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小女兒家體質弱容易受涼,無大礙的,就不勞煩君大小姐了,萬一将病氣過給大小姐,我們可承受不起相爺的盛怒。”
無論君念瑤如何說道,陳父就是不開門,段漪蘭輕扯了君念瑤一下,沖她搖頭。君念瑤會意對陳父道:“那伯父,我改日再來。”
說完留下補品,直接離開了。
......
深夜,君念瑤坐在桌子前看着手邊的蠟燭出神,忽然燭光輕晃,一股寒意襲來,君念瑤擡頭,看到段漪蘭飛身閃入房内。
君念瑤趕忙上前問道:“錦書可有與你說什麼?”
段漪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喏,她要說的都在這裡。”
身預孤行,所念甚是,不由己不由己,隻是當時惘然矣。
“果然,她是被迫翻供。”
“她說......唉!”段漪蘭歎氣:“是她爹逼着她去大理寺翻供,她自然不肯,可她爹娘說,如果不去,全家都活不過三天,都給她跪下了,而且對方還答應幫她進樂府,她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還讓我代她與你說聲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換作我在她的處境,可能一開始就沒有勇氣去為自己讨公道,她已經很勇敢了,她一直想進樂府,如今這個結果也是好的。”君念瑤自然理解她的難處。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君念瑤看向窗外:“進來吧。”
石樾在卻沒有進屋,而是直接跪在了門外。
君念瑤開門,她穿的有些單薄,冷風将她的衣衫吹起,她凍的一哆嗦:“你要跪就進來跪,我不想吹着冷風着同你說話。”
石樾心情沉重,覺得沒臉,又怕君念瑤因此着涼,隻好進屋。
“屬下辜負了大小姐的信任,請大小姐責罰。”
君念瑤坐在椅子上,撚起一支珠钗在手裡把玩:“我不同你繞彎子,你回答我,誰去過陳家,又或者誰去見過陳父。”
石樾低着頭,半晌都不說話。
君念瑤猛然将珠钗砸到石樾身上,石樾紋絲不動,珠钗掉落在地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我爹的人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和他一起瞞着我,你的忠心,隻是替我爹看着我對嗎?”
面對君念瑤道質問,石樾想辯解,奈何嘴太笨,最終隻道出一句:“聽相爺的總沒錯。”
君念瑤冷冷道:“好,以後,我不需要你了,你回我爹那裡去吧。”
“不行。”石樾急得臉有些紅:“相爺讓我守着大小姐,我不能走。”
君念瑤揮手将另一支珠钗砸到他腳邊:“吃裡扒外,口口聲聲唯我是從,結果你根本就是替我爹在監視我,明天你自己走,不要再回我院子。”
石樾聽她說完,也沒再言語,隻是低着頭,身子卻跪的筆直,絲毫沒有悔意。
君念瑤指着他道:“還不走。”
石樾自然不走,他走了沒法和相爺交代,而且,換别人保護大小姐,他也不放心,任憑君念瑤怎麼轟他,他都一動不動。
段漪蘭打圓場道:“傻子,還不和大小姐道歉,相爺既然讓你聽大小姐的,你就得對大小姐忠心耿耿,相爺派人找陳家的事,都沒瞞着你,那就是不怕大小姐知道,你倒好,還替相爺瞞着,多此一舉,害的大小姐今天吃了個閉門羹。”
此刻,石樾隻想平息君念瑤的怒火,他是真的不想走,他俯身叩拜:“還請大小姐,再給一次機會,我自當忠心耿耿,全力效忠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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