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門緊緊掩着,君念瑤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可直覺告訴她,他就在那裡。
府内,裴修寒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漆黑的大門,一言不發。
名劍有些于心不忍,開口道:“要不,屬下去開門?您見一面君小姐也好!”
裴修寒道:“開了,便心不由己了。”
“可是大小姐要是一直不走呢?”
裴修寒伸出手,冰冷的雨水打在手心裡,讓他冷靜不少:“他若是還不肯就範,就讓他們在大牢裡團聚吧。”
君念瑤忘記她在雨中等了多久,她隻記得好似全身都沒了直覺,然後一頭便倒在了雨中,沒入眼中的是那漆黑的緊閉的大門。
......
君念瑤勉強睜開眼睛,沒有期待的明亮,四周是漆黑一片,君念瑤動了動,這才發現她是在一個人的懷裡。
“瑤兒,你終于醒了,你吓死姨娘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同你父親交代啊!”
伴随着慕氏的哭聲,君念瑤眼睛總算适應了眼前的昏暗,四周是冰涼的牆壁。
君念瑤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好似做夢,她強撐起身體道:“我們是在哪?”
慕氏抹淚:“這裡是地牢!”
君念瑤這才看到,旁邊還躺了個孩子,是君令怡。
君念瑤急忙問道:“其他人呢?”
“都分别關在了其他幾個牢房,自打進來,令怡就開始哭了,今日實在撐不住這才睡過去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吧,有大夫進來給你診脈,一日一次。”
慕氏擔憂道:“也不知道你爹那邊怎麼樣了。這次咱們能不能挺過去。”
君念瑤安慰道:“我想爹當了真麼多年的丞相,他的能力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擔心......”
“擔心什麼?”
君念瑤沒有說話。
自然是擔心裴修寒要對整個君家,趕盡殺絕。
地牢内,君清卓正襟危,即便身着囚衣,依舊如山中修竹,身姿挺拔。
裴修寒坐在他對面,将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不虧是君相,能從一個小小的探花到如今萬人之上的當朝首輔,無論是手段還是氣度,都是常人能比的,倒顯得本王才是那個小人。”
君清卓沒有開口。
“就算你什麼都不說,單憑那幾封信,本王依舊可以定罪。”
君清卓緩緩道:“我大梁律法何時如此草率了。”
“律法,律法怕是也壓不過父皇的意思,這你應該知道的。”
君清卓緊緊盯着他:“你什麼意思。”
“兩日前,本王抄了你的丞相府,還有你那個密室,可是搜出來不少東西。”
君清卓神色終于有了松動。
“本王也知道這不合規,但是本王怕去晚了,你家的好東西就要被人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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