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肖洪宇驚呆了眼睛,耳邊嗡嗡作響,嘴裡嗫嚅半晌,也沒聲了。
肖樓的這個反應,倒是讓許相臣也挺驚訝的。張清野不斷地在底下拉扯他的衣擺,他倒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隻好先坐下,等腹中的怒氣冷卻下來,他也明白現在并不是沖動用事的時候。
再回頭時,兩邊人的臉色都已經不那麼好看了,肖樓勉強對幾人扯出一個笑臉:“許先生,今天實在對不住讓你們看了笑話。把名字登記一下吧,我統計一下然後這幾天公告問問還有沒有人也要走的,大概三天左右就會聯系您,這幾天你們就都先住在一起,等通知的時候也好找人。”
許相臣能做到最大量度的冷靜,也就是沉默地點點頭,帶着幾人在客廳的本子上頭簽了字,便一起離開了。
“這個村長不簡單啊。”回去的路上陸豐理先開了口:“雖然教出來的兒子不怎麼樣,架子大倒是挺大,我怎麼看他都不像什麼好人。”
許相臣歎口氣:“他若是真的像今天表現的一樣公事公辦,你覺得他兒子有可能猖獗到這種程度嗎?最怕的不是他徇私舞弊,而是怕他背後捅刀子。”
話說到這份上,幾人也都沉默了,許相臣轉頭對秦恩道:“這幾天就先住在一起吧,玩家在遊戲裡需要npc在身邊,和你在一起也能躲一躲怨靈的攻擊。”
秦恩點頭答應下來,回到家中給他們幾個收拾了一間屋子,讓那兩個小孩也住下,他家客房裡有一張大炕,一群人也都住得下,人挨着人,鋪了一炕被褥,不過這一次許相臣和張清野兩人沒挨着,中間還隔了不止一個人,鋪位分配好了,誰也沒提關燈的事。
從小窗戶往外看,茫茫夜色之中,秦恩的父親枯瘦如柴的身體在田間一起一伏,不停重複着耕地的姿勢,一點點靠近幾人所在這一間房内。
許相臣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平時速度怎麼樣?大概幾點鐘能進來?”
“午夜吧。”陸豐理搶先回答:“具體我也不知道時間,反正秦恩睡着沒一會兒他就會進來了。”
許相臣沉默了,他是真挺害怕半夜頭頂站着這麼個玩意的,但若是不讓秦恩睡,好像也不太合适,好在秦恩自己開了口,提議今天晚上先不睡了,等到午夜過了白天再補覺,為了防止他半夜沒知覺睡着了,幾人還是決定輪流守夜。
張清野是十二點左右守夜的,也是一晚上最危險的時候,此時老頭子的鋤頭已經到了客廳,咚咚咚地敲打在地面上,在異常安靜的環境裡,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他正在一間間房地逐一排查,聲音時遠時近,直到最後門吱呀一聲開了,才終于到了這一間客房,還沒有睡熟的幾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最緊。
手臂截斷處還能夠清晰地看見骨骼,用長釘将兩邊斷臂和斷臂中間鋤頭的木把手釘在一起,最外層又用麻繩纏了兩圈,雖不至于像隔壁王叔一樣死的七零八碎,卻也可想而知秦老頭臨死以前的疼痛,恐懼随着開門時的一聲悶響達到了最高,即便室内有了三個非玩家,兩個純npc,老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張清野輕聲喝道:“你快看他!”
于是在秦恩眼睛看過去的一瞬間,秦老頭才終于沒有了動作,鋤頭綁在血淋淋的手上,高高舉過頭頂,鐵片上長滿了鐵鏽,在燈光底下微微泛黃,也隻要一下,就能把人腦袋敲開。
見他停下來,室内幾人明顯都松了一口氣,許相臣确定了半晌他真的沒有動作,才翻身又躺下,一屋子人眼睛都看着那一個地方,慢慢地也注意到,老頭并非是一動不動,好像與秦恩處于同一空間并不能完全控制住他的動作,隻有當他兒子或者另外兩個小npc的視線完完全全落在他身上時,老頭手裡的動作才會完全停下來,其餘的時間,一旦秦恩眨了眼,另外兩人也沒看老頭,他手中的鋤頭便會在這一秒内快速移動一小段距離。
很難睡得安生了。
但也比沒得睡強,許相臣心想着,翻了個身,朝牆壁閉上了眼,這一覺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恍惚之間感覺有人在身後靠近,慢慢貼上了他的後背,一雙胳膊圍着許相臣的腰身,呼出來的熱氣打在脖頸處,汗毛被吹動,酥酥麻麻的。
許相臣猛地一回頭,吓了一跳,迷茫的眼中定神一看,背後小小的男孩正迷迷糊糊抱着他。
“輪到你守夜了。”張清野開口,他此時倒并沒有失去成人的神智,還是正常人的思維,隻是有點困,在守夜的過程中,一直盯着許相臣的後腦勺看,不知道這人是别扭還是怎麼,自從他恢複了成人的神智,這兩天明顯感覺到了許相臣對他的疏遠,那人還是會時不時地偷偷看他,卻再沒有了兩人身為父子時的親昵,不會帶他出門,連說話的次數也變少了,就像當初在學校裡似得,兩人就好像一點都不熟,好像這些天的照顧都沒發生過似得,親近以後又疏遠,讓張清野心裡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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