,怎的提起這事?難道她的傷情比她的清白更重要嗎?
她馬上反應過來,矢口否認:“沒有,這傷與陛下毫無幹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顯得欲蓋彌彰。
傅修齊心下了然,打女人,确實是脾氣暴躁的新帝幹的出來的事,三公主當真可憐至極。
他素來憐香惜玉,此刻不由對夏子楚起了憐憫的心思,不再繞彎子,直言道:“公主,在下确實為此事而來。見公主之前,在下已面見陛下,并向陛下保證,不會因此事而影響在下與公主的婚事,所以婚事照舊。”
“哐當——”夏子楚打翻了手中的茶盞,猛的站起身,不想動作太大,牽扯到右肩,痛的眸中沁出淚意。
她一下子捂住右肩,顫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婚事照舊。”傅修齊欣賞了她全部的反應,笑眯眯的道。
對這位從前默默無聞的公主,傅修齊愈發的感興趣了。
這是甯願一死,甯願為尼,也不願嫁給他嗎?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女人拒絕過他。縱然他聲名狼藉,對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若非他自己不想娶妻,他早已妻妾成群,兒女繞膝。
“……為什麼?”夏子楚尚未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呐呐道。
傅修齊不習慣仰視女人,遂站起身,先看了眼默默守在殿外的宮女,然後動作輕佻的以折扇挑起少女的下巴,自上而下的俯視她,情意綿綿的道:“當然是在下對三公主一見鐘情了。公主雖然……但在下也并非十分在意這種事。在下對公主念念不忘,好不容易能娶到公主,豈能輕易放棄?”
“……公子請自重。”夏子楚因羞憤而紅了臉,用力的揮開對方的折扇,直退了好幾步,才覺得稍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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