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君念瑤便一直沒有段漪蘭的消息,她在府裡沒有自己人,也不敢瞎打聽。
段漪蘭突然失蹤,幺姑等人來問她,君念瑤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信不信由她們了,後來君念瑤發現幺姑等人在明裡暗裡的找人打聽,君念瑤也沒攔着,也攔不住。
她隻能找陳錦書等人幫忙,陳父雖隻是個小小的司戶參軍,但是幫忙給裴燕離送封書信還是可以的。
兩天後君念瑤收到裴燕離的回信:“人無大礙,半月可歸。”
君念瑤這才安心準備學堂的冬考。
懷瑾書院每年的臘月十二日是冬考的日子,連考四天,三天後放榜,之後便開始放假,一直到元宵節。
君念瑤算了一下自己的八科成績,琴、棋、書、畫、歌舞、刺繡、茶道以及插花,刺繡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好,底子太差,她也不喜歡,不然裴修寒那條帕子她也不會拖那麼久,是真繡不了,成績自然是丁。
茶道,插畫,棋藝應當是乙中。
至于歌舞她沒有童子功,縱然身體柔軟如雲絮,卻早過了紮實基本功的年紀,老師時常惋惜她學的太晚,不然早有所成。
剩餘的琴藝,書畫是她下功夫最多的學科。
琴藝有溫其宣給她把關,也是開小課最多的學科,溫其宣知道她底子差,時常放學後還留下她單獨補習功課,也是她進步最快的學科。
她的書法不同于其他姑娘的簪花小楷,她練得行書,是淑妃娘娘最喜歡的字體。從她握筆開始,臨摹的就是淑妃娘娘的字,肆意張狂且蒼勁有力。
可她總是形像神不似,淑妃娘娘說她蟬不知雪,心中無溝壑,自然學不來字的氣勢,當初她還不明白,現在想想,娘娘是對的。
淑妃娘娘出身镖局,武藝高強,更是曾與當年鎮守邊關的梁帝并肩作戰,上陣殺敵。
而她不過就是永遠活在别人安排下的寵物,永遠戰戰兢兢,刻意讨好。
後來她遇到了段漪蘭,她也是那樣的自由,活得肆意灑脫,又有俠氣。
幾天後的考試還算順利,有不少人等着看她笑話,也有不少人驚訝于她的進步,無論哪種,她都坦然。
她素日裡沒什麼架子,又能拉下臉來四處求教,她的刻苦不少人也看在眼裡,有些貴女們的集體活動,也開始邀她一起,朋友自然也多了不少。
琴藝課冬考的考曲是名人榜樂藝榜首鐘靈秀的《金戈》,破陣殺敵曲。
她下了狠功夫,成績應當還可以,待她彈奏完,溫其宣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她很開心。
考完琴藝,她百無聊賴的等宋聞妹等人出來。
她一聽便知道正在彈琴的是陳錦書,金戈鐵馬破陣而出,勢如破竹。君念瑤不由得佩服,果然差距還是很大。
突然砰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君念瑤立馬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是琴弦斷了。
宋聞妹和江靈兒一左一右扶着陳錦書從屋出來,陳錦書面色慘白,兩隻手垂着,血順着手指滴在石闆上。
溫其宣交代了一下,立馬跟了出來。帶她們到了院子,第一時間給陳錦書處理傷口。
陳錦書兩隻手手心被割了好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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