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野系統裡的技能卡還有不少,不過能夠立刻被召喚使用的卻并不算多,剩下一張【裁判黃牌警告】,已經被他用在了鳥人身上,也正因如此,對方才至于到現在也沒有對陸豐理發動緻命攻擊,說時遲那時快,他提出零星的幾樣,選也沒選對着王嬸家的窗戶丢了過去,直到那技能卡撞破了玻璃,張清野才發現那是一個中号杠鈴。
王嬸一家終于還是被吵醒了。
按照遊戲規定,在怨靈獵殺玩家之時,扮演活人的npc是不會有所反應的,除非發生在他們眼前或者被牽扯進事件之中,因為副本之中的故事線也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在案發時原本的世界不存在怨靈,怨靈是遊戲中的産物,所以副本中的一切npc在自己的時間線裡都不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他們隻會經曆自己原本該有的經曆,而張清野就是在賭,賭他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最先推開房門的人是小啞巴,女孩赤着腳在地上,推開門便直接愣住了,透過一層月光,鳥人就仿佛是被她的出現灼燒起來,竟然有些狼狽的收起了身體,小啞巴反應過來眼前的恐怖場景,便開始大哭,嘶啞地扯着嗓子。
甚至都沒等王嬸出來,鳥人便已經狼狽地爬伏着逃走,速度之快,仿佛身後還沒有張清野大的小女孩,是什麼專門克制它的洪水猛獸。
“怎麼了?怎麼回事?”女人急匆匆從房間裡頭跑出來,母女兩人還都穿着睡衣:“娜娜看見什麼東西了!”
王嬸提着蠟燭,也是被這半夜的哭聲驚的夠嗆,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滿身是傷的陸豐理,還以為王娜是因為看見了死狗才哭的,上前一看,才發覺這小東西還有一口氣在。
好在王娜與其母親都算心善,并沒有多考慮便将陸豐理給提到了家裡,好生處理起來。
張清野也終于松下了一口氣,他将許相臣從地裡重新拉出來,又在院子裡的水池邊清洗了一番,再回自己的家恐怕是沒有那個膽子了,張清野将兩人收拾的幹淨得體,便沒事人一樣地伸手敲響了鄰居家的房門。
胡說了一句自己家被那一群孩子給占了,鄰居阿姨沒有懷疑地便收留了他們,張清野在npc面前依然是小孩子的大小,在客廳轉了兩圈,王嬸還好心地給他煮了一碗面。
鳥人看見王娜會逃跑,其實并不算難以理解。
張清野的推斷從前些天便開始了,那時他家中一連死了七個孩子,第二天一早王嬸便說他老公回來看她了,生吃人肉是補充怨靈修為的一個好辦法,也因此在每一個副本之中,都有那麼一群鬼怪整天追着玩家跑,當時張清野就有所懷疑,一切是不是都有些巧合過頭了?按照這個副本中的時間節奏,兩件事情不應該發生這麼密集才對。
直到後來王嬸拿出來那一張舊畫,張清野同許相臣一樣,一早就有注意到男主人的牙齒很特殊,七扭八歪很不成型,而這一個晚上在鳥人從床下爬出來撲向他的時候,張清野也注意到了它的牙齒。
同畫中男主人一模一樣的一口壞牙。放在從前的活人身上有三分靈氣的可愛,放在現在的怪物身上,就隻剩下了猙獰。
慌亂之中,其實張清野也很難在第一時間确認自己的想法,他也不過是在賭,賭鳥人就是早已離開卻不知為何重新出現在木石村的男主人,賭他并不想讓王娜和她的母親看見自己如今這副模樣,事實證明,他賭赢了。
在傳聞中早已離開木石村外出務工的男人,也許是打完工回來了,也許根本從未離開過木石村一步,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并且日日夜夜都徘徊在他曾經最愛的兩人身邊,看着這一對母女受苦,看着她們對自己的思念,又也許當初小王娜被那一群惡徒折磨之時,他距離也并不算遠,可身為一位早已經死去多時的父親,他根本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陰陽兩相隔,互相思念和折磨,或者在那樣一個月圓的夜裡重新變成人形,沉默地蹲在王嬸的床頭兩兩相望,他想讓自己的孩子有最好的生活,最後卻落得個此生不見的結果。
王嬸說他愛哭,不知道被人活生生刨開肚子取出内髒之時,他臨死之前受了那麼多苦楚,到底有沒有哭過。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七名少年闖入獵人的房子,被獵人反殺,副本中許相臣扮演的獵人并沒有動手将他們全部殺死,遊戲中為了劇情能夠不受影響,他們全部進了鳥人的肚子,這一位父親終于迎來了他複仇的機會,他将這七名惡徒生吃活剝,用他們的血肉修複修為,然後回到自己的家中,時隔多年再一次與愛人和女兒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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